瞿嘉点头,“好。”
“你记得把人安全送到家后,跟我说一声啊。”
“行。”
“喝醉酒的人容易吐,您别让沈总仰天睡啊。”
“知道了,你怎么啰啰嗦嗦的,这种小事我比你有经验。”
瞿嘉费了半天劲才从沈良庭嘴里问出一个地址,随后钻进副驾驶,让司机开车。
车开到一处别墅区,瞿嘉一路看着外头风景,感觉这里还挺豪华的,就是不太新了,属于老城区,当年再奢侈的布置放久了都有种时过境迁的苍桑感。
瞿嘉扶着沈良庭下车,到门口先按了门铃,其实对里头有人开门不抱有希望,他直觉认为沈良庭就是一个人住的。
出乎意料的是,竟然真有人把门开了。
“沈总喝醉了,我带……”一句话还没说完,瞿嘉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张脸他在财经杂志和新闻媒体上看到过无数次,十分熟悉。
站在玄关处的男人穿着灰色的居家服,头发略湿,像刚刚洗过澡,声音清冷如同夜色,“麻烦你了。”说着就伸手要把倒在瞿嘉臂弯的醉鬼接过去,可瞿嘉愣没有松开。
瞿嘉盯着男人的脸,结结巴巴地说,“等一下,你,你是傅闻璟?”
傅闻璟和瞿嘉对视,“怎么了?”
“对不起,是我敲错门了。”瞿嘉忙不迭道歉,后退两步看了看门牌号,又自言自语说,“不对啊,沈总说就住在这里,怎么会这样?我找错地方了吗?”瞿嘉糊涂起来,有些晕头转向,
“你没有找错,他是住在这。”傅闻璟说。
“啊?”瞿嘉眼睛圆睁,瞳孔放大,他透过傅闻璟身躯的遮蔽窥视别墅里头,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这次傅闻璟再伸手去接,终于没有半分阻碍地把人接了过来。
傅闻璟单手搂着喝醉的沈良庭,对瞿嘉说,“良庭之前跟我提过你,他说你很聪明,相信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电光火石间有什么东西想通了,瞿嘉倒抽一口冷气,他感到隐含的警告,结结巴巴地说,“是,我知道,我刚刚只是太惊讶。”他吸了口气,稍微镇定了点,“今天搏浪得了奖,沈总高兴才多喝了点,麻烦您照顾他一下,这是奖杯。”
瞿嘉解释着,顺便把另一只手拿着的奖杯递过去,语速飞快地表示,“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转身要走。
但刚刚转身却听到身后的男人叫住了自己,“瞿嘉。”甜饼鸭自整,禁止二传
瞿嘉转过头,黑夜中,傅闻璟的一双眼睛深邃而透彻,“我听说良庭送过你一支笔。”
瞿嘉茫然地点了点头。
“好好收着,这说明他对你很在意。”男人低声叮嘱,说完就关上了门。
为什么不敢承认
沈良庭是醉了,但并没有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瞿嘉废了九牛二虎之劲问他的住址,甚至半真半假地放话,如果沈良庭再不说出来,就要把他扔给那位对他有好感,明里暗里献媚过无数次的老板处置。
他被瞿嘉吵得不耐烦了,才凭直觉报出了一个住址。
话说出口便陷入沉睡。迟钝的大脑缓慢运转,等思路稍微通畅一点,他猛然反应过来,那个地方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如果瞿嘉撞到傅闻璟怎么办?
这一吓,把他的酒都给吓醒了。沈良庭猛然挣开眼睛,手撑地,挣扎着坐起来。然而他已经不在车上了,入目是一盏昏黄的落地灯,罩着圆形罩子,沈良庭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双眼发直地盯着前方看许久,才认出来自己已经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