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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昕摇摇头，抚着胸口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里感觉有点奇怪。”梁超不敢大意，“不然我们回酒店休息吧，我让蔺大夫过来一趟。”卫昕点点头，“好吧，我们回去吧。”叶然然还没买够呢，好不容易可以蹭着卫昕大手大脚花钱，这才买了多少就要回去？她忍不住道：“妈妈看起来也没怎么，不需要找大夫吧，太大惊小怪了。”梁超皱眉，“四姨太身体不好，需要格外注意，小姐以后就知道，这不是大惊小怪。”叶然然神色讪讪，心里又有些不满。梁超是一个秘书而已，怎么敢用斥责的语气跟她说话？最后，在梁超的坚持下，叶然然还是跟着卫昕回去了。回到酒店没多久，程先生回来了。蔺大夫也跟着走进来，“先生，房间里不要留太多人，我和太太聊聊。”程先生摆摆手，让梁超和叶然然离开。梁超走了几步，见叶然然纹丝不动，开口道：“然然小姐，我们先出去吧。”叶然然皱眉，“妈妈身体不舒服，我作为女儿在这里陪着，不好吗？”“不用，你们都出去。”程先生沉声道。他一开口，叶然然就不敢再说什么，跟着梁超乖乖离开。蔺大夫其实是心理医生，他是程先生从港城带过来的。他给卫昕做了检查，道：“夫人心跳有些紊乱，是想到了什么？”卫昕望着窗外，幽幽道：“我看到我牵着一个孩子。”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画面是原本就在脑海中，还是她自己臆想出来。蔺大夫垂下眼眸，“是因为小姐回到了你身边吗？”卫昕摇摇头，她不知道。蔺大夫没有继续问，而是道：“如果想不起来，不要勉强，慢慢来。您的女儿已经回到了您的身边，以后您会慢慢想起更多以后的事。”是这样吗？卫昕心里忍不住问道。程先生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轻轻给她按摩着。“不要怕，不要抗拒那些回忆，慢慢都会回来。”卫昕渐渐放松，蔺大夫缓缓退出了房间。直到卫昕在怀里沉睡，程先生才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把她放在床上，掖了掖被子。程先生走出房间，“梁超，来书房一趟。”春节“四姨太和然然小姐很生疏，许是刚见面的原因。不过太太既然已经有了恢复记忆的趋势，那说明然然小姐的出现还是很有用，果然是母女，心有灵犀……”梁超絮絮叨叨，和程先生汇报着事情。“你们今天去了哪里？”程先生淡声问，敛下眸中，叫人看不清神色。“去了商场，买了衣服。我们还遇到了唐甜小姐和她的女儿，四姨太似乎挺喜欢她女儿。”程先生挑眉，“唐甜？”“是，我们和她还有生意上的合作。”程先生回想着唐甜的模样，依稀记得，唐甜长得和卫昕有几分相似。“太太见到她，有何反应？”梁超怔了下，“没有，就是平常。”程先生摆摆手，“出去吧。”梁超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又顿住。“先生，然然小姐和唐甜似乎有些过节，她提到，是否能中断和唐甜小姐的合作。”程先生手指在桌面轻点，室内沉寂。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缓慢却有力：“小女孩的小打小闹，不足以影响我的决定。唐甜已经签了合同，断没有这时候毁约的道理。”违约金固然只是一笔小数字，但那不是他的风格。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左右他决定的人，是卫昕。哪怕叶然然是卫昕的女儿，也不能。他能爱屋及乌保她荣华富贵，其它就不要妄想过界。梁超点头应是，“二姨太和三姨太打了电话过来，询问您春节是否回去？”程先生摇头，淡声道：“不了。”就陪着卫昕在这边过一个春节。梁超得了话，不再多言，退了出去。……白雪覆盖南市，春节一步步逼近。春节期间，红星商场不打算放假，唐甜只好用三倍的工资临时招了几个人轮流上班。好在看在钱的份上，还是挺多人愿意上班。唐甜今年不在南市过年，跟着段延平，和老夫人一起回了北城。等到了北城，已经年二十八，年味十足，街上挂着红灯笼，张灯结彩。连巧安想让他们直接住在楚家，段延平拒绝了，直接去了小洋房。大过年的没必要为这个生气，连巧安就随他们了，横竖年夜饭还是要过来。小洋房有暖气，让人进去了就不想再出来。等到了除夕，段延平挂上红灯笼，铲着门口的积雪。唐甜涂上胶水，把大红春联贴在门口，端端正正。这样看着，偌大的小洋房才有了年味儿。不过要说年味儿，她还是觉得南遥县牛头村最有味道。年前就早早杀了年猪，忙碌了一整年，就为了吃上一口肉。说到这里，唐甜还真有些怀念。唐甜和小药精一大一小蹲在门口，看着段延平铲雪。刚想开口，就看到一辆小汽车缓缓驶过，停在了门口。一大一小两双眼睛，不约而同看向小汽车，只有段延平专心扫雪，一点都不好奇。一双擦得锃亮的靴子踩在积雪上，郁灵从车上下来。段延平恍若未觉，扫把一铲，厚厚的积雪飞溅，直接覆盖在了郁灵的靴子上。郁灵：……她轻轻抖了抖脚，把鞋面的雪给抖下去。“段大哥，新年好。”段延平嗯了声，专心扫雪。郁灵仿佛没察觉到他的冷淡，看向唐甜，笑道：“嫂子怎么让段大哥一个人扫雪呢？段大哥，我来帮你。”说罢，也不等他们回应，郁灵径直拿起了一旁的扫把。车上的小叶把后备箱的东西搬下来，“少爷，少夫人，这是一些水果，先生特意交代我送过来的。”段延平放下扫把，从他手里接了过来。唐甜看了一眼，“都是什么水果？”“是樱桃，还有一些草莓。”草莓小药精吃过，可她还没吃过樱桃呢。“爸爸，我要看，我要看樱桃。”段延平打开箱子，一颗颗饱满的红樱桃，看着就喜人。小药精哇的一声，“这个可以吃吗？”“当然可以，妈妈给你洗，等会儿你尝尝好不好吃。”说完，她回头看向小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过去，“麻烦了，快点回去过年吧。”小叶呲着牙笑，“谢谢少夫人。”他摸着这个红包，可能不比楚岩给的少呢，谁会嫌钱多呢？郁灵一愣，她还想好好表现来着，怎么段延平和唐甜的注意力就被一箱水果带走了呢？段延平抱着水果，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道：“谢了，帮我扫干净就回去吧。”说罢，一家三口走了进去，门紧紧关上。郁灵：？？？她是过来帮忙的，为什么最后成了她一个人在扫雪？小叶也是一愣，原来郁灵小姐喜欢干活儿啊。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想了想还是不了。郁灵在楚家都没干什么活儿，好不容易可以在这里扫扫雪，就让她多多体验吧。郁灵心里一直盼着小叶可以下来帮忙，可是今天的小叶不知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直到她冻得手脚冰凉，颤抖着把雪扫完了，小叶都没有下来帮忙。等她好不容易爬上车，小叶还笑道：“郁灵小姐，您可真勤劳。”郁灵差点一口血吐出来，眼睛用不上可以捐了！小叶把她送回了楚家，她已经开始打着寒颤，喷嚏一声接着一声。连巧安还觉得奇怪，本想问问小叶，可小叶开着车就走了，赶着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