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服了药,重新躺回床上,阎君都没有离去的打算,并且重新坐回椅子上。“告诉我,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自己受伤的事?」对于这件事,他还是一直记在心里。什么?少主人还在为这件事生气,冷怜心有些讶异,「少主人,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阎君将目光调向她,看她带着疲累的表情及一脸的不适,他知道她该休息了,可他还是不能不去多想她对自己的防备。「我是问你为什么没说受伤的事?」冷怜心见他那带怒的表情,只好淡淡地说:「我是你的贴身保镖。」这个回答已经说明一切,她永远只能是个贴身保镖,再也没有其它的了。阎君因为她的话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接着就这么地走了。这样的他,冷怜心早已习惯,她从不奢望阎君对她的关爱,她的身分她明白,她真的明白。qizonqizonqizon因为冷怜心的受伤教欧阳霓霓感到十分自责,在冷廷风及水宇文来到意大利时,也多少听闻了这件事,不过从阎君平淡的反应中,他们猜想那应该不是多严重的伤。「霓霓,你不要再自责了,阎君的保镖不会有事的。」阎君坐在一旁,没有开口地沉默着。这些日子来,本是一再哄着欧阳霓霓的他虽然依旧,只是那眼中不再有笑意,似乎正为某事而担忧。「可是怜心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来。」「阎君不是说了吗?她只是失血过多,需要睡眠来补充体力。」水宇文看向阎君,希望他多少能够开一下金口,否则眼看着欧阳霓霓都要哭了,他真的没有办法。「可是医生说她的伤口会留下疤痕,永远都消不去。」「她不会因为这样而怪你的,而且这是她的责任,在她成为阎君保镖时就要有的体认。」冷廷风也开口了,看着阎君似乎不打算加入,他只能摇摇头。闾君在冷廷风说完后,心中惊愕了下。是啊,冷怜心是有这个体认,随时为他受伤的体认。不知怎地,他一点都不想要冷怜心有这样的一份体认,特别是这一次,她的受伤,教他很清楚的领悟到一件事,他对她绝对不是只有主仆关系,更有教他自己都难以相信的情感在,而那份情感到底有多深厚,他理不出个头绪,而这也是近几日来他情绪变得暴躁的原因。「阎君,怜心真的没事吗?」欧阳霓霓又来到阎君身前,自责地看着阎君。她身上的瘀伤早已消退,根本看不出曾经有过的意外,只是无辜的冷怜心却没有她这么幸运。「嗯,她会没事的。」阎君轻抚过她的发,脸上有着笑意,只是眼中藏有心事。「霓霓,阎君都这么说了,你可以放心了吗?」「我……」她还是放心不下,不过她相信阎君,所以没再多说。「你要不要跟我回英国,还是跟廷风去一趟日本?」他们都担心欧阳霓霓为了魅未岸的事而心伤,而今再加上冷怜心的事,想来她的心情真是陷入谷底了。「可是……」她想等冷怜心清醒了再走,她要当面跟她道歉,想要看她跟自己开口说话。欧阳霓霓看向阎君,想知道他的想法,「阎君?」「我同意宇文的话。」qizonqizonqizon多年后,当欧阳霓霓与魅未岸有情人终成眷属时,阎君对于冷怜心与他之间的距离感到无能为力,在经过多年前那场意外后,冷怜心更是沉默,就连他不断地刁难她,还是不能改变她分毫,那样的冷淡教他不能明白自己是否伤她过深。在参加完欧阳霓霓的婚礼之后,冷廷风并没有马上离开意大利,至于其它人则是先行离去,就连水宇文都早一步回英国。冷廷风虽是想念着他的最爱,不过他最后还是选择留下,他知道阎君或多或少都需要一个人,一个能够教他理出感情头绪的朋友;水宇文因席梦有了身孕而不得不先行回英国,所以他自然就是那个最佳人选了。连着几日,他在一旁观看了许久,他能够完全感受到阎君对冷怜心是真的在意,只是阎君向来高傲惯了,就如同当年的他。入夜时分,天气显得有些冷凉——「一个人?」冷廷风看着一人坐在园子里的阎君,不自觉地向一旁看了看,想要看看那个贴身保镖是否也在某一处,不过看这情形,该是不可能。阎君当然知道他所找的人是谁,「嗯,她休息去了。」他不让她陪着,因为他想要好好的想清楚自己的心情。「廷风,还没睡?」那语气显得有些烦闷。冷廷风看着阎君眼前的烟蒂,阎君甚少抽烟,除非是心烦或是遇上困难,否则他向来是宁愿沉思也不愿抽烟的那个人。「嗯,想谈一谈吗?」阎君并没有打算欺瞒自己的好友,不过他也从不主动开口,因为他与冷怜心的事着实教他心烦。「看来你是有备而来的。」「说吧,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理你跟她的问题?」他相信闾君对冷怜心确实是有情爱,早在多年前,当那个向来无所谓的阎君竞为一个夜总会的少爷而花心思时,他与宇文就明白,这中间有些情愫在产生,只是他们不能猜得准那究竟是天长地久或是刹那而已,所以他们都沉默地没有提过这个问题,而今,看着阎君为情所困,他知道自己是该说些话了。阎君没想到好友会这么说,只是苦笑地看了看天际,而后又猛地吸了口烟,「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有主张,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拿冷怜心怎么办。「再让她当你的贴身保镖吗?」冷廷风坐了下来,他早已戒烟了,只是今晚的他也想要抽根烟,一解他的相思苦,他想念他的最爱。在欧阳霓霓顺利地与魅未岸在一起后,族里的规定改变了,若是他真对冷怜心有感情,那么他该除去她保镖的身分,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继续保持沉默。看阎君没有答复,冷廷风知道好友陷入困境了,他可以感觉得出,「你对她的感情,这一点已经瞒不了人。」若是之前,他并没有什么感受,可这阵子在阎宅,他再怎么不去注意,都不能小看出来。「这么明显吗?」这阵子他似乎也感觉出自己不再怎么能够压抑那份情愫,特别是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得连他自己都吃惊。「你的眼底都写满了你的感情。」「是吗?」「阎君,我相信你会同意解除族里的规定,应该也是因为你对冷怜心的感情;既然都解除了规定,那就好好的待她,好好的疼惜她,让她成为你人生的伴侣。」阎君想着好友的话,「她在逃避我给的感情。」冷廷风笑了,「那么就别再让她逃避,因为那已经是个事实,她想逃开都没有用。」他相信阎君不会这么轻易地任她离开。见阎君还是沉默,冷廷风最后只好说了:「还是你想见她离你而去:水不再与你相见?」「我不准!」他怎么都不能想象冷怜心离开自己的情况,他要她只能待在他身边。「看来你是真的放感情了。」阎君自嘲地笑了,「打从第一次见到她,可能我就放感情了。」所以才会强求她待在自己身边,怎么也不让她离去。还记得那时,当他强求她成为他的女人时,她在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情况下,只是默默的承受着。此时再回想,若是没有感情,他又怎会如此想要独占一个女人呢?只是他没有好好的去细思这份感情,最后才会造成对她的伤害。冷廷风知道好友已经下了决定,所以没再多开口,因为他相信好友已经知道要怎么做。既然已经放了感情,那么为什么又要任感情溜走?qizonqizonqizon在与冷廷风谈过之后,过没几天冷廷风也离开意大利了。阎君知道该是自己有所行动的时候,因为他不要冷怜心再这么地冷漠;她忽视他已经够久了,他想要将那份感情给唤回,而他更相信,在她心里,他是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