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办?杀了吗。”几个峰主商量。柳若烟瞪大了眼睛,这也大可不?必吧……竹玉怜也愣住了,他仔细观察了场上,不?止一位合体期大佬,他们要杀他这不?是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主人?,他们要杀我呜呜呜……”竹玉怜眼眶红了一圈,委屈巴巴和柳若烟撒娇。这事?儿闹的,柳若烟一个头两个大,她心虚瞥了眼越清桉,“要不?把他送到山下去吧,他也帮助我们完成了任务,人?并?不?坏,只是脾气怪。”“这怎么能行?呢,敢伤害我师哥,必须杀了!”北柠说着就要去拔剑了。“北柠!”柳若烟喊了一声?,没能把他唤回来。旁边的峰主也用法术控制住了竹玉怜的四肢。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只听越清桉的,越清桉的意?思?是斩尽杀绝?他爱干这事?儿,原著里面他虐起渣来从不?手软。可是这位不?是渣滓啊,是她同样要救赎的男主。实在是没有法子,她抓住越清桉的手,左右摇摆,柔声?祈求,“越清桉,放他一马吧,把他赶出凌天宗,以后都不?见他了,好不?好?”小女儿撒娇姿态做足,她扬起水润的眼睛,瘪着可爱的小嘴,一遍遍摇晃着他的手臂。柔软甜美?的声?音就在他的耳畔响起,日夜思?念的人?也乖乖站在他的身侧,陪伴着他。冷沁的雨水从树叶上滴落下来,寒冷的山风旋转着刮过。不?是很冷,因为有双温热的手牵着他的手,她的指腹摩挲在他的掌心中。小小的,软软的,痒痒的,勾得人?不?得不?去在意?。恢弘的钟声?响彻云霄,归鸟扑棱着翅膀从山林中飞走。越清桉用那双剔透清澈的眼眸细细审视她洁白无瑕的面孔,他的眼睛从来都是古井无波,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干净地似乎能看?透人?心。他平静地看?了她许久,才温声?道?:“放了他。”难过人间五月天,山巅寒风凌冽。海棠灼灼,在风中颤颤巍巍绽放娇嫩的花瓣。瞧见?满树不?败的花儿?,柳若烟指着垂丝海棠树,惊喜地笑了起来,侧过头来问:“它能开这么久吗?”站在她身旁的越清桉挺立在如练月色中,皎洁的光线将他的半边侧颜和额头勾勒出清俊明晰的轮廓。睫毛似轻盈蝶翼微微震颤,切割了安静的光。睫下眼?睛静静回望柳若烟落过来的视线,眸光里似乎藏了风月消散时遗留世间的唯一一寸温柔光晕。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就见?她跑向了那?树。少女一身温婉的淡黄色襦裙,站在大片大片粉色的花下,裙角飞扬在寂静夜色中,扬起脸来去闻花香,笑得肆意明艳,美得像是一幅水彩画。“喜欢,折了!”柳若烟左看右看,终于对最?好看的一枝海棠辣手摧花。回头看见?越清桉还站在原地,她皱了皱眉,“你还不?回去包扎一下吗?”越清桉摇摇头,“不?着急。”不?着急……再不?包扎,血都流完了。算了,他一只手也不?好包扎。柳若烟叹口气,拉着他进到自己的小?院子。从穿进同人文?到现在,这个院子居然是她住的最?久的地方?,都快住出感情了。她轻车熟路将越清桉推到自己房间,转身想将刚刚折下来的海棠插进瓶子里,却看到窗栏边上的青色细颈花瓶中已?经插了一支海棠花。新鲜得像是刚采下来不?久。她愣住片刻,扭过头去看端庄坐在椅子上的清冷少年。他摘的?他什么时候也有摘花的乐趣了?“你……”她有心?想问?一问?他为什么也去摘花,还把花插到她的房间,可是转念一想,她就察觉到越清桉算到了她回来的时间。青石阶梯前的油纸伞是为她而撑的,屋内散发着暗香的垂丝海棠是为她而插的。