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工作……即使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
“要不我们交换下信息吧。”安塔只留一个头在上面,轻声说道,想更了解下寂滨。
“既然你是这次的看护人,交流下心德也是情理之中。我会尽可能给你想知道的信息。”裙宜稍有慵懒的回应。
安塔稍加思索,随即道:“你认识时候的那段时间,他是怎样的?”
闻言,裙宜不由开始了追忆,就恍如心安的翻阅温馨的相册般:“那个时候的他,比现在沉默的多,而且总是形单影只,离群索居。”
“我初期的一段时间里,我时常跟不上他的脚步,只能姗姗来迟。”
“可……”裙宜忽然顿了一下,随即微然笑道:“可每当我遇到危险时,他总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进行调解或肃清。”
“也许他不是不在乎,只是不擅长表达,人一直在暗处关注着我。”
“后面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们逐渐靠的近些。不过不是我跟得上了,而是他主动放缓脚步,或者带我一同坐上代步工具……”话语于此,裙宜的脸上不由浮现了一抹绯红。
“再后面,我时常能看到他身上已经遮掩不下的疤痕,虽说有些难以启齿,但出于担心,我还是在他更衣时,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去看他的身体情况。”
话音于此,裙宜的眼眸不由垂落而下,心情逐渐变得忧郁。
“他身上的疤痕很多,鞭打、火烧……以及其它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甚至还留着尚未干枯的血迹。”
“那一刻,我好像回到了几个月前……或者更为久远的时间里。”
“那个尸横遍野,血迹斑驳的破败城市中,人们为了生存,不得不把刀剑、矛头对准彼此。”
“作为战火与硝烟下的遗孤,我总需要为了一点食物去做任何事……把目光看向落单的小孩、瘦骨嶙峋的老人、他人的残疾至亲,去偷,或抢……”
“然后被打出一身疤痕。”
“是他把我从那个地狱中带了出来……”
“所以我在那晚彻夜难眠,为我的怯弱与害怕感到惭愧。”
“于是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出去买了些药回来,并撩开了还处茫然中,他的衣服,可卷入眼帘的,是完好如初。”
“我相信我当晚并没有看错…”
“而在后续的旅途里,我们时常过着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生活,虽然艰苦忙碌了些,但也能乐在其中。”
“在夜晚,或者大雨飘摇的冬夜中,总看到他身上浮现的疤痕……”
“那后来你们是怎么分开的?”安塔有些拘谨的问道,裙宜跟寂滨相处的时间更久,关系比自己要好的多,可为什么现在……
“是巴别塔塔主送来的解雇信……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想必他自有打算吧。”裙宜默然抬首,目光兀自穿透氤氲的雾气,看向了天空。
安塔:“那你……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吗?”
裙宜:“当时,那封信是怎么说的‘或许有些冒昧与唐突了,我先说声抱歉。他现在的情况很糟,如果继续陪伴在其身边的话,会让他感到不安与惶恐……’”
裙宜讲的细致,同时带有一丝追忆的温柔,以及些许美好的幻想……
可通篇下来,似乎只是“离开他,这是最好的选项……”
裙宜:“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一直跟随其左右。如果喜欢一个人的方式是霸占,而不是为对方着想,我想是有些畸形…”
裙宜:“离开他,就能让他过的更安心、舒服的话,面对更好的选择,我不值得在问心无愧的留在他身边。”
裙宜:“诶对了,你担任看护人的期间,他怎么样了?”
安塔:“这个…呵呵…”
安塔的目光兀自瞥向了其它地方,脸上不由泛起一抹绯红,毕竟这一周的经历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