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夜解相思苦不得不说这狩猎场之大可当作一小山丘,而这还只是暗地里训练场地的一部分,这么大的地方都没有消息传出,也可见得这白莲教内消息把守之严密。江渔承被这几位士兵带着逛了逛这狩猎场,江渔承发现这狩猎场有一处较高之地刚好能够看完这训练营的所有,如果顾非夜带人进来,那么从这个地方进攻比较有利。“小王爷,爬山就是您的兴趣爱好?”“对啊,虽说这小山丘算不得爬山,可也算是让我解了这几天想去登山的瘾。”没走多久,肚子里中午吃的食物都被消化的差不多了,于是众人就去添了回饭。跟着江渔承的那几个兵脸都乐开花了,当兵的日夜训练体力消耗巨大,最想的就是吃这一字了。“小王爷,您下回来的时候,我还跟您走。”江渔承身后一小胖士兵眯着眼说着,江渔承回身看去,突然大笑了一番,伸手去拍了拍那胖子的肩膀。“要是下回我来,你愿意跟着我走就来呗。”“好啊好啊。”那胖子自然不知道江渔承话外之音,只是以为还能再有机会加餐一顿罢了。江渔承吃了着训练营的伙食,暗自感慨这经费也太好了点吧,菜里几乎都有肉,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来了的原因有关,不过能随手拿出这些菜也能够说明兵营中粮食不缺。究竟还是南如月给了他们银子,他们才能有此境地,怪不得白莲教教主一口一个主人叫的可亲切了。一想到这南如月,江渔承脑子就疼,疼的是接下来的戏,以及关于今天早上在白莲教教主书房里看见的信。“你们一般什么时候训练啊?”“一般都是夜里,不过偶尔早上也练,现在下午的时候就是俺们睡觉的时候。”“这样啊,倒是麻烦几位陪我走路了,这让你们都没有休息好,小爷我爱玩,但不是以别人苦来作乐的人,吃完饭就快去再睡睡吧。不劳烦各位了。”“这,您说的哪里话呀。能陪小王爷,是哥们几个三生有幸。”“快去睡吧,训练体力耗费巨大,我想起我屋里那盆花还没浇水呢。”江渔承说完后就擦嘴走人了,几个士兵立即放下手中的碗去送他,直到江渔承走到大门口众人才转头回去。下午江渔承又随意走了几个地方,最后去看了看顾非夜来时那日的瀑布。日光渐沉,红霞漫漫染透天边,瀑布倾泻而下,光线隐隐约约穿过其间,恍若金光下淌,接连天地之间。江渔承在白莲教内的心装满了各色杂乱的事务,繁琐的令他疲惫不堪,唯有在这瀑布之下,他才能感受到一丝宁静平和,水流激荡之声好似在涤荡他内心中不安焦躁的情绪。“哎,该回屋了。”瀑布再好,也断不能观他一生一世。离去时的天刚巧就灰暗了起来,江渔承的背影,在依稀能见的傍晚里渐渐消瘦,最终隐藏在黑夜之中。回到屋子里,服侍他的仆役也紧随着跟了进去,房内的灯笼在仆役的点亮下,逐个把屋子内的陈设照明了。仆役做完自己的事情后,就独自离去了。江渔承看似在窗边上看月亮,其实就是在等待仆役离开。“今日之事过多,而且个个都很重要。哪怕是要用一夜的时间,也要把他整理好。”说着,江渔承就拿出笔墨来。为了窗户上不会映出他提笔的姿态,他专门将纸笔和一盏油灯带进床内,拉好了床帘,才开始动笔写。不知写了多久,门外响起了一人的脚步声。江渔承以为是那小厮端热水来了,赶忙吹熄了油灯和纸笔一同放在床底。“进来吧。”江渔承故作一番被吵醒的不满之音,哪想到黑夜中一人推门而进,江渔承卧在床上看见人影不对劲,小厮身形矮小不似眼前这般高大,可心里又感觉熟悉,他呆了一下并没有想起来会是何人。“想不想我?”一句话令江渔承瞳孔地震,见到真人后,江渔承突然就傻笑了起来。原来是顾非夜又悄悄溜进来了。“这次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打探这边的地形,发现这边有悬崖可以攀上来。”