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决面无表情地说:“这么晚了,没有人接我出去。”
说完,却低下了头,紧接着就要替段宁一把将门关上。
“你干什么!”
段宁一下却怒了,猛地用力阻止傅轻决,彻底将门哐当推开了,“你要进来就进来,我惹不起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是能走还是不能走了!”
也许就在许多个一念之差之间,在段宁鬼迷心窍、开始反复无常、又拿走了本不属于自己的某样东西之后,段宁就已经毫无办法了。
傅轻决看着大敞的公寓门和崩溃转身离去的段宁,愣住了半秒,当即追进了公寓,随着门砰的一声响,傅轻决已经逮住段宁,腰一弯,就扣住段宁的双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直直往房间里去。
段宁揪着傅轻决的衣领,呼吸变得很急促,来不及愤怒地喝止傅轻决,傅轻决就咬住他的下唇,把他压进床里,一双手摸索来摸索去。段宁重新陷进黑暗里,想想竟然还是算了。
他很快就要离开新联邦,他也早已向总统府提了最中肯的建议,傅轻决为了傅氏和兰亚,不可能再任性妄为地多挣扎什么了。
这会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晚吗?
段宁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扯开了,一只手也被傅轻决打开,用十指相扣的姿势扣死。
可是预想中的事情迟迟没有发生。傅轻决只是恨不得把他拆成零件揣着带走一样,段宁被咬得嘴唇生疼,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瞬间哽住嗓子——傅轻决的手塞进了他的衣服口袋里,紧紧抓住了里面的那枚圆环。
“我快要死了,段长官。”
傅轻决终于托住段宁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
段宁浑身忽然骤冷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觉得难堪还是什么,短促地脱口而出道:“我管你去死。”
“我爱你,”傅轻决附身靠在段宁的耳边,声音低沉沙哑,竟然有着让段宁意外的冷静和严肃,好像不会再诉说自己的伤心来纠缠段宁了,“我爱你,段宁,直到今天,我还想抓住你不放,要你离不开我,跟我结婚,最好哪里都不要去。我不想骗你。但我知道我错得太多,也已经太晚了……你要去西区,我没资格拦你,可你是早就计划好和我再也不见,是么……”
“段宁,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
傅轻决问道。
段宁感觉到傅轻决的鼻息,稍一转头,就碰到傅轻决滚汤的脸颊。傅轻决身上热得过分了,也许是守在门外那么久着了凉。
段宁的愤怒没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有什么必要和无关紧要的傅轻决生气?
他却依然说不出话来,喉结滚了又滚,一句话都没办法说出口。
“那你为什么要拿走这个戒指?”
傅轻决咬牙切齿,仿佛只为留下最后这一丝念想和希望,“等我死了,你好回来继承我的遗产吗?”
段宁脑中错乱,不知道他又在说什么疯话。
“我不要你的那些东西,更不要说遗产,”段宁沉沉叹气,无可奈何地抵着傅轻决高热的身躯,心平气和地说,“既然没有好聚过,好散一场不好吗……我……”眼睛忽然有着未曾预料的酸胀,“不要再说死不死的了。”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傅轻决魔怔一般定定地说。
段宁只会“嗯”一声,用作发虚的颤颤的应答。
可是傅轻决的反应全然相反。他捉到了段宁的破绽和把柄了,他在发热,屋子里早已弥漫着浓郁的花香,他感受着段宁的体温和呼吸,低头硬生生地给段宁重新戴上戒指,低声问段宁:“我们可以好散,但你能不能不要再骗你自己?”
段宁的手指敏感地动了动,更用力地攥紧了傅轻决的胳膊。
他好似终于投降了,滚进傅轻决舒服的怀抱里,也还是笑着摇摇头,说的却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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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傅轻决也是在骗自己,终于承认是在骗自己就是承认了那份感情
ps本人前两天下雪天乐极生悲摔了,现在已没什么事,更新晚了点顶锅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