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好痛,阿九打了个颤。
“你所尊敬的父亲留给我的。”
受到冲击的顾明泽难有言语。
“那天,雪曼为了保护我才和顾河起了冲突,顾河是失足摔下楼,撞倒了花瓶……”王语蝶垂眸,即便嘴角还微扬着,眼角还是滑下了泪。
四年过去了,顾明泽无法确认王语蝶所言真假,他只记得一地的血、一地的碎片……以及已经没了气息的顾河。
他握紧了拳头,紧抿着双唇,好一会才能发声:“从什么时候……他这样,从什么时候……”
“从我嫁进门开始,只是他对我……越来越……”
王语蝶难以再往下言说,收了声,将外衣重新套上。
顾明泽起身,阿九还不知他要做什么便吓得拔腿就跑。
说来也怪,他偷听这么久,竟然也没被人发现……庭院周围也不见伺候的下人……
也是,说这样的话,当然要把下人打发走。
……虽然是很严重的事,但好像也算不得是有用的讯息——张使君不作为,算吗?
阿九忽然因为自己的偷听感到几分内疚,一时间也忘了接下来该做什么。毫无目的地转悠了会,心想诺大的山庄除了外围有守卫排布,内部还真是松散,想来庄主虽然冷面,但应该不是什么严厉的人。
回想到此行目的,阿九心以为不能白走一趟,于是还是拍拍脸颊去找了顾君泽。虽然顾君泽好像还被关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但因为花千宇登徒子的本性,他觉得得见见纯真无邪的顾君泽才能舒心——然而理所应当地被看守的家丁拦在了门外。
门内的顾君泽听到外头的说话声,忽然开了门,见来人是阿九,大喜过望,问:“是明熙想我了吗?”
“是!”阿九下意识回了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谎。
看着顾君泽喜不自禁的模样,阿九不由感到欣慰,于是问:“顾公子被禁足了吗?”答案显而易见,他只是以此作为问候。
他觉得自己该走了。
“没有!”
顾君泽的回答倒是让他意外。
“少爷。”
顾君泽刚想踏出房门就被家丁拦住了。
顾君泽笑嘻嘻地按下他们的手,说:“别管啦,大哥他不会生气的——我都乖乖呆在房间里一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