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击剑运动员代表沈识宴?
还是说沈识宴在追逐极光眼里跟击剑eoji长得一模一样?
追逐极光想要斥退越来越近的男人,它焦躁地蹬着脚下的跑马场。
“极光,怎么突然这么兴奋?”栗瑾轻抚着它的前额。
沈识宴手里拿着小衔水勒,他看向追逐极光的小孩:“我可以试一下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极光不太喜欢不熟悉的人给它安装水勒。”
栗瑾迟疑了一下,还是让开身子,下一秒追逐极光就贴过来,一副不想跟她分开的做派。
她了解自己的马,马场相处那么久的教练员也只能牵着它的缰绳带它遛弯,更别提骑上去。
沈识宴对于追逐极光来说只是一个有一面之缘的人类,说不定都不记得他。
栗瑾看着沈识宴拿着水勒走向追逐极光,有她在旁边,小马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退开。
等到沈识宴想把水勒套上去的时候,追逐极光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
赛马高高昂起头,拒绝让眼前的人类为它佩戴水勒。
不能戴水勒比抗缰行为还严重,不服从意味着性格不稳定。
性格不稳定的马是不可能通过国际马联的审核,根本参加不了比赛。
沈识宴下意识皱起眉头,天府那场比赛规则宽松,不像国际赛那样来一整套检查。要是经过国际裁判组的手,一定会在比赛前禁赛。
他在那匹马的脸上察觉到不屑和高傲。
栗瑾看到脸色不好的沈识宴,她立即上前抱住追逐极光:“它怕生。”
“跟马场的人认识几个月也怕生?”沈识宴从栗舒礼那里了解过这匹马的情况。他只知道追逐极光是速度赛马,不知道它曾经跟腱断裂。
跟腱断裂的赛马参加障碍赛,很容易造成第二次跟腱断裂。
太胡闹了。
沈识宴脸色难看的想到,他必须要纠正小孩对马术和赛马错误的认知。
栗瑾抱着追逐极光安抚,完全不看沈识宴的脸:“晚上我带你去外面逛一圈。”
追逐极光用脑袋轻拱栗瑾的肩膀,发出委屈的呜咽,跟刚才攻击性强的姿态判若两马。
“你去给它套上。”沈识宴觉得眼前这匹马茶里茶气,不过马的智商能达到这种程度吗?
栗瑾接过手里的水勒,追逐极光赶着上前钻,生怕一会儿是那个男人给自己戴。
她轻松地将手里的水勒套在追逐极光的脑袋上:“我戴好了。”
她面对眼前的男人自然而然生出敬意,就像看到站在走廊里监督的教导主任。
‘他气质好像班主任。’栗瑾悄悄地想到,怪不得极光不喜欢他。
她三年级的班主任是一个凶巴巴的人,因为成绩不好,总是被对方在课堂上指着鼻子骂。
直到练习跑步后,张国栋选中她培养后才好了起来。从骂她脑子笨变成了把她当空气。
栗瑾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看极光就像当初的班主任看自己,不过她身为追逐极光的骑师,只要对方骂自己的小马,她一定会怼回去。
谁都不可以说她的小马不好!
沈识宴不知道栗瑾大脑复杂的想法,他注意到赛马勒进肉里的衔铁:“你们马场的工具房在哪里?”
“我带你过去吧。”栗瑾怕他会背着她骂小马,一直没有松开追逐极光的缰绳。
沈识宴跟着栗瑾来到马场存放工具的地方,他环视一圈不大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