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忆夏:孙掌柜果然高深莫测,说的话都好有深度,急需二哥过来翻译。金溪:在赚钱,勿扰。念南重伤孙白雪白皙的手指按在金忆夏的唇上,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男女有别,金忆夏感觉对方的触碰有些暧昧了,忙往后仰了仰身体。孙白雪也不介意,伸手轻轻摸了摸金忆夏的头,眼中满是慈爱的看着他。“金三公子,咱们俩的谈话到此结束,以后咱们再相见,就不要再提起这样的话题了。”孙白雪说着站起身,“我先去看看情况如何了。”“孙掌柜。”孙白雪停住脚步,还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却见金忆夏弯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说:“孙掌柜,我真的觉得你和我二哥很般配。”孙白雪根本没注意金忆夏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对方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奶呼呼的,下意识地点头应了声:“哦。”哦?哦是什么意思?金忆夏总感觉孙白雪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有点像是看小动物,又像看自家儿子,说不上来的感觉。不久,终于等来了消息。红莲庄的人在周围的街道并未寻到踪迹,换了方向继续追踪。孙白雪准备了一辆马车,从后门将金忆夏三人送走了。金忆夏本是想回金家的,想起金家还有两个暗线,又担心林子源心机深沉,认为自己之前与孟念南有交情,在金家附近埋伏,干脆去了晓暮堂。好在晓暮堂周围并未碰到红莲庄的人,金忆夏背着孟念南,直接闯进了金溪的书房。金溪刚睡着,就被对方的脚步声惊醒了,坐起身定睛一看,金忆夏竟还背着一个人。“二哥……”联合今日发生的事情,想都不用想,金溪都能猜到金忆夏背上的人是谁。他剑眉微蹙,起身下了床,快步走到金忆夏身边,用手指一挑,孟念南头上的帷帽便滚落在地。“送隔壁客房……”金溪话还没说完,金忆夏便直奔他的床而去,他还没来及阻拦,那昏迷不醒、带着满身血腥气的人,已经被他的那个好三弟放在了床上。金溪攥了攥拳,紧咬后槽牙,心中一遍一遍的提醒对方是自己的亲三弟,才忍住没动手。“二哥,你快找人看看,孟念南气息很微弱,会不会……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反正今夜是睡不了了,他的床也不能要了,金溪认命地走过去,略显嫌弃的伸手给孟念南把了把脉。金忆夏紧张地问:“如何?要不要去叫大夫?”“体内内力冲撞,应该是之前与那些杀手动手的时候,大量动用内力所致。”金忆夏知道自家二哥聪明,前因后果也不必多说,问他:“那怎么办?”金溪摇了摇头。金忆夏脸色都变了:“怎么?救、救、救不回来了?”金溪睨了眼金忆夏:“你紧张什么,我说救不回来了吗?”金忆夏的心如同被扔到了高空,又再次坠落下来,他轻轻的吐了口气,他焦急的说:“二哥,你就别卖关子了。”金溪披了件单衣,不疾不徐的答道:“他这情况只怕平常,或许是与他修炼的功法有关。若是如此,他定然是有特定的方子或者方法进行疗愈的。切不可乱给他服药,否则说不定一不小心就给他吃死了。”“那现在怎么办?就……让他在这躺着?什么都不做?”金溪轻哼了声:“躺着呗,都在这儿了,还能怎么办。”“二哥,我知道你有洁癖,我这一着急,才让他暂时躺你床上的。”金忆夏见金溪的表情不太高兴,忙讨好的去抓金溪的胳膊,见他盯着自己的手,瞬间弹开,又搓了搓手说,“你可不能不管他呀。”金溪道:“就放这儿吧,我帮你看着些。”“那我……”“你先回去吧。”“回去?我……要不我还是留下来好了,现在回去碰到红莲庄的人,也不好解释啊。”“你有什么不好解释的,你晚上偷跑出去玩的次数还少吗”金溪眼一横,说,“你要守在这儿也行,那明日你就将人带走,别放我这儿。”金忆夏忙应道:“行,那我现在就回去。”走之前,金忆夏不放心的看了孟念南一眼,见金溪眯起眼,这才快步离开。--回到金家,已是深夜。金忆夏沐浴更衣后,躺在床上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虽说他又累又困,但他担心孟念南的情况,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入睡,却又听到小葫芦进屋的声音。小葫芦轻声喊了金忆夏一声,没听到回应,就准备出去,却又听金忆夏应了声,问他何事。“三公子,林子源来了,说有要事要见您。”小葫芦走到金忆夏身边,弯着身子说,“您继续睡,我就说您还未醒。”“算了,他若今日见不到我,只怕要不安心的。”金忆夏坐起身,“让阿彤打水给我洗漱,你去将他带到偏厅等我吧。”“是。”--偏厅内茶香袅袅,香炉里燃着清新淡雅的香。林子源正坐着用茶。金忆夏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进了偏厅,抬手算是打过招呼,便坐在了一旁。林子源看了眼金忆夏的状态,问他:“忆夏,昨日没休息好?”“嗯,昨晚跑出去玩儿了。”“你昨夜出去了?”金忆夏拿起一旁的茶盏,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应了声:“嗯。”林子源没想到金忆夏回答的竟如此爽快,他隐藏住眼底的情绪,说道:“昨夜我们红莲庄在追捕一个人,怎么并未听弟子提起过?”“我在如归楼呢,倒是听孙掌柜说是有红莲庄的弟子前来询问事情,但我并未了解到底是何事。”“如归楼?”林子源问,“你去如归楼做什么?”金忆夏答道:“我晚上溜出去玩儿呗,刚好见到孙掌柜在如归楼,就去吃些点心,顺便与孙掌柜聊聊天。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我还是觉得孙掌柜更适合做我二嫂,可惜人家孙掌柜醉心于事业,无意于儿女情长。”金忆夏口中所谓“上次的事”,不用说的太透,林子源也能知道指的是陈家兄妹在他酒中下·药之事。默了默,林子源又问:“我们的人确实曾去如归楼询问追捕之人的消息,为何孙掌柜并未提起你在如归楼的事?”“提我作甚?你们追捕的人又不是我……”金忆夏话还未说完,眸光略显犀利的望向林子源,冷笑了声问,“林兄这是何意?我还以为你今日前来,是过来解释那几个杀手的事情的,怎么反而是过来盘问我的?”林子源忙道:“忆夏你误会了,我怎会盘问你呢?”“那你旁敲侧击的问我这些问题作甚?”金忆夏故作不悦,“有话不妨直说?”“忆夏,我只是好奇而已,所以才多问了两句。”“那你可以派人直接去问孙掌柜,问她昨日是否见过我。”“忆夏,你就别跟我生气了。”林子源走到金忆夏身旁,笑着说,“我真的只是好奇,而且我们追捕的那人,之前与你关系交好,这才会多问的。”“与我交好?”金忆夏满眼疑惑的问,“谁啊?你们好好的追捕别人做什么?”林子源一字一顿的说:“那人便是孟念南。”“孟念南?他来金城了?你们追捕他做什么?”林子源盯着金忆夏的眼睛:“我怀疑昨日的事,是他所为。”“昨日之事……你是说他杀了那些朝廷钦·犯?”“不错,他杀了人,竟摆在我们红莲庄的门口,我自然要找他要个说法。而且我还怀疑,赵财也是被他杀的。”“赵财?”这次金忆夏是真的有些震惊了,他完全没算到赵财也是孟念南杀的,亦或者是天宗殿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