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间在八楼,808。程祈年在801,808的斜对面。一出电梯门就能看到。她站在程祈年的房门口天人交战。要不要把程祈年叫醒呢?算了,叫醒了这酒店钱就白花了。舒柠鄙夷自己居然冒出了这种败家子的想法,深觉资本主义腐蚀人心。“算了算了,一分钱一分货,豪华大床房姐自己也要去享受享受。”舒柠小声自言自语道。那就明天早上再浅浅地给他一个惊喜吧。舒柠转过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凌晨走廊上静悄悄的,偏偏电梯在这时候响了。“叮”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声响造出了震耳欲聋的效果。舒柠吓得下意识顿了顿脚步,电梯门就在她愣神的瞬间缓缓打开了。程祈年西装革履地站在电梯里,直直地和她对视。仿佛是一副徐徐展开的水墨画,每一寸都让人惊艳,此后的每一秒都叫人回味无穷。本来就安静的走廊此刻更是如同被消音一般,舒柠只能听见程祈年的皮鞋一步一步踏在薄地毯上的声音。一步又一步,像是踏在她心上,和她的心跳重合在一起。可铺了地毯怎么会有脚步声呢?舒柠百思不得其解。程祈年喉结处的扣子解开了,恶魔在她耳边诱惑低语:“再往下解开两颗吧,你不想看吗?不对,你不是很想看吗?”这姿色怎么可能有人不想看啊!舒柠冲心里面的恶魔大喊。“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程祈年迈出电梯,不由分说向她靠近。舒柠不由得往后退,直至背靠在801门上。“这不是周末嘛,就来了。”程祈年越靠越近,贪婪地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舒柠的声音也越来越低。今天的程祈年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他的手缠上了她的腰,两个人彻底触碰到了彼此。舒柠能感觉到程祈年放在她后腰的手掌随意地张开,小指却挑逗似的挠了一下她的腰窝。“痒。”一股酥麻的电流传遍她全身,舒柠手抵住程祈年的肩膀,动作是半推半就地拒绝,说的话却好像在向他发出邀请函。程祈年的手掌开始往上滑,停在她的后背,意有所指地摩挲。他另一只手捏着房卡,轻轻一刷,就打开了房门。“等会儿,我订了房间的!就在对面!”舒柠按住门把手,仰起头对他说。她不知道在程祈年眼里,她早就化成了一池春水,多被她看一眼,他都受不了。程祈年害怕自己太过失控,手掌搭在她眼睛上,想要遮住她的视线。但他的手指又能确切地感觉到她的睫毛在轻轻扇动,这是另一种感观的刺激。仗着舒柠看不见,他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声音尽可能保持沉稳,“哦,那我报销。”下一秒他手臂收紧,把舒柠拐进了自己的房间。门又被关上了。门外归于平静,门内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舒柠被程祈年抵在门背后亲,这个吻力道很大,但好舒服。她很熟练地张开了嘴,程祈年一点没客气,长驱直入,重重地吮吸。跟带领着她的舌尖跳伦巴似的。大哥,您是不是有点太激动了?说好的杨枝甘露味的吻呢?说好的小清新呢?舒柠脸色绯红地推开了程祈年,喘着气问他:“你刚刚是不是抽烟了?什么时候学会的?”程祈年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她能虎到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问这种问题。“很偶尔,以后一定不会了!”说完就又亲了上去。“哦。”一想程祈年平时的确没有抽烟这个恶习,舒柠顺从地再次张开嘴,继续这个湿润的吻。她半抬着眼,想看程祈年的眼睛,但他紧闭着眼,极致痛苦又或是极致愉悦地皱着眉专注于这个吻。她就只能害羞地听着他的呼吸声,和她自己的低吟。程祈年手里的房卡掉在地上,没人去理会。一片黑暗之中,程祈年护着舒柠的头,精准地把她带到了浴室。嘴唇上的触感消失了,舒柠睁开眼睛,借着浴室门口的自动指示灯看程祈年脱衣服。他先脱掉了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衣早几被她扯得凌乱不堪。他从容地解扣子,舒柠一方面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另一方面又被黑暗催生了色-胆。她凑近程祈年,做了件想了很久但一直不敢做的事情。她舔了一口他的喉结。和机场分别舔他的嘴唇不一样,她恶劣地探出舌尖,极慢地舔过他的喉结,末了还打了个转。“舒柠。”舒柠听见头顶传来程祈年喑哑的声音,她伸出手往他身上一摸,是肌肉。他已经脱干净了。“是你先开始的。”程祈年把她抱进了双人浴缸,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这个时候浴缸是没水的,舒柠被仅一次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降临。“是我先开始的,怎样?”她挑衅般又用食指勾了勾他的喉结。程祈年答非所问,手掌滑到她的上衣下摆处,使了个往上的力,“把手臂抬起来。”把手臂抬起来。傻子都知道他想做什么。舒柠咬住嘴唇,慢慢地抬起了手。温热的水泛着粼粼波光,弥漫着氤氲的湿气。程祈年含住她的耳垂,舔舐的间隙哄她。“咬我。”作者有话说:程狗:就要伦巴就要伦巴。(不要锁我不要锁我不要锁我!!!要改几百次啊别锁了整整一天了放过彼此好吗?感谢在2023-07-1702:27:58~2023-07-1902:21: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看玛丽苏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项链◎纹了串项链◎舒柠是被透过窗帘的太阳光唤醒的。日上三竿的太阳真的很野蛮。如果阳光有声音的话,那么现在的阳光应该是她妈拿着鸡毛掸子逼她起床的声音。舒柠瞬间清醒。一睁开眼就看见程祈年躺在她旁边冲她笑。她身上穿着干净的浴袍,被他揽着腰搂在怀里,还枕在他的胳膊上。他胳膊也太硬了。难怪她做梦梦到了吃鱿鱼铁板烧,原来是在钢板上睡了一夜。这谁能舒服?“醒了?”程祈年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眼睛里流露出浅浅的笑意。舒柠并没有沉迷在事后的温存里,注意力集中在与她视线平行的程祈年的锁骨。她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他昨晚的一句话。“咬我。”赤-裸裸的诱惑!而且后面还有一句。他舌尖勾了下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呼出热气。“我想听你的声音。”男朋友这么会勾人,她一个色-心上脑,很给面子地咬了。在程祈年的脖子一圈又咬又种草莓,给他纹了串项链。花色很奇特的那种。人在做了荒谬的事情后往往会痛不欲生,恨不得自己失忆。舒柠现在就是这样,她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当做无事发生,指望着程祈年能晚一点发现他的新配饰。她一张口就转移话题:“你刷牙了吗?没刷不准亲我。”程祈年凌晨抱着香香软软的女朋友玩了一晚上水,亢奋得像个快乐的小马达,一大早就醒了。醒过来之后他就目不转睛地看舒柠,心下说不出的满足。上一次没有机会,这次总算能和心意相通的爱人相拥着迎接一天的开始,说不期待是不可能的。他想象着舒柠醒来后会双目含情地看他一眼,可能还会仰着头给他一个带着期许和默许的吻。但他万万没想到,舒柠可以不解风情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