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琛吻上他的喉结,舌尖追逐着滚动的喉结迷恋地舔舐,满意地聆听着独属于他的人的低吟。乔西被他撩得难受地蜷起脚趾,不自觉地绷直身体,控制不住地贴身去蹭对方的身体。情到浓时,彼此都有些失控。却在这时,霍霆琛猛地拽下他肩膀的衣服,虎牙在他白嫩的肩上留下一圈印记,这才克制地停住所有动作,靠在他的颈侧微微喘息。乔西蹙着细眉,双眸紧闭,沾了泪水的眼睫细细地颤动着。他的下巴抵着身前人宽阔的肩膀,发出难受的轻哼声。霍霆琛温柔地顺着他的脊背,柔声安慰,“叫你别撩我的,乖,缓一会儿。”乔西红润的嘴唇动了动,温软的嗓音蒙了一层雾气,听着可怜兮兮的,“我哪有撩你……”明明就是他在撩他。霍霆琛闻言哑声笑了,低沉的嗓音犹如海中回旋的气泡,裹着朦胧的回音,暧昧地亲吻耳膜。乔西听他还好意思笑,惩罚性地将自己都挂在他身上,“霆哥,我腿软。”他身体的这点重量对霍霆琛来说简直不在话下,甚至要他单手将他抱起都没问题。或许是觉得这个想法很有趣,他双手托住乔西的腰,轻而易举地将他托高了起来。乔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着急道:“霆哥你快放我下来……”“亲我,亲我就放你下来。”霍霆琛看着他,笑得狡黠轻松。乔西俏脸一红,羞赧地嗫嚅道:“刚刚都亲过了……”还亲了那么久,也该够了。霍霆琛眉宇一挑,有理有据的驳道:“刚刚是我主动的,现在换你。”乔西暗自腹诽,他亲他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亲么……再说,他都那样了,乔西下意识地看向某处,还亲,真的没事么……霍霆琛托着他的身体,还有闲情逸致地掂了掂,微光流转的眸子里尽是戏谑的笑意,“想好了吗?”乔西犹豫地轻轻抿了下唇,最后还是点了头,横竖他们也不是选择爱他,是他做过的最大的赌注~霍霆琛愉悦得唇角的弧度完全降不下来,他搂紧了他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嵌在他的怀里,眉眼间皆是温暖爱意,“嗯。”在原地抱了一会儿后,他们才牵着手继续往林子里走。这片林子很大,杂乱的草恣意地生长着,霍霆琛走在前方探路,乔西则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落在前方那人的脚印上,就好像他们是同一个人一般。忽然,乔西眼前一亮,他拉着霍霆琛的手摇了摇,“霆哥,有虎杖。”霍霆琛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片长得十分茂密的虎杖,惊奇道:“你还知道这个?”“嗯!”乔西点点头,三两步走进那片翠绿笔直的虎杖群,好玩地屈指弹了下满是红斑点的茎,眉眼弯弯地解释,“这种植物的茎里有很多水分,而且它的茎也可以吃,就是很酸。”他说着就要上手掰一段,却被霍霆琛按下了手。随后就见霍霆琛从腰后抽出一柄匕首,削铁如泥的匕首一划就砍下一段虎杖茎,茎里丰富的水分甚至因挥刀的动作而溢出许多。他收回匕首,将切口平整的茎递给乔西,笑着随口问:“你怎么知道这个?”乔西接过那段茎,毫不避讳饮尽里头的水,“书里看的。”他才不会说是他前世在鹤洲认识的这种植物的。前世,他刚到鹤洲,身无分文,听别人说荒郊那的虎杖能吃,所以他就去那掰这个勉强果腹。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在那里密谋,说要在一场宴会上暗杀某个人!乔西怕他们发现他听到他们的阴谋后会杀人灭口,于是一动不动地在那里躲了一天一夜才敢出来。想到前世的事,乔西轻轻眨了下眼,也不知道当时那些人要杀的人是谁,鹤洲果然是个机遇与危险并存的地方。他想着,这辈子若非必要,他真的不想再去那里了。至于霍霆琛和鹤洲的关系……乔西想,他应该和那个地方的关系不深,毕竟那里的人进去不容易,出来可也不容易,更别提在华国和鹤洲两边跑了。可他又想到之前被霍霆琛叫回鹤洲的霍昭,就好像霍昭进鹤洲很轻松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一问,“霆哥,你是在鹤洲做生意吗?”霍霆琛正撕下虎杖茎的外皮,露出里头碧绿的嫩茎,语调悠然,“怎么突然问这个?”“好奇。”乔西生怕他发现不对劲儿,垂眸轻声解释。将外皮剥完,霍霆琛举着手里的虎杖茎若有所思地看,他没看乔西,而是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你去过鹤洲吗?”“……没有。”乔西抓着手里的虎杖茎紧了紧,莫名的感到压力。霍霆琛忽然笑起来,笑意却未达眼底,缓缓的语调裹着一层柔情蜜意,让人无法察觉其中暗含的冷意,“那我带你去怎么样?”乔西条件反射地立刻道:“不要。”然而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抗拒的反应太明显了!霍霆琛终于转头看着他,那双黑眸里压着乔西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那些情绪在他眼中交织着,让他的脸庞看起来有些冷。淡而薄的唇一张一合,肯定地说了句乔西无法反驳的话,“你去过。”霍霆琛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乔西骗不了他。乔西呼吸一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打消他的疑虑,他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了。只是,就算他现在不提,日后和他相处久了,霍霆琛也会发现他的异常,届时在霍霆琛眼里,不管他说什么,都会带上一层欺骗的嫌疑。如今,他主动提起,至少还能掌握主动权,还有辩解的机会。“你会怪我瞒着你吗?”他的声音低低的,透着小心翼翼。霍霆琛状若随意地把玩手里的虎杆茎,那双明亮的眸子黯淡了几分,声音却仍旧平静,“谁让你接近我的?”能完全抹去乔西去过鹤洲的痕迹,看来乔西背后的人比他想象的要难对付。此时,系统的光屏里显示的黑化值悄悄增加了一点。乔西低头咬住虎杆茎,酸涩的汁液扎了他的唇舌,可他却像感觉不到似的,仍旧咬着,“你在怀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