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孙大夫暴毙?”她不相信!“怎么可能?你们不是没看到孙大夫吗?”
那史拓点点头,“我们根本就没碰到孙大夫!”
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简单“暴毙”两人字就可以解释了吗?
花无缺心中浮上可怕的想法,难道是孙玉蓉杀了亲爹?还是孙大夫诈死?
“一开始,将军和我都不相信孙大夫是真的死了,想到也许这又是孙玉蓉的什么诡计!”那史拓说到这儿握紧了拳头,“将军故意在发丧前一天的晚上去孙家,我躲在暗处观看,以免有什么异变!将军去试探了棺材中的孙大夫,发现孙大夫是真的死了!后来孙玉蓉摆出可怜的模样寻求将军的同情,却被将军揭穿!那个女人一见所有的事情都被揭穿了,干脆不再掩饰,竟然用老将军所中的毒和花老板你的下落来威胁将军!”
紫华郡主吃完饭,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那史拓讲这些事,在来金台国的路上她都已经听那史拓说过一遍了,但现在听来仍然是胆颤心惊!
“孙玉蓉说,老将军中的毒虽然不是她所投,但她知道投毒的人是谁,因为那毒药是投毒人从她手中买去的!”那史拓咬牙切齿地道,“我真没想到孙玉蓉竟然如此狠毒!”
说来,那史拓也算是与孙玉蓉年少时一起长大的,竟然没有看出来她是那样恶毒的人!
花无缺的手紧紧抓着衣襟,布料下是赫连鹰塞给她的那枚戒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力量、有勇气听完这一切真相!
“孙大夫……孙大夫是谁杀的?”花无缺颤声问道。
“是大司马南大人的四子南实运,人称南四爷的混帐!”那史拓眨眨眼别过头恨声道。
孙世德为人良善,对待士兵们也是极好,那史拓其实很是敬爱这位军医的。
是南四爷?花无缺也握紧了拳头,“原来是他!”
“没错!孙玉蓉偷偷制一些淫药卖给宁都城的妓馆,这件事孙大夫并不知情!南实运在凝香院鬼混时从鸨母那里得了那种药后便离不开了,得知这种药是孙玉蓉秘制而成,便出重金购买。可南司马对这个纨绔子弟般的儿子很是气恼,便控制了他的用度!南实运没了钱****药,就帮孙玉蓉作缺德事!先是假装在路上偶遇将军,硬拖着将军去了凝香院,还在喝的酒里下药!”那史拓呸了一声,满眼满脸的厌恶表情,“然后让人把迷迷糊糊的将军从后门送上孙玉蓉准备好的马车上!孙玉蓉就假装是在路上偶遇酒醉的将军,把他送回了将军府!”
花无缺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天的事情真相是样啊!
“孙玉蓉原本打算是趁将军药性发作时,生米煮成熟饭,借此让将军对她负责,直接先纳她为妾!不成想却被人坏了好事!”那史拓冷笑地道,“真是聒不知耻!”
“你……你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花无缺疑惑地问。
“这都是后来南实运向将军招认的!”那史拓看向花无缺道,“孙玉蓉以老将军和您的性命威胁,将军只能忍下怒火,答应她的条件!孙大夫下葬后,孙玉蓉搬进了将军府!她不马上替老将军解毒,反而用药牵制着将军,逼将军先杀了南实运替自己的父亲报仇,又提出如果想知道花老板您的下落,就必须再接受一次她所施的勾魂咒术!”
“什么?”花无缺惊叫出声,两眼浮上泪光!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这一切!原来他……难道……
紫华郡主伸出手挽住花无缺的手臂,将小脸靠在她的肩上,默默的支持着难受的花无缺。
“将军先是假装答应孙玉蓉杀了南实运,其实是将南实运囚禁在早已命我买下的孙宅里!”那史拓继续道,“将军知道孙玉蓉的真面目之后,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疯狂了!杀了她就救不了老将军,更不会知道是哪个人下了毒!将军与我商议策略,假装因他接孙玉蓉入府、我不理解而大吵了一架,我愤而离开,连兵寮那边也告了假!其实我是去向家母询问勾魂咒术的事。家母早年随家人曾远行去过罗海国,在那里住过一年多的时间,一位当地的大夫与我外祖父相交甚好,曾提到过这种神奇的咒术,家母只记得说只有意志脆弱的人才会被施术,如果事先知道又意志坚定的人是不会受施咒人引导,根本就不会中那个咒术!而且新的咒术必须在老咒术解除后重新施咒才能有效!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将军,那时他已经抓住了南实运,问出您的下落,也得知您正在竞标那个……”
说到这里,那史拓不好意思地抓抓耳朵。
花无缺吸了吸鼻子,扯出一个勉强地笑容道:“那是我为了拖延鸨母让我接客的时间,就故意弄出玄虚来……也想着怎么才能……才能让他知道我身陷妓馆。”
她还以为他不知道,焦急和失望得不得了!
“将军也猜到您是这个意图,所以认为您暂时还安全,鸨母不会动您一根毫毛!”那史拓露出笑容赞叹地道,“果然花老板聪慧过人!”
“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快些往下说!”花无缺擦了一下眼泪,又板起脸急切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