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里沙先生把基因药剂倒进嘴里前,伍月隔着几百米把那管药剂打碎,还不忘转头和迪肯贝吐槽:“我早说了药瓶不方便,打碎太容易了。”迪肯贝惊恐无比:“伍月,你刚才稍微打歪一点,格里沙的脑袋就被你打穿了!”伍月将调配好的推进剂灌进降雨用导弹空壳,粗暴地将弹壳踹进发射器:“别理这种小细节,先让那条蛇食我推进剂啦!”导弹尾翼燃起焰火,就像凤凰的尾翼,在制导系统的指引下,它朝着将级曼珠蛇的方向飞去,在接触到那猩红的生命时,导弹轰然化作墨青色的大雨,淋在每条蛇身上。伍月再次举起长狙。推进剂的毒|性使将级曼珠蛇短暂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这是人类反击的机会。也没人规定,要杀这些异兽,就一定要敢死队们死无葬身之地吧?杀死高级异兽后活着回来的人不是也很多吗?!乒!在将级异兽死亡后,那股干扰飞船不得降落的力场消失,立刻有人来接应他们。伍月被请上飞船,坐在柔软厚实的沙发上,身上裹着毯子,手里还被塞了高糖饮料压惊,但她看起来坐立难安。王茉莉有着大象们常见的喜爱幼崽特质,她笑着安抚道:“已经没事了。”伍月:“我知道没事,我只是很想上厕所,厕所在哪?”格里沙指了个方向,伍月跳起来朝那边狂奔。迪肯贝:“我早劝过她不要带快乐水入场了,高糖饮料、咖啡这些东西喝了都是利尿的,她就是不听。”格里沙坐在旁边,居然感同身受:“我在上赛季见过冰洋队的萨兰带咖啡入场,结果比赛不到一半,他就找地方上厕所去了,幸好那一场是雨林场景,还能找几片叶子遮一下。”听到最高联盟选手的八卦,大家伙的精神状态立刻从赛后疲惫转为我还能听一整天。艾薇恰好是萨兰这位联盟知名帅哥的迷妹,她说:“以前没听说萨兰是咖啡狂人呢。”格里沙:“他的确不爱喝咖啡,喝的时候一直愁眉苦脸的,只是比赛前一晚泡夜店,不喝咖啡提不起精神来,我记得在选手通道的时候,他们队长还在骂他呢,那一场是他在上赛季打得最烂的一场。”艾薇面上的笑容消失,转头和秦城说:“希望伍月参选时别被冰洋队选走了,她那么乖,跟人渣一队容易被欺负的。”名画《现场脱粉》。秦城干笑,心想伍月被欺负?他无法想象那个场面。苹克嗑着瓜子:“伍月不会被冰洋队选走的。”聚变队老将偏多是所有关注最高联盟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战队高层肯定也想招新,在今天的比赛结束后,面对伍月这样纯人类基因的超级远攻手,想来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她吧?至少格里沙在击杀曼珠蛇时,就和伍月配合得不错,苹克看着格里沙,发现白狼王子时不时看着厕所的方向。格里沙:这孩子怎么还不出来?拉肚子了吗?伍月回来的时候,现场所有大人都准备夸夸今天立了大功的人类幼崽,就看到一个气质与塞尔玛相似的女警走过来摊手。“伍月小朋友,请将违禁物品上交。”伍月满脸无辜:“啊?什么违禁物品?”女警:“曼珠蛇的毒|液。”伍月:“啧。”她将那个原来装快乐水的小瓶递过去:“人家留着做试验都不行吗?”女警笑起来:“你最好别打私藏的主意,我和你妈妈是同事,你不乖的话,我就和她告状。”伍月:这就不讲武德了。她从衣服里掏出两根试剂管、拖了战术靴,又拿出来两根,最后从枪管里也抠出来一个。“给给给,没了,就这些。”女警走了,秦城不敢置信:“伍月,你什么时候藏的?”白奥问艾薇:“你管这叫乖?”艾薇无言。格里沙的星脑嘀嘀两声,他看了眼信息:“经理叫我,失陪。”大家客客气气地和格里沙道别。因各方缘故,这场比赛出现了太多意外,经过赛事主办方的审理,兔油队击杀了更多的曼珠蛇,尤其是伍月干掉了一条将级曼珠蛇,因此判兔油队获胜,晋入决赛。手套队对此心服口服,王茉莉、王牡丹还蹲伍月面前,邀请小妹妹以后有空可以去他们所在的施特格星玩,他们那儿大象多,可以用鼻子卷起伍月拍照、抛高高,还有合影,还可以一起参加喷水节。伍月:“去玩可以,喷水节就免了,除非你们给我水炮,不然我哪里喷得过一群大象。”手套队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全是两米二以上的小巨人,声音低沉,笑起来隆隆的震耳朵。之后便是做身体检查,该进治疗仓的进治疗仓,警务队也过来问了一些问题,又塞了一些慰问品。伍月抱着一箱快乐水,囧囧走出警务部,就听到一道空灵如海妖的声音唤她的名字。“伍月。”伍月将快乐水往身后一扔,打开双臂朝来人跑过去:“爷爷!”迪肯贝狼狈地接住快乐水。艾薇张大嘴,看着那黑发蓝眼的苍白青年,她捂住心口:“居然比萨兰和卡尔还帅。”塞斯双手托伍月腋下,把幼崽举过头顶转圈圈,一米七的幼崽固然沉重,两米的虎鲸爷爷依然举得动她。兔油队:“哇塞。”是塞斯格奥格耶,洛亚星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综合作战联盟选手,若非他退役这些年在公众面前露面少,他还是洛亚星的球草。伍月挽着老爷子的胳膊:“你怎么出疗养院了?这里可没有净化脑髓的仪器,你不会头痛吗?”塞斯摸摸她的头:“没关系,我明天就回去了,先带你去吃饭。”塞斯带伍月和帕特教练请了假,接着就带幼崽去了戴森星最好的饭店,点了一桌好菜,包括一瓮加了用陈年花雕炖煮的佛跳墙。“吃吧,比赛辛苦了,消耗也大,要吃好的补偿自己。”伍月自从到了星际时代后就一直在享口福,更加发达的食品工业、调味料、被培育得更加美味的肉食、蔬果,搭配起来便是味蕾的极致享受。她欢快地大吃大喝,塞斯坐在一边,头痛让他吃不下东西,只是在幼崽吃得噎住时拍她的后背。吃着吃着,他感到伍月的背脊微微颤抖,他掏出一块手帕递过去,心想孩子还是被今天的事吓到了,谁知伍月居然指着桌上的烤乳猪哈哈笑起来。“爷爷你看这只猪的表情好好玩哈哈哈,它居然歪嘴。”塞斯疑惑地看过去,也没忍住,跟着笑起来。他带幼崽来打牙祭是为了用高糖高脂以及碳水给伍月压惊,而且亲人跟在身边,也可以让孩子安心些,结果伍月的精神状态比他还稳定。或许南妮说得是对的,这孩子有点生死看淡的劲头在身上。他提醒道:“对了,以后在拥有象、猪类基因的人面前,你可不能吃乳猪,象牙蚌也不行,提都不能提这两个词。”伍月:“为什么,他们很忌讳这两个词吗?”塞斯:“到敏感词和屏蔽词生了个娃的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