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你终于醒了。雪峰松了口气,真是太好了。雪峰,你没事吧?雪沁摸着他,检查他的状况,你可有受伤?我没事。雪峰难过地说:对不起姊,他们逼我说出你的下落,我没办法抗拒才……别这么说,你这么做是对的。她揉揉疼痛的颈后,起身从窗子看看外面,发现有人看守,于是她解下颈上的链子交到雪峰手中,将这链子收好。这是?他们要的只是我,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放了你,你如果自由了,赶紧到冽风庄求援,将这链子交给一个叫汪洋的公子。她急急交代着。我不懂,为什么要……照我说的去做就没错。她眸子一瞠,有脚步声靠近了,记得如果可以离开,一定要这么做。好,我会的。雪峰也听见了脚步声,他赶紧将链子藏进衣襟,绷紧神经,等着那些凶神恶煞般的男人进来。***汪洋,雷山那件事你处理得怎么样了?汪洋一回冽风庄便接了笔生意,不过几天就处理好回庄了。当然处理好了,师父你还怀疑我的能力吗?回到冽风庄之后,他又重拾以往的飒爽神采。我当然相信你,这么问只是我的口头禅罢了,你不知道吗?元烽为他倒了杯酒,喝吧!谢了师父。他接过手,豪爽地一口喝下。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他可是看着他们几个人长大,只要他表情有个什么不对,他立刻就察觉了。只是不想再待在那里,这里才是我的家。他已打定主意搬回来住,不管爹娘愿不愿意。好,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只要开心就好。元烽可是全心支持他。有师父这句话,就表示不会赶我离开吧?谢谢师父。他又为自己倒了杯酒。就在这时候,有名师弟到大厅对元烽说道:师父,外面有位年轻人说要找汪师兄。找我?谁?汪洋蹙起眉。他没说,只要我将这个交给你。那名师弟将手中的链子交给他。汪洋看着手中的葫芦坠子,表情赫然一变,下一刻便冲了出去,直到大门外,就见雪峰在等着他。他不就是雪沁所爱的男人?他怎么会来这里?听说你找我?他表情淡漠地说。你就是汪洋?为了赶路,雪峰一身疲惫。没错。汪洋发现他的气色不对,立刻说:你快进屋休息。带他进大厅坐下,汪洋为他倒了杯茶。谢谢。雪峰喝了口茶后才含着泪说:我叫严雪峰,是雪沁的弟弟。什么?你是她弟弟?汪洋怔仲。请汪公子救救我姊,我姊被抓走了,她为了救我被抓了。雪峰无助地哭了出来,依她的个性就怕她会自尽呀!你到底在说什么?说清楚一点!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能确定的是雪沁有危险,告诉我她在哪儿?我带你去。不,你去了会更危险,画张地图给我就好。他命小师弟拿来笔墨,交给雪峰。等他将图画好,汪洋拿起一看,并拍拍他的肩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姊姊救出来。求求你了。雪峰感激地对他点点头。汪洋下再耽搁地立即下山,为了安全起见,要雪峰留在冽风庄等待消息。雪峰望着汪洋离开,直在外头来回踱步,在姊姊平安回来之前,他实在无法安下心啊!***汪洋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前往该处,远远地他就看见有顶轿子从那里过来,轿子两侧有数名大汉跟随,却连个奴婢都没。光看这情景就能猜出那顶轿子一定有问题,为了查出幕后主使者,他决定不动声色地尾随在后。最后那顶轿子停在镇郊的驿站前,然后轿帘被掀开,从里头走出来的竟是被捆了双手、蒙住嘴的雪沁!见她被拉进里面,汪洋立刻找机会潜入里头。此时在驿站大厅内坐着的就是当初陷害她爹娘的吴大刚,当雪沁一看见他,眼底:心里都充满了愤怒。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吴大刚一见到雪沁,简直笑得合不拢嘴,快,快把她嘴上的布条拿掉。当雪沁的唇舌一得自由,立刻朝他叫骂道:你还好意思面对我,不怕我杀了你?哈……你杀得了我吗?为什么这么固执,给你荣华富贵你不要,竞跑去当人家的婢女。总比做你的偏房好,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的话,我就死给你看!被抓之后她已有所觉悟,或许死是她唯一的一条路。你——难道嫁给我比死还痛苦?吴大刚怒瞪她,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要我嫁给一个杀父仇人?休想!她紧咬着唇,浑身因为激动而颤抖,我恨不得一刀杀了你,啃你的骨、喝你的血!你这臭娘们,还真是敬酒下吃吃罚酒。吴大刚猛拍桌,来人,将她押进房里!是的,老爷。手下立刻把雪沁押进房里。雪沁双手被缚坐在床畔直挣扎着,可是他们将她绑得好牢,根本下给她逃脱的机会。她叹口气,心想自己当真已是在劫难逃,或许就这样死了也好,可以一了百了了。突然她听见有人开窗的声音,这让她全身紧绷起来,心跳更加狂跃不休。可当窗子开启,她看见来人时,却震愕得说不出话来。是他!他真的来了……当初她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雪峰真的找到他了。汪……她才要开口就见他比了噤声的手势。外面有人,别说话。他压低嗓,藏身在暗处,等着哪个不想活的家伙进来。你一个人吗?她不放心地问道。对。他先为她解下绑住双手的绳索。那么你——嘘,有人来了。汪洋赶紧提醒,不一会儿果真听见有人开门锁的声音。雪沁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有他在,即使她真的死了,也见了他最后一面,她心愿足矣。哈……进门的是吴大刚,他邪笑地望着她,你这小妞还真厉害,一逃给逃了好几个月,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没这么容易死,就算要死,也该你先死。只要一看到他那张脸,雪沁就气不过。你就是这张嘴下讨人喜欢,等下我就让你这张嘴满足的叫不停。他一直垂涎于她的美色,现在终于可以一逞兽性。别过来……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她退了步。如果真要成了风流鬼,我也愿意。吴大刚一步步走近那张大床。而一直躲在暗处的汪洋早已蓄势待发,等他一接近,立即射出银针,直接没入吴大刚的痛穴。啊……他哀哀大叫着,下一刻汪洋已箝住他的喉咙,色鬼,你到底是谁?你……你又是谁?吴大刚惊讶地瞪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替天行道的人。汪洋勾起嘴角,然后问着雪沁,你和他有什么血海深仇吗?从她看他的目光中,可以明显看出她的恨意。他杀了我爹娘,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想起伤痛的过往,雪沁已是泪流满面。原来你是这种人渣!汪洋的一张俊脸变黑了,箝着他颈部的手也愈来愈用力。呃,你不能杀我……吴大刚涨红了脸,几乎发不出声音。为什么?因为我……我可是官居……官居六品的州同官,你杀了朝廷命官,也难逃死罪……吴大刚用最后气力说出这句话。呵!有人看到是我杀了你吗?汪洋双眸紧眯,本不想杀人,可这人太狂妄。不要杀他,为这种人入罪不值得。听吴大刚这么说,雪沁赶紧制止,放手吧!这位姑娘说的是,为这种人入罪何苦呢?意外的,走进来的竟是元烽,外头的几个人已经被我摆平了,把他交给官府吧!师父!你怎么来了?汪洋这才放开吴大刚,但是痛穴上的针未除,他还是得承受刺骨疼痛好一阵子。看你什么都没准备就下山,教我怎么能放心呀!他拍拍汪洋的肩,再看看雪沁,她就是学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