江渔承一听见顾非夜说自己是攀悬崖上来的,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顾非夜小心着江渔承,于是一瞬间就伸手把江渔承接住了。二人突然贴近,虽然上次确实互给了香囊,可是亲密相处并不多,现在距离一下拉近,二人几乎都同时呆住了。彼此呼吸可闻,眼眼相对,嘴巴散发的温度彼此都能感受得到,就这样,二人瞬间忘记了自己要说的内容。“小心点。”“好,我就是,你没受伤吧。”好不容易到了这么一步,江渔承可不愿意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一点伤害。顾非夜笑了一笑,眼睛弯弯看着江渔承,江渔承忍不住咽了口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你想不想我?”“想,很想很想你。”顾非夜听见回答后,一下就把江渔承拥入怀中,江渔承感受着顾非夜身体的温度,忍不住用头靠在顾非夜肩上亲了一口。顾非夜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他并没有马上做出回复,但却将江渔承楼的更紧了。抱了许久,月亮躲在了云层之后,江渔承开口说着。“我今天得了很多终于消息。”“我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解我相思病,想多看看你。二才是来拿消息的。”没成想到,顾非夜竟然能说出这般的话,江渔承心里暖洋洋的,乐的脸都酸了。“但是放心,小爷我虽然不学无术,找消息这方面的,找我准没错!”“好好好。”顾非夜三个好充满浓浓的宠溺之情,使得江渔承心里一软,陷入了一个温柔无限的空间之中。“马上我给你找找,我写在纸上了,但还没写完,你一进来我就把它藏起来了。”说完,江渔承就离开了顾非夜温柔的怀抱里,勾着顾非夜的手,两人一起蹲在床边上,搜罗着江渔承刚才写着的宣纸。江渔承的手胡乱在床底下翻着,没一会儿就找到了纸笔以及刚刚才吹熄的油灯。屋子内十分灰暗,宣纸上的字根本看不了。江渔承不敢在屋内点亮油灯,于是他对着顾非夜挑了挑眉毛,然后朝顾非夜示意了一眼床上。“嗯?”顾非夜故作不懂,嘴角疯狂上扬,不过并不敢真把自己内心所想给行动出来,便就拉着江渔承的手一动不动。江渔承只觉得奇怪,为何顾非夜的手会突然出汗,然而当他听完他的那一字疑问后,江渔承的脸瞬间在黑夜里红透了。夜晚如何,微风如何,白莲教又如何。江渔承全然忘却了,心脏跳动的频率飞一般地快,眼睛揉进温水,眨也不眨地痴情地望向顾非夜,顾非夜此刻也不躲避,眼神炽热,这一下周遭的空气瞬间飙升。风静静的,轻轻的,悄悄的,不知不觉的将顾非夜的头俯低,唇也越发的向江渔承逼近。江渔承直愣愣看着顾非夜慢慢地接近,顾非夜呼出的热气,江渔承偷偷吸入,似乎下一步,彼此温度即可在一处交换。“小王爷,白莲教教主来访。”话落,瞬间,空气降至冰点,顾非夜瞬间躺进床被里,而江渔承也牢牢把床帘拉拢,再次把手中的工具藏在了床底。为了表现出刚起的模样,江渔承立马将外衣脱去,头发也揉得凌乱。“啊,怎么了?”边打着哈欠,边往门那边走去,推开门来,白莲教教主看见江渔承此番模样,立马就将头转了过去。“实在对不住,小爷我刚没听清,我马上把衣服换上。”“不用,我就这样问你几个问题吧。”白莲教教主早上都以及将他带进书房,还把白莲教教的地图拿给他看,现在又来问他问题,实在不应该啊。难不成今日下午爬山引起了她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