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说法后,原本心情低落到极点的破浪,讶异地张大了眼,开始思考着女娲所向他透露的讯息,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他不经意一瞥,在石中玉的身旁发现了个金色的令牌。「那是什么?」「让我更不懂的东西。」石中玉以一指勾起令牌上的穗带,在指尖转了个两圈后将它扔给他。一手接住令牌的破浪,先皱眉地瞪着上头铸有帝国皇帝徽纹的牌面,在确定了这是先祖所赐给六器以上武将的帝令后,他再转过令牌的背面,随即错愕的一顿,忍不住将它拿近了好瞧清上头铸的官名。他讶然地问:「百胜将军?你打哪得来这玩意的?」「他本人给的。」石中玉淡淡地看着破浪与当初的他不相上下的震惊表情。「逼得我不得不退兵的,就是他。」改天他定要叫夜色去砍一砍那个敌我不分的男人。「他不可能还活着。」那个在两界之战中一战成名,却在战后消失无踪,还让当年的皇帝找了好些年的百胜将军?无论破浪再怎么算,那家伙都已是百年前的人,他可能还会留在世上?亲眼目击过的石中玉将两掌一摊,「那我就是活见鬼了。」说真的,那个一头白发的男人,看起来还真少了点人气满像鬼的。「这个百胜将军有意助地藏吗?」登时心中兴起一丝不安的破浪,很怕若是当年助帝国打败三道的百胜将军,若是选在这一回站在神子那一边,那无异是为此刻的帝国再雪上扣霜。「看样子不像。」石中玉啧啧有声地摇首,「但我也不觉得他有意思再助帝国一回。」想不通,既不是敌人又不是朋友,难道那个百胜将军也和女娲一样……都只是个局外人?满脑子迷思的破浪,看着手上消失了百年后,又再次重回帝国的令牌,不禁回想起,继百胜将军后,帝国里曾有另两个人也得过这类似的令牌,一是曾任第一武将与六器之首的黄琮,另一人则是……「咱们必须找到夜色。」一片寂然中,石中玉突地自口中蹦出这个令破浪心房震颤了一下的人名。像是心事突然被看穿般,破浪掩饰性地撇过脸。「找她做什么?」石中玉拍拍衣裳站起,「我得抛弃天宫代孔雀去守着地藏,在我分身无暇的情况下,头头必须返回中土保卫四域。」待在宫中想了这么多天后,纵使再伤心、眼下的情况再不乐观,他都必须重新振作,以替日后的帝国与陛下设想。「她愿吗?」在接获孔雀的死讯后,破浪也曾这么想过。他说得很有把握,「头头是不会背叛陛下的,帝国若有难,她更不可能袖手旁观。」那女人的脑袋跟他一样,其实也都是石头做的,都顽固得跟什么似的。「就算她愿,她也已被陛下逐出中土。」破浪摇摇头,怎么想都觉得这只是他们一相情愿。石中玉不屑地瞥了不懂变通的他一眼,「保卫帝国又不需在中土内,三道可都在中土之外。」满心不爽快的破浪,走至他的面前两手环着胸问:「咱们先别说她是个罪人,现下的她身无军职,你以为她凭什么能指挥北域大军?」「不找她出马,难道你就有法子一人守着东域又守北域?」石中玉将浓眉一拧,大声地再次与他杠上,「地藏虽元气大伤,但咱们的西域大军也是,三道若是趁这时结盟同时起兵,你说,帝国是要如何招架?因此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得先将四域将军的空缺补齐,不然四域防线若破,到时你我就算有十个人头也不够陛下砍!」难得遭他吼得哑口怨言的破浪,在他那双不肯让步的坚持眼眸下,不情不愿地撇过脸。「我去找她行了吧?」为什么要他去?赶她出去的人又不是他!「不必找了!」一串愉快的女音,不待石中玉响应,立即接在破浪的话后。站在殿中的石中玉与破浪,在听见那道女声后,神情皆十分不悦地转首瞪向站在殿门处,那两个当初一块赶走夜色的日月二相。