连她远在扬州,他还要替她操心?,为她安排好身边的人和事。正如北柠所说,越清桉他只是不?爱讲,默默用行动来表达对她的语言。她总是在这些方?面上太迟钝,如果不?是北柠说了,她也不?会去多想这些细节,如果不?是齐师兄告诉她,她也没有想过为何师兄师姐总是对自己百般照顾。想到了这些,她便有些不?好意思问?这种问?题了。默默将自己摘的垂丝海棠也插进玉瓶中。玉瓶颈子很细,她的那?枝和越清桉摘的那?一枝紧紧贴合在一起。冷气缓缓下沉到她的指尖,她微微调整了一下两支花的角度,她的那?枝刚好分开越清桉的那?枝,卡进去,淡黄色的花蕊颤巍巍触碰着。柳若烟细细欣赏花朵的美貌,却因为新插进去的那?一枝花上的寒露滴落到另一枝花上而出神片刻。很快,她惊醒,急忙从芥子中翻找出医疗箱。鉴于她的四位男主都是受伤大户,她早已?经在芥子中准备了许多的清水绷带和金疮药。虽然金疮药对越清桉没什么实际作用,但?……安慰一下心?理也是很不?错的。她拖着椅子坐到越清桉的面前,小?心?翼翼盯着他受伤的左臂,手抬了起来,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擦药这事儿?必须要做的一个动作是将衣服给撩起来,可是这道?伤口在靠近肩膀的臂膀处,他的雪白衣袖全叠上去也看不?到他的伤口。柳若烟手停在空中,期期艾艾瞥了一眼?他,正正撞进他黑沉发亮的星眸。“那?个,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下来啊?”她支支吾吾讲着。明明是在这个场景中在正常不?过的话,可她的脸却不?由?自主红了几分,不?用去看铜镜,她也能?猜出自己面布红晕的模样。救命,好像什么女流氓,觊觎人家的身体。“我只是为了擦药!”她坐正身子,语气又急又快,义正言辞。越清桉颔首敛眸,沉默片刻,脱掉了宽松的外?袍,露出了袍子下方?精瘦有力的腰身。在淡淡的清香中,柳若烟看到他修长的手指浅浅落到腰间的镶金白玉腰带上。她心?头一抖,慌张去拦住他的手,犹豫道?:“也不?用脱那?么多……”直接从领口那?里往下扒拉,应该就可以看到伤口了吧。“衣服有些紧,无事。”越清桉抿唇,手指轻轻一拨,白玉腰带就松懈掉落到椅子上,碰撞时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然后,柳若烟就见?到了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试图去想象过的场面——他的长指一层层剥开自己的衣服,外?衣,中衣,里衣……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层,那?雪白的布料晃得柳若烟眼?花缭乱、神魂颠倒。最?终,当衣服被扒到松松散散的时候,下面宛若凝脂的胸膛在昏暗的烛火中若隐若现。他常年衣服穿得端正,布料下的皮肤几明显乎没有接触过阳光,白得透亮。越清桉缓慢地将左臂的衣服褪到臂弯,终于,若隐若现的那?抹诱惑也被打破了,一切都清晰于眼?前,宽肩窄腰,蓬勃有力的线条张扬在烛火下。冷白色与烛光暖色碰撞在一块儿?,画面看着冲击力十足。柳若烟眼?睛都看直了,意识到越清桉在看她,她立刻别过明目张胆的眼?神,吸了吸鼻子,感到一热,急忙去捂住自己的鼻子,擦了擦,并未见?血,才松了口气。【宿主,不?过是个赤裸的肩膀,你在木妖身上看得还不?够多吗?】系统沉默了,宿主居然有精虫上脑的潜质。“这俩能?一样吗?!!这可是越清桉!高冷之?花现场脱衣,谁能?忍得住?”柳若烟心?中呐喊尖叫,“怎么办!好想上手摸摸,好漂亮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