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天好像总得堆个雪人才有仪式感,锦声体弱没法受冻,所以段宁商帮他堆好了,端端正正一个小雪人放在那,锦声看着,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他揉了揉冰凉的脸颊,穿戴整齐跑下了楼。段宁商正在陪老丈人聊天,聊的还都是些商业上的事,看见锦声的时候,段宁商微微一动,显然想起身。作为老父亲,锦父哪里看不出来,他在心底冷哼一声,很快切换了个话题,不给段宁商过去的机会。锦声洗漱完后直接挨着段宁商坐。然后他就被老父亲看了一眼,这一眼仿佛带着全世间最心酸的苦楚,弄得锦声茫然无措,想问怎么了。老父亲痛心疾首,“声声,坐爸爸这。”“……”“你发什么癫。”锦母拽着锦父起来,让俩孩子自己玩。锦声纯稚的眸子微眨,段宁商问他饿不饿。“不饿。”锦声摇摇头,快中午了,他不准备吃早餐了,想了想,锦声拉着段宁商走到外面。段宁商眼皮一跳,站他面前帮他挡风,“怎么了?”“雪人。”锦声软软伸出手,勾着段宁商的脖颈,像是要他背背一样,“少了一个,我要两个小雪人。”段宁商正要把锦声背起来,怎料锦声不给背,显然只是单纯想这样勾着他,段宁商偏头亲了亲。“你别出去,我给你再堆一个。”段宁商说完正要走,便感觉到勾着的那只手用了点力,不许他走。小锦鲤的声音软软的,还有点迟疑,“……外面好冷。”段宁商牵着他的手,反身把他抱起来,让他像个像树懒一样挂在自己身上,嗓音懒洋洋的,混不正经,“心疼我啊?”“先前不是还要针对我吗?”锦声搂着他的脖颈,鼓起脸颊,“不心疼,快给我堆雪人。”他想了想,又软软补充,“我说过我要折腾你的,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段宁商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夫见长。他跟没听到似的,自顾自抱着锦声亲了会儿,直到锦声推着他的脸凶他了,他才道:“等着。”就跟放狠话似的,实际上段宁商是跑出去给锦声堆你们直男都这么gay吗?21段宁商一直很有分寸,就算再在兴头上也始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只能望梅止渴,含着锦声的下唇亲吻他,偶尔低声哄他叫一叫自己的名字,等听到锦声用带着点泣音软软喊段宁商三个字的时候,段宁商会亲得更用力。他扣着他的手腕,白皙的肤肉被他攥得红了一大片,不难想象如果再更深入些,小锦鲤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你还没叫过我学长。”段宁商俯身贴着他的耳,嗓音微低,偶尔会啄吻一下。少年白皙的脸颊被绯色浸染,双眸湿润,他只能茫然怔肿地用含着泪水的眼睛看段宁商,然后唇齿一张一闭,乖得要命,“……学长。”段宁商再次堵住他的唇,吻出暧声。……国内正是冬季。回国当天段宁商一直关注着天气情况,入境的时候就给锦声换上了棉衣,所幸京市这两天没有下雪,否则会更冷。又上了两周的课,寒假就来了。反正都已经见过家长了,段宁商干脆住到了锦声家,这样更方便他和锦声亲近。过年期间,段家人给段宁商打了个电话,问他这段时间跑哪去了,连过年都不回来。这通电话打来的时候,段宁商正在帮锦声扎发尾的小揪揪。锦声先前一直不肯他胡来,但大抵是胡来的次数多了,现在他已经能够很好的当做不知道,乖乖玩自己的手机,徒留身后的段宁商勾自己的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