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走那么痛快,现在还抱不够了?”又开始夹枪带棒。覃关松开手,神色冷:“司琮也。”“在呢。”应完,把插好吸管的奶昔戳到她唇边:“尝尝好喝吗,招牌。”都抵到嘴边了,不喝不行,覃关咬住吸管吸两口,里面有干果碎丰富口感,甜度适中:“还可以。”“那就行。”司琮也把她喝过的那杯拿走,剩下另一杯新的给她,关上车门。覃关坐在车里看他喝着她喝过的奶昔,从车头绕到左边上车,然后提醒:“那我喝过了。”“知道。”司琮也吊儿郎当的控着方向盘拐弯,吸管贴在唇边:“我怕有毒,你试完我就放心了。”“有毒发作没那么快。”“那没事儿,跟你做一对儿亡命鸳鸯挺不错的。”“……”神经。晚上小区里少有人经过,司琮也把车子停在覃关家门口,省得她走。下车前,司琮也问她:“明儿你有安排吗?”覃关想了想,摇头:“没有。”“那给我。”司琮也要过去:“带你出去玩。”他侧着身子靠在座椅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她一缕头发缠玩:“都俩月没见了,该宠幸宠幸你男朋友了吧。”覃关本来就没想拒绝:“好。”“几点?”她问。“不着急,等你睡醒给我发消息。”“嗯。”乐高在后备箱,司琮也让她自己去拿,覃关从后备箱抱下乐高之后直接进院,不像其他女朋友留个恋恋不舍的眼神给男朋友,特潇洒。司琮也两指并拢点点太阳穴,叹了声气,等看她进屋后关好门才开车回隔壁。第二天的出行计划失败,半夜又开始下起雨,到早上不见停歇反而还有增大的趋势。给司琮也郁闷得不行,但他向来不屈服于现实安排,给覃关打电话让她过来他家。覃关不想动,外面雨那么大,她出门就得面临被淋湿的风险,她让他过来。司琮也说她家有人,只能在她卧室活动太憋屈,他家没人,活动空间大,费了好大一番力气软磨硬泡才把覃关给撬了过来。外面雨势不小,地面聚了一层水,豆大的雨滴砸在上面很快甩出一圈水花,覃关穿的短裤和人字拖,倒是不影响什么,只不过撑伞去隔壁短短几十米的路程,她还是蹚水过去的。推开院子门进去,看见司琮也就那么老神在在的斜着身子靠在玄关处等她,一对比自己现在的狼狈样,有点气,走过去把伞扔给他,不管会不会弄他一身水,或者说她就是故意的。“我要感冒发烧你第一个没跑。”司琮也笑着接住伞戳进旁边的伞桶里,拿起柜子上早就备好的干净毛巾递给她:“谁让你腿短,在阳台跨多方便。”“我不来更方便。”覃关冷着脸看他一眼,用毛巾擦胳膊和腿上的雨水。司琮也装出忧愁的样子:“那怎么办,你都过来了。”覃关懒得理他,毛巾丢过去,换上干净的拖鞋,擦着他进屋。覃关是第一次来司琮也家,平常都是他翻过去找自己。满庭芳的房子外观都差不多,区别在户型和内部装修,司家是中式风,实木案几,背倚山水画,很雅致的意境。司家户型和覃家完全相反,覃关进去后不知道该往哪走,只好折回去问司琮也:“你房间在哪?”“第一次来我家就想进我房间。”司琮也在冰箱里提了个盒子出来:“你动机不纯啊覃关。”“你嘴巴能不能少贱一会儿。”要说司琮也有什么缺点,浑身上下就他这张嘴欠了些,对别人好像又不是如此,在外讲分寸懂礼貌,单单只在她这里犯病。“这么凶。”司琮也带着凉气的手捏捏覃关的脸,被她拍开后笑得没皮没脸去牵她手往二楼走。楼梯侧边墙上用来挂照片,黑白、彩照都有,其中有一张黑白照,照片中男人穿着老旧军装,眉眼凛肃,五官端正。