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不答,他微微垂着眸子看着傅闻笙的脸。
男人的神情好像很难过,是因为刚才的事吗?
“回答我,他以前就是这样欺负你的对不对?”
“嗯。”时初没有必要撒谎,他轻轻应了一声。
随即将双手放在傅闻笙的脸颊上,轻轻捏着,笑着说,“可是我不怕,我现在有你了呀!”
“有傅总给我撑腰,酒我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就算出了岔子,自然有傅总帮我善后。”
“傅闻笙,谢谢你,给了我说以茶代酒的底气。”
说完,时初低下头,捧着男人的脸,对着红润的唇吻了一下。
听到时初这话,傅闻笙心里才好受了些,他的男孩知道就好,有他撑腰,他可以在潞城肆无忌惮。
傅闻笙双手握着时初的腰,仰着头,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时初撤开,揉着他的脸说,“笙笙,你喝醉了。”
“我没醉。”傅闻笙笑了,把人往怀里紧了紧,补充道,“酒场上众人都醉了,只剩一个清醒的,众人酒后的丑态都被清醒的那人看去了,不好收场。”
时初瞳孔微张,怪不得呢,怪不得他觉得今天傅闻笙酒量怎么还不如自己。
“好,你没醉,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脸。”
时初欲起身,又被傅闻笙压下身子,在唇间吻了又吻。
这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开。
时初出去拿毛巾,回来时正遇见周聿风。
周聿风今日也在附近谈生意,见到时初,便鬼使神差地走了进来。
傅闻笙见周聿风走进来,眼里划过一丝警惕,随后笑了,“周总知道我要给你说媒,不请自来?”
周聿风面带疑惑看向傅闻笙,又看了一眼时初。
傅闻笙接过时初手中的毛巾,擦了擦手,“时钰,周总认识吧?看上周总了,想让我和时初从中说和说和。”
他说的不咸不淡,观察着周聿风的表情。
周聿风讽笑,“傅总这儿婿当的,确实够格,不仅负责推进各种合作,还负责保媒,真是小看傅总了。”
傅闻笙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拿起旁边的茶水喝了口,“起初,我是觉得不合适的,可是自从我知道商会活动上周总的手笔,就觉得似乎没那么违和了。”
周聿风脸上的讽刺之意渐渐散去,变得发冷。
傅闻笙轻笑了一声,对时初说,“去要一壶热梨子水吧,初初,我好像真的有点醉了。”
他不放心时初一个人出去,又对门口的方助理示意了一眼。
方助理会意,跟了上去。
见人走了,傅闻笙继续道,“周总才是让人大开眼界,和时家小少爷也算是一丘之貉,对吧。”
周聿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直白道,“没错,我确实不择手段,可傅少爷在商场沉浮多年,敢说自己没用过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傅闻笙沉吟,“见不得人的手段,我用过很多。但至少我对心爱的人没有。”
“这也许就是我和你的差别,周总。”
周聿风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下了,“不择手段又如何,卑鄙又如何,我不在乎这些。傅总,我明说了吧,你跟时初不合适……”
他说的斩钉截铁,傅闻笙指尖轻敲着桌面,嘴角的笑意更深,“哦?是嘛,周总说来听听。”
“时初跟傅总门不当户不对,傅总瘫痪在轮椅上时,尚且能说的过去,现在傅总痊愈了,成了傅氏总裁,你觉得傅家能容得下小门小户的时初吗?”
“怎么,时初与我门不当户不对,与周总就登对吗?”傅闻笙眼里的冷意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