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向左向右少年从后面的柜子上扯了一团类似于衣物之类的布料,然后随意往额角擦了擦。依旧是那副表情。和上次重新拆解手上的白纱布一样,无动于衷的表情。就好像是这样的受伤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温槿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好看吗?”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从少年口中说出。发散的思绪被扯了回来。温槿睫毛颤了颤,看着少年擦拭伤口粗鲁的动作,想起生物课上学过的知识。她艰难地找回了自己声音:“这样擦伤口要感染的,得先消毒……”少年掀起眼帘来看她。他再没回她的话,脸上只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狗娘养的玩意儿……”地上趴着的肥胖男人像是恢复了意识,皱着眉想爬起来,但他一条胳膊正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弯曲着,借不上力,只能继续趴在地上。男人忽然出声,把温槿吓了一跳。男人侧过脑袋,目光先是落到了站在门口的她的身上。只见得男人满脸横肉,冲着她上下打量一眼,继而狰狞又猥琐地一笑,又去看少年:“行啊逼崽子,又去哪儿找了这么水灵灵的姘头……”“你再敢多说一句试试。”少年忽然起身,挡住男人向她看来的目光,狠戾开口道。男人面色一变,咬了咬牙,还当真没说话了。少年转身,朝温槿走了过来。他眼窝很深,垂着眼的时候常给人一种漠然的感觉,随着他走过来的动作,光线阴影在他脸上跳跃,又加上额角丝丝缕缕渗着的血,莫名诡谲。温槿怔住,不敢动弹。上次见面,两人要么弯腰躲在沙发后面,要么隔得很远,是以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的个子居然才到少年的肩膀。她甚至感觉自己都快被他的阴影完全笼罩在里面。“怎么。”少年终于开了口。他额角的血止住了些,随手把那团擦血的布料一扔,站在她面前,垂眼盯着她,冷笑道,“娇生惯养的日子过腻了,觉着这里好玩,又来玩一次?”眼看着少年要冷着脸来把门关上,她赶忙伸手去抵门:“我没有!”温槿目光落到屋内躺在地上的男人的身上,觉着男人的呼吸好像越来越弱了。她扒着门,颤颤巍巍开口:“你,你爸爸……”要不要叫个救护车什么的。虽然不知道父子俩为什么要打架,但要是真的死人了的话,少年也会被警察带走吧。少年根本没往男人身上看一眼。门被女孩扒着关不了,他拧眉,撂下句“多管闲事”,索性抬脚往外面走。温槿被这人身上不耐烦的暴躁气息吓到,下意识侧身让开,等反应过来后,少年已经走下二楼楼梯了。她往屋内看了一眼,又看看走远了的少年,纠结是要救这个男人还是追上少年。但刚刚男人还能说话……应该也不是很严重吧。犹豫了几秒,温槿咬唇,最终还是选择去追少年。少年身高腿长,一下子就走在了前面,温槿只得小跑起来去追。追上后,想起方才那些落在少年身上的,咒骂的话,她原本想问少年有没有捡到自己包的话忽然变了下。对着前面少年,温槿翁声瓮气道:“你爸爸那样骂你,你是不是……有点难过啊。”少年没回她。温槿缩了缩肩。气压有点低。想起方才少年的神色,温槿怕自己再多说一句,换来的就不是“多管闲事”而是一顿暴揍了。她一时也没敢再说话,就这么苦着脸跟在少年后面,默默踩着少年的影子亦步亦趋地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少年突然出声。“跟够了没?”“没有。”温槿心不在焉回答。????“……”“!”这应该是问她来这里干什么的意思吧,温槿后知后觉反应。她抬眸打量,觉着这人好像心情没那么难过了点。她跟在后面,终于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看着少年后背,小心翼翼问:“上次我在你这里丢了个包……刚刚我去那边看了没有所以才找过来的,是不是被你捡走了啊?”“和我有关系吗?”少年语气好像没刚才那么凶了。“怎么就没有关系,我是因为想要赔偿你的仓库门所以才丢的。”“……”“你到底有没有捡到或者看见……”少年又不说话了,还加快了点走的速度。两人距离越拉越大,温槿跟着少年左拐一下右拐一下,眼看着时间就这么流走,终于急了。她想起来那个挑染着黄毛的男生的叫法,叫这少年靳哥。但不知道少年究竟叫什么名字,她只得跟着出声,颤颤悠悠试着喊停少年:“靳,靳哥。”她声音太小,喊出来跟小猫叫唤似的,少年没听见。温槿提高了一点音量,又想再喊一遍。城中村路不平,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碎石硌了下,温槿吃痛,嘴也跟着吸气,“靳哥”两个字被她喊得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倒像是在喊叠称。女孩声音可怜巴巴的在后面响起。“靳,靳哥哥……”少年脚步猛的一顿。温槿一下子撞到一个坚硬的后背。薄荷味扑了满鼻。鼻子有点疼。温槿红着眼,捂着鼻子刚想嘟囔怎么突然停下了,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少年带着走到了一间房子的门前。门已经打开了,探出来个挑染着黄毛的脑袋,嬉皮笑脸地喊着:“靳哥!”下一秒,男生瞪大眼,“卧槽,你额角怎么伤着了?”他一看,又惊讶,“不对,你耳朵怎么也是通红的?!”“朱二火。”少年像是挺不爽的又啧了声,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少年侧身进了屋,留下温槿和男生不知所云地面面相觑。温槿站在原地,怯生生说了句:“你,你好。”-温槿被男生带进了屋。“上次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朱,单名一个二火炎,家里我排老二,所以大家都叫我朱二火,这里是我家。”朱炎絮絮叨叨,扭过身来问她,“妹子,你怎么又跟着靳哥一起过来了?”“我来拿……”温槿话还没说完,这人一下子又记起来,“你是来找包的对吧?”温槿眼睛亮了亮。这么说的话,她的包难道在这里吗?朱炎在柜子里翻着:“放心,都给你收好了的,里面的东西我们碰都没碰过。”卫生间传来花洒的水声。是少年冲起了澡。“妹子,你跟着靳哥过来,知不知道他头上的伤怎么搞的?”朱炎瞥了眼卫生间,小声问她。温槿抿唇,实话实说:“……好像是他爸爸打的。”“呸,狗东西,指定是又回来偷钱被靳哥逮住了。”朱炎呸了声,神色鄙夷,看样子是知道少年父亲的事情的。继而他又松了口气,喃喃,“吓死我了卧槽,看那伤,我还以为他又一声不吭打比赛去了。”温槿敏锐地抓住关键词:“什么比赛?”朱炎捂住嘴,一副“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也不要再问了”表情。温槿撇撇嘴。既然问不了这个,她又换了个话题:“他爸爸经常……偷钱吗?”“那可不,那狗东西跟赌鬼投胎了一样,手里有点东西就想去赌,上次还差点把两条胳膊给抵掉,还是靳哥去救回来的,安分了一段时间,最近又开始偷钱了。”朱炎一脸不屑。???y别人的家事,温槿不好再多问。加上她也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只好沉默着感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