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几个儿子进来,康熙神色莫名。
他的视线,落在几桉上的折子上。
原任吏部尚书科尔坤于今日卯初病故。
礼部上了折子问祭葬事宜。
康熙就批了如例。
他又想到正月里上了折子请辞蒙古都统的老将彭春。
还有前天,以病乞休的工部尚书熊一潇。
那一茬老臣相继凋零。
人到暮年,身不由己。
他脸色难看,想起了自己的失眠与晕眩症。
调理了这些年,可是每年还有复发的时候。
三阿哥见了,察觉到皇父心情不好,不是告状的好时候,就想起了前车之鉴。
担心自己受了池鱼之殃。
可要是放过这个机会,他还舍不得。
他就将嘴边的话咽了一下,做了修改,道:“汗阿玛,儿子方才有事情寻八阿哥,结果到了跟前一看不大对,这身上竟然是鞋印子,居然有人敢对皇子动手,岂有此理!”
康熙听了他的话,望向八阿哥,跟着沉了脸,道:“到底怎么回事?”
“噗通”一声,八阿哥跪了,带了恳求道:“汗阿玛,儿子求私下禀告!”
从码头到御舟,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三阿哥使坏,要揭开此事,御前是瞒不住的。
就算他闭口不说,汗阿玛只要传召五阿哥,也会晓得原由。
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得汗阿玛还会误会他是护着妻子才死咬着不说。
可是这关系到男女问题,要是让老三听了去,往后怕是少不得他就要“失言”了。
不瞒着皇父,也要老实请罪。
最好是密陈原由……
一天没注意,月票榜掉两名了,泪奔滚月票,还有月票的大大求支援……,!
印还在呢,这就是证据!你也没摔跟头,他要是没踹你,脚印怎么落身上了?”
八阿哥头皮发麻,身子发冷。
只觉得上百的视线黏在他身上打量着。
八阿哥要炸开,使劲的甩开三阿哥,咬牙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三哥您别信口雌黄诋毁五哥!”
三阿哥被他的阴暗神情吓了一跳,随后就是羞恼:“怎么就诋毁了?你到底怂什么?堂堂的皇子阿哥,连汗阿玛都没落个手指头,就任由人打了?”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当初自己被打时的情景,越发忍不住。
上回是他没有压住火气,上了当,拳头落在老大跟老十身上了,反而让五阿哥那个罪魁祸首逃过一劫。
结果兄弟们被汗阿玛训斥,他因“殴兄凌弟”处分最重,丢了郡王帽子。
其他的人看似也罚了,却是不伤筋不动骨的,就自己吃了大亏。
那这一回,五阿哥也“凌弟”了,是不是也该罚一罚?
还有八阿哥,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撞到老五手中了?
这么心虚,挨揍了都要瞒着?
三阿哥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的郡王帽子一时半会儿没有功劳升上去,可是也不乐意跟下头的兄弟们肩并肩的。
毕竟打小他都归在前头的大阿哥中,跟后头的弟弟们差着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