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尤眨眼一愣:“腰疼?他?受伤了吗?”同一时刻。在?他?俩身后,正襟危坐,正等待套出两人暧昧过往的酒妩也听呆住了。啊?腰疼?寻弋?他?今天早上还跟她好好的,怎么会?忽然腰疼呢?队长一字不落地传达了他?的说?法,“嗯,他?说?累到了,要回去躺会?儿,说?什么昨晚上运动过度,把身体都掏空了。”曲尤听完,不知道又跟队长扯了几?句什么话,之后就表情愤愤,脚步利落地离开了。不一会?,裁判吹了哨子,两边球队的球员也都上了场,眼前的休息区空空荡荡的。独剩酒妩一人,凌乱在?微风中。啊?什么情况?身体掏空?还昨晚上?可寻弋今天早上,不是跟没事人一样吗?他?不是还大言不惭地跟她说?,自己一点儿都不累,还能跟她再?来几?次吗?所以,他?在?装逼?酒妩目光虚泛,嘴角撇了撇,直接无语住了。她本来以为,今晚上来体育馆,应该是一起玛丽苏狗血抓奸现场,怎么现在?还整出了一起男朋友那方?面的体力问题?她摸出手机,拇指悬在?屏幕上。想了又想,她还是给她那爱得瑟装逼的男朋友发去了一条消息。一点儿面子,都不打算给他?留。——听你们队长说?,你昨晚累到了,腰疼得连今晚的球赛都打不动了?真的假的?一分钟过去,好的,他?没有回复。酒妩又发了一条。这一次,这个问题直接触及了每一个男性不能轻易触碰的尊严底线,她直接问他?,——你……是不是虚啊?开玩笑与此同时。手机的另一头。某人才刚从寝室的浴间里出来,黑发湿漉漉的,眼?瞳深黑,肩膀上掸着一条毛巾,白短袖,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他平常都是外宿,难得回一趟寝室里住,室友几个都还比较热情,忙着喊他一起打游戏。“快点啊,弋哥,马上要开了。”“快快快,电脑都帮你开好了,饮料,零食,一应俱全。”寻弋拿着毛巾,又随意地?蹭了几下?湿发,然后一个后仰,懒倒在了电竞椅上。他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修长的手指放在键盘上按了几下?,“来。”其他几人听到他在cue开局,立刻也行动了起来。游戏开场的声音在偌大的寝室里递次响起。电脑屏幕的光影在他俊朗的脸上隐隐变幻,手指的动作飞快而迅捷。鼠标旁的手机,消息灯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他打游戏打得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哎呦,我去,翻车了!”“快快快,往南边跑,毒圈要来了。”“等会儿,我过去接你们啊。”“弋哥呢?”“他在中心圈里休息呢。”寻弋看着他们三人开着破烂跑车,踉踉跄跄地?往中心圈跑,而自己就?在圈中心里。他手离了电脑,懒懒地?靠着椅背,安静地?等他们到。这细微的空档时间,他摸起了手机,随性看了一眼?。本来只是想瞅瞅,班群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作业。一解锁屏,看到的却先?是他家小女朋友发来的消息。寻弋还以为是酒妩想他了,才特意给?他来消息,他嘴角弯了一抹弧,迫不及待地?就?点了开。不看倒还好,一看,他都看怔住了。脸上表情,瞬间黑沉了几个度。屏幕上的消息,一个字一个字蹦进他的眼?里,黑白分明,字字清晰,她问他,——你是不是虚啊?昨晚上,是他们的第?一次。她现在居然用这样的语气问他是不是虚?是不是虚…虚…她妈的,这跟直接说他虚有什么两样?!!脑袋里,她发来的拷问与质疑,宛如魔咒,回音不绝。室友几个终于慢慢吞吞地?开到了中心圈,原地?卡滞的寻弋早被?其他队的人爆头了。最?早到决赛圈的人,却最?早出局。他们几个笑得不行,纷纷调侃他,“我了个去,你这都到中心圈还能被?人爆头啊,我的哥。”“怎么回事啊,寻弋,弋总,是不是最?近好久没打,技不如人了。”“好歹撑到我们几个人过来啊,你说是不是。”要搁平时,他们揶揄他的这几句,寻弋早爆粗口开骂了。可现在,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龙封有些奇怪,动了几下?键盘,趴进了草堆里,回头去看寻弋。他僵住不动的背影,看上去状态确实?有些不太对。龙封挠了几下?头,失笑,赶紧给?他们方才的话找补,“不是,哥,你别破防啊。”“玩个游戏而已?,我们都开玩笑随便说的。”“是啊,你别老不讲话,整的我们也怪尴尬的。”其他的话,他讲错了,寻弋不会为一个游戏真正生气。但有一句话,他又说对了,寻弋确实?破防了,只因为酒妩说他虚,还质疑他那方面的体力。空气凝结,游戏里的枪声此起彼伏,从远及近。很?快,中心圈再次缩小,四方八面涌来的敌人和他们劈头相撞,将这个还剩三人的小队伍拖入了一场激烈而突然的枪战。“快快快,打他打他,东边。”“那个逼人用的98k,先?把他打掉。”“进屋,进屋,龙封你从左边过。”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得快,一眨眼?,寻弋也去了阳台。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女票清楚地?解释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个误会和辱没,做为一个男性,誓不能忍。“……滴…滴…滴…”“喂?寻弋,我刚刚给?你发消息,你怎么现在才回,你晚上又没有打篮球…又……”“我他妈不虚。”他的一句直白了当的反驳,冷冰冰地?掐断了酒妩后面的话。使得电话两头,顷刻间都陷入了一种近乎僵硬的沉默。气氛一时,如冰雪沉冻住了。过了片刻,酒妩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失笑。原来,他还挺在意的。啧,男人。开玩笑的挖苦,他也真当回事儿了。她停站在自动贩卖机,手指点着订单,有点儿不知死活地?继续逗他,“哦,不虚,那你打篮球干嘛请假说你腰疼,还说昨晚上累到了。”其实?吧,这事儿真要说起来,应该是一半真,一半假。寻弋做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忍了太久,毕竟第?一次,总会控制不住次数。一整夜下?来,多少就?有点儿发虚,加上前两天?,还爬了山。要是搁了其他人,一晚上那么多次,估计都进医院了。寻弋真还算好的。再者,要说他腰疼是真的,但要说腰疼体虚到打不了篮球,上不了课,那还远不至于。无?非,就?是他性子懒,不想赶着去上课。晚上的篮球赛,又是友谊赛,队里的一个朋友还提前跟他报了信,说去年追你的,那青大啦啦队队长曲尤也来了,特意来找他。寻弋最?怕跟这种小迷妹鬼扯,回头扯不清楚,传进酒妩耳里还要添误会。索性,他就?夸张了点儿,跟队长说自己腰疼打不了球,就?不去了。谁她妈能想到,这话还能被?酒妩听到,还给?因果联系上了?寻弋:“你知道什么,我没去打球,是为了避嫌,腰疼是幌子,我他妈好得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跟我队长请假了。”贩卖机里传出哐当一声闷响,一罐咖啡掉了下?来,酒妩弯腰去拿,过了几秒,才出口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