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殷况一转身,就见一个小兵站在他眼前,手里还捧着一个方形的盒子。
那小兵向着殷况一礼,开口言道:“殷先生,陛下说以此砚相赠先生,一来是景仰先生才学,二来也算抵了先生摔碎的那方砚台,至于拜师之事,凌公子既已有师父,先生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说着话,那小兵便将手里的砚台递到了殷况手上。
殷况捧着那小兵塞到他手上的盒子,愣了一愣,蓦然间,抬头一瞥,才发现大门口竟不知何时站了一帮人。
而他刚看过去,那帮人刚巧转身,向着大门内走去。
殷况虽身在草野,但还是能看出来,那转身而去的,便是当朝皇帝和军中的几位将领。
低头看向手上的盒子,殷况抬手打开,然后便愣住了。
盒子里是一方砚台,殷况将那砚台拿出来细细研看,“石质坚实、细腻、润滑,这竟然是……端砚,难能一见的端砚!”
在殷况品鉴那方砚台的时候,那来送的小兵看向倚在树上的凌千雪,躬身一礼,“凌公子,陛下有请!”
“好!”凌千雪闻言,淡淡应下一个字,从树上飘飘落下。
“陆彦,照顾好初瑶!”凌千雪吩咐了立在树下的陆彦一句,便跟着那小兵向着大门内走去。
身后,殷况拿着手里的那方端砚,看了看远去的凌千雪,摇了摇头,“唉,这孩子终究还是志在疆场,看来我是注定收徒无望了,罢了,罢了,我还是回我的草庐吧!”
说着话,殷况转身直接走了。
“殷先生怎么走了?”凌初瑶望着离去的殷况,出声问了一句。
“自然是坑公子没坑成,直接回他的草庐了!”一旁的陆彦回了一句。
每次殷况坑凌千雪拜师坑不成,便就直接走了,陆彦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对了,姑娘,殷先生怎么会带着你直接找到这延城来,他如何知道公子在延城?”陆彦突然想起了殷况是自己突然找来的。
“是季先生啊,季先生听说延城这边打起来了,就断定哥哥在延城!”凌初瑶答道。
陆彦闻言,点了点头,季先生本就知道公子要投军,而且云峰山离延城也不算远,以季先生之能,凭着听到的消息,推断出公子在延城,确实不是难事。
只是,季先生明知殷先生来找公子是为要跟他抢徒弟,竟然还告诉殷先生公子在哪,殷先生坑公子也就罢了,季先生这做师父的也跟着坑公子,还真是……
“草民多谢陛下!”
宅院正厅,被小兵引着来见皇帝的凌千雪向着皇帝一礼,道了声谢。
虽然没有那方端砚,凌千雪自己也能解决,但皇帝一番好意,凌千雪自是要领受的。
“不过一方砚台罢了,赠予殷先生这样的名士,也算是物尽所值!”皇帝丝毫不在意把一方稀世难得的端砚随手送了出去。
于皇帝而言,一方砚台再难得,也比不上凌千雪这个难得的将才。
“诸位将军向朕谏言,要为你请封,你可愿留在军中效力?”皇帝看着凌千雪,问出了他想请问的话。
皇帝此话一出,立在一旁的几位将领齐刷刷地看向凌千雪,等着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