「你们还有胆来这?」记仇记到现在的石中玉,边问边撩起了衣袖。「本王说过,离火宫不欢迎你们。」老早就想一清旧帐的破浪,将十指扳得咯咯作响,决定把这阵子来所有积藏在心中的火气全都出在他们身上。「都别急着动手。」月渡者笑咪咪地朝他们挥着手,「今日,我们只是来这为你们引荐一人。」「谁?」「他。」站在月渡者身后频频打瞌睡的日行者,转身朝门外勾勾指,登时一名背后背着一具箭筒和一柄造型特殊长弓的男子,自殿外的阴影处走进殿内。看着那张脸庞半晌,曾见过他一面的石中玉首先将他认出来,并且防备地握紧了手中的百钢刀。「你是九原国国王的义子阿尔泰……」为什么地藏的人会出现在宫内?阿尔泰笑笑地颔首,「以前曾是。」他的名字才没那么长。打从他一进殿门起,目光焦点就一直集中在他身后的破浪,愈看就愈觉得怀疑。「你……身后背的是什么?」为什么那玩意,他怎么看都怎么像天宫的东西?「这个?」阿尔泰瞥了瞥身后,气定神闲地向他们介缙,「天孙的神器。」他俩霍然拉大了嗓,「神器?!」「嗯。」他耸耸肩,一副没啥好稀奇的模样。瞪大眼瞳的两人,哑然无言地互看对方一眼,皆想不通他一个凡人,是怎有法子找到天宫的神器,更别说是使用神人的神器。「妳带他来这做啥?」好一会儿,勉强压下满腹纳闷的破浪,一脸不痛快地将白眼扫向月渡者。「打招呼。」月渡者边伸懒腰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哪,你们都听好了,今日起他就是陛下亲任的新西域将军。」真是的,为什么每次接些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专门负责代陛下惹毛这些四域将军的,总是他们这两个倒楣的日月宰相?「妳说什么?」火气十足的叫嚷声,下一刻差点掀掉殿顶,令在场的其他三者有默契地同时掩上双耳。「往后你们就是同僚了,记得要好好相处。」月渡者掏掏耳,不负责任地把话说完后,就十万火急地拉着看似还没睡醒的日行者一块往外跑,以免待会倒霉地被离火宫的特产给波及到。被留在原地的阿尔泰,在神色完全不友善的两位同僚,一人亮出百钢刀,并一掌轰上殿门,而另一人则去殿旁拿来两柄缨枪走向他时,满喜欢这种见面礼的阿尔泰,莞尔地笑了笑,而后也有样学样地拿起身后的长弓,再顺道抽出两柄箭。「请多指教。」在此同时,位在远方蔚蓝的迷海海底深处,古老的神庙里,端坐在玉座上的海皇,暖暖睁开了双眼。【全书完】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自见过妳后天空不再湛蓝鸟儿不再歌唱。自见过妳后白昼失去了色彩黑夜是唯一的沉迷。自见过妳后我在黑暗中提着灯努力找寻遥不可及的妳不见黎明的夜色中妳是我痴心仰望的方向。自见过妳后在我胸膛里的这颗心已不再属于我自己它醉了醉在这片不再破晓的无尽夜色里。是的自见过妳后我已烙下了醉心的记忆。是的自见过妳后我不再期待晨光的来临。自见过妳后风雪已停总算自云层中露脸的朝阳将雪地上的一切照射的亮目刺眼原遭大雪遮蔽的天宫三山此刻俨然在望。将大地铺成一片银白世界的雪地中一串狮子的脚印缓缓踩过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沉的足迹坐在狮背上的夜色一手轻拉着狮鬃座下的天狮立即张开嘴震声一吼撼动大地的狮吼似是掀战的号角余音在偌大的雪原上袅袅徘徊过后远处筑造得有如铜墙铁壁的天宫山门缓缓开启而在夜色身后远处的大军亦踏着整齐的步伐上前一根根高耸的北字旗指向天际壮盛的军容在朝阳下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