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在牢房里的嫔妃们,有的面如死灰的接受了即将迎来的结局,有的则不停的呜咽着,面对泥墙窗户跪下磕头,祈求上天饶她性命。姜堰穿着囚服瘫坐在茅草堆上,穿透手心的伤口由于总是不小心撕扯,使得其不断渗出鲜血。“哒、哒、哒。”牢房的人默契的不再发出动静,同时将视线转向走廊的一端。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姜云霁的脸穿过走廊的黑暗映进姜堰的双眸。看清来人后原本安静的牢房骤然热闹起来。“殿下,殿下求您当我一条生路吧!”牢房里的宫女把脑袋磕的砰砰作响,很快额头就染上了血色。一时间整个大牢内想要活命的人全都朝着姜云霁的方向磕头。唯独…姜堰。姜云霁缓步走到姜堰的牢房前,问道:“你不想活命?”“贱皮子,你敢对朕如此,还想过放朕一命?”姜堰反问道。姜云霁不答话,伸手示意身后的随从。随从们得令后便打开姜堰的牢房门,让人跪下后,一左一右抓住姜堰的肩膀向坑坑洼洼的地上砸去。“不得好死的狗奴才,朕也是你们能碰的!!!”奈何起初还嘴硬的反抗,可身后的随从都已在封鸩手下经过特殊训练,加上常年纵欲过度的身体逐渐体力不支,不多时便没了声音。姜云霁看着地面上和鼻涕眼泪混合在一起的血液道:“停。”随从们听令按住姜堰的肩膀让人跪好,姜云霁看着他各种液体乱作一团的青肿的脸,走进去,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后悔了吗?”姜堰闻言勾起嘴角冲着姜云霁吐了口血沫:“不亏是那贱人生的种,朕就该在你满月时就掐死你!”血沫落在地上,姜云霁的眸子依旧看不出任何变化,只见他从衣袖中拿了柄匕首扔给其中一个随从。另一个随从见状用随身带来的麻绳将姜堰的手脚捆绑住,使人动弹不得,接着撕扯开姜堰的里裤,露出下半身。拿了匕首的人也抓住那物后一片片的将上面的肉削下来。登时整个牢房都充斥着姜堰痛苦的惨叫,姜云霁觉得不耐,命随从把一旁的茅草塞进他的嘴里。“你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在你找男人强迫我母后,以寻求你自身快感的那晚,在你在母后棺前醉酒后,把我当成尸骨未寒的母后,试图想要强迫我的那晚。”“你早就该死了。”看着地上已经逐渐有些翻白眼的姜堰,姜云霁让人把茅草拿开。“给母后——。”话还没说完,许是求生欲作祟,亦或是传来的剧痛,几乎是瞬间,姜堰便嘶喊出声:“知念,是朕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只不过目光却始终盯着姜云霁,甚至流下了泪水。被男人盯着的一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他正悲痛的跪在棺材旁,酒气熏天的姜堰便走了过来。若不是当时年龄尚小的姜木木,过来将他喊走安慰,真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恶心,把眼睛也挖下来。”话音刚落姜云霁作势要出牢房。“姜云霁!”忽的传来一声喊声。循声望去,对上了姜云阔猩红的眼眸:“何事。”“我母后被带去哪了。”“死了。”说罢便不再顾身后姜云阔的喊声,抬脚离开。除了牢房后一道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姜云霁身上。天边有朵形似蝴蝶的云彩,脑海中忽然想起儿时被温柔的母后抱在怀里看图画,记得每每看到蝴蝶时,母后总是眼睛亮晶晶的夸其自由且漂亮,还说若死后能变成蝴蝶,那死亡倒也是件让人期待的事。可儿时的自己自从懂得死亡代表着什么后,便再也听不得这种话,所以次次听母后说这话,都要哭着闹,这时母后就总是笑话他日后一定是个慈悲心肠的人。一股凉风吹的姜云霁衣袍飞扬,天上的蝴蝶仿佛也在煽动翅膀。姜云霁勾起唇角,眼中泛起泪光,原地跪下,对着实现愿望的女人拜了下去。回到殿后,又和封鸩商讨了许多要事,两个都是忙起来便记不得时间的人,所以当封鸩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亥时:21时到23时。)懊悔的赶忙进屋找人,看着坐在床上,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姜木木,封鸩轻声走过去,发现人儿正困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封鸩想把人放回床上躺好睡觉,但手还没伸过去呢,姜木木便点了下脑袋,然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察觉眼前有人。抬头一看,发现是说好陪自己吃晚饭的封鸩。作者有话说:感谢丁达尔效应宝贝打赏的100耽币。感谢十七禧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阿画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anxu_007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奶油士多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醒醒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丁达尔效应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zyt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金丹的妈妈宝贝送的推荐票。病弱娇软皇子受x狠厉糙汉将军攻【十】封鸩在人还迷糊时就对着姜木木的脸一顿亲:“夫君错了,夫君错了。”“唔…”姜木木抬手捂住封鸩的唇。封鸩轻吻了下,人儿柔软的掌心:“睡吧。”姜木木原本刚醒来时还想闹一闹,结果实在抵挡不住脑海中的瞌睡虫,最终还是在封鸩温柔的轻哄下彻底进入梦乡。翌日巳时,姜木木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结实的胸肌。(巳时:9时到11时。)猛的和胸肌亲密接触,不由得让姜木木眨巴着眼呆愣在原地:“???”头顶忽的传来一声轻笑:“宝贝还满意吗?”抬起头对上男人戏谑的眸子,姜木木瞬间板起脸:“昨天为什么回来的那么晚?”闻言封鸩嘴角一僵,解释道:“为夫昨天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当真不是故意失约,下次不会了。”姜木木不作声,看着他身着藏黑双面绣白玉兰长袍,墨色的长发用琥珀垂蟒发冠束上,问道:“夫君做什么去了?”“今日新皇登基,上朝去了。”“二哥?”“嗯,还要再睡会吗?”“不睡了。”封鸩点头,起身把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拿过来,然后爬上床,作势就要把床上的人扒光。姜木木眼疾手快的,急忙坐起身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团:“我要自己穿!”“让为夫帮忙穿。”封鸩一边用力扯开裹住人的被子,一边语气温柔道。“不要!”话音刚落,身前的被子就被扯开碰到一旁,姜木木下意识身子前倾去抓,结果封鸩一个侧身,让人儿扑进自己怀里。“听话,换好衣服夫君带你出去玩。”最后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姜木木很快就被扒光了丢在床上。又没了被子可以藏,于是只能认命的咬着嘴唇让封鸩给他穿衣服。看着脸颊红的滴血般的人儿,封鸩捏住姜木木的下巴,把被咬住的嘴唇从贝齿中解救出来后,俯身亲吻了上去安慰着受伤的唇瓣。担心姜木木着凉,遂浅尝辄止。穿完衣服后又把人带到梳妆台处,给人带好发冠别上簪子,整个人都被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吃过饭后两人牵着手去街上游玩,这次封鸩不像之前那般故意克制自己的感情,相反双眸恨不得始终黏在姜木木身上。姜木木注意到前方聚堆的人群,好奇的拉着封鸩走过去,可虽然他的个子不算矮,但奈何前面有个比他更高大的人挡住视线,左探头右探头就是看不到木板上的告示在说什么。于是只好用圆溜溜的眸子看向封鸩。封鸩眼神一暗,咳了声道:“这告示主要是说要重新进行科举,初试时间定在明年六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