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宛歌瞄过去,眯起的眼似乎对于那句「大不了让你亲几下嘴当代价」很有意见,这听起来……很像唐虚怀老是用这招逼每个人就范。「别再造口业了,先起来帮忙澄清误会。」唐虚怀拉起唐若谷,后者慵懒地想赖回床上,一头长发随着身体的动作漾起一波波黑亮的发浪。「什么误会?」惺忪的眸子终于发现屋子里站着又哭又笑,又气又高兴,全因为一个人而起伏。这种感觉听起来真滥情,好像连自尊都可以不要,都让一个人握在五指山里,变成一只逃不出去的孙猴子,任凭怎么翻怎么滚也都是他的掌中物。不公平,她讨厌输掉的感觉。「对我哥好一点。」唐若谷临走前对她挤眉弄眼,抛下这句交代,好像她会欺负唐虚怀似的,到底是谁该对谁好一点呀?被捉弄的人都是她耶……梁宛歌嘟嘴坐在餐桌上,看着埋在她颈间忙碌的黑色头颅,有种想抡拳用力敲下去的冲动,让他也尝尝之前她承受过的头痛欲裂,让他知道她那时有多难受。胸口那排钮扣最后一颗也在他灵巧的长指下被松开,衬衫从她双肩滑下,他有力的十指箝握在她臂膀上,将她更拉近他,一点缝隙也不留,她不想服输地从他敞开的衣服间探上他宽阔的背,连这种时候都要争赢,他在她身上留下几个吻痕,她也要全数奉还给他,他咬她咬得多疼多用力,她就要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