司琮也见覃关在那张照片上停留,解释一句:“我太爷爷。”“嗯。”覃关见到过一次司琮也爸爸,相比之下,司琮也更像他太爷爷。再往前,覃关看见一张照片,还没来得及细打量,脸就被司琮也掰到另一边。她仰头看着司琮也,颊肉让他捏到一起,像是包子,平着嗓音说:“我看到了。”“那不是我。”司琮也否认很快,在心里骂自己大意,就想着把人弄过来,忘记提前检查,这下好了,帅气逼人的完美形象全没了。“你没有门牙的样子。”覃关自顾自补充。“那是虎牙。”司琮也反驳完立刻改口:“说了那不是我。”“那你激动什么。”“我没有。”司琮也打死不认。“没有就没有。”覃关绕过他往楼上走,顿了顿:“挺可爱的。”司琮也脚步缓下来,突兀的把覃关拽住:“还有呢?”两人位置颠倒过来,这次换他仰视覃关。“还有什么?”覃关不解。“照片。”“嗯?”“算了,没事儿。”司琮也却没再往下说,转移话题:“走吧,上楼。”司琮也卧室里有个电竞房,挺大,沙发设计成下陷式,他叫覃关过来没什么事,就想一起待会儿,毕竟好长时间没见。司琮也挺无奈的其实,他和覃关在一起到现在差不多三个月,处得好像人家谈了好几年,热情消磨殆尽时的状态,女朋友就是块冰,他且得捂着。转而一想到她一个暑假不找自己,还是气,忍不住嘈她:“覃关,你是个渣女。”“我怎么了?”覃关坐在他旁边吃蛋糕,是司琮也刚在冰箱里拿出来的那个,碧根果和可可味道很浓郁,她吃着感觉不错。“你就是渣。”司琮也拿遥控器挑着片子,扭头看她一眼,然后停住。覃关低着头,长发用刚才在他桌上拿的一根笔挽起,肩颈漂亮,一勺勺挖着蛋糕吃,嘴角无意间沾了点白奶油。她察觉到司琮也的目光和嘴边凉滋滋触感,伸出舌尖舔了下,同时去看司琮也。抵不住。真的抵不住。操。司琮也知道覃关没那意思,但是怎么说,她对自己就是有种吸引力,各方各面的吸引力。手掌撑地,他靠过去,侧额面对她,像是接吻的姿势,在离她唇两指时停下。覃关不闪不避地和他对视,好像他干什么都可以。司琮也抬手,指腹抹掉她唇上的奶油,撤开:“以为我要亲你?”“随便你。”被他蹭过的地方有点麻,覃关忍不住又舔了下。“你想我亲吗?”司琮也拿纸巾擦掉手上的奶油,问她。“谈恋爱不都会亲吗?”跟想不想有什么关系。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司琮也无奈又好笑,支起一条腿胳膊搭在膝盖上,留给覃关一个侧脸:“跟谈恋爱没关系,得是你自己愿不愿意。”他语气不咸不淡,透着点不快:“我希望我女朋友是想我亲她,不仅仅是因为恋爱关系,懂吗?”他很想问覃关,是不是和齐靖帆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齐靖帆想亲就可以。不行,不能想。他会被气死。“司琮也。”覃关沉默片刻,叫他:“看不出来,你还挺矫情的。”“……”司琮也是真要被她给气死。他不想再跟覃关说话,找到她之前说想看的片子点击播放。外面下着雨,雨滴噼里啪啦砸在窗户,窗帘紧闭,卧室关了灯,只有投影仪亮着光。司琮也卧室的地毯和覃关卧室的是同一款,覃关买的,两人坐在那上面背靠沙发,膝盖挨着。隐秘的亲昵在暗暗发酵。本来打定主意不再跟覃关说话,fg立下没多久,司琮也又不甘心的凑过去:“蛋糕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