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根本来不及多想,人已经快到门口。
北寰舞懒得跟时均白多说,伸手去解他的衣衫。时均白耳根大红,避开北寰舞的手自己褪下衣衫,扔在外面地上,北寰舞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时均白哪里经过这种事,从里到外红了个透。
北寰舞蹙眉:“上来啊!你在我下面算怎么回事?”
“啊?”
时均白没反应过来,北寰舞已经把他拉了上来,刚拉起被子,就听见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立即有人来撩床帘。
只见床帐之内有美人与恩客欢愉。
“啊——”
北寰舞一声尖叫,把头埋在时均白怀里。
时均白回眸,用沙哑的声音呵斥:“他妈的?谁坏老子好事?!”
来人见床上恩客不是刚才那个青衣公子,还没看得仔细,就被时均白用枕头给丢了出去,床帘落下,时均白起身继续喝道:“让你们管事的人来?!坏了老子洞房,让你们雏凤楼吃不了兜着走!”
来人一脸懵,但是看见这脸确实不是青衣公子的样子,立即认怂,道歉:“客官别生气,别生气!我们出去我们出去!”
一队人立即退了出去,只听远远的,那领头骂道:“妈的,房间不对!”
立即带队下楼去。
时均白与北寰舞侧耳倾听了好一会,确认人已经走了,才双双松了一口气。
时均白回过神来,才发觉身下香软,香艳至极,北寰舞衣衫半解地扶着他的肩膀,眼眸清亮地望着他。
时均白顿时心神大乱,不敢再多看一眼,连忙爬起来,坐到一边,扯过被子,给北寰舞盖上:“对、对不住。”
北寰舞裹着被子,也坐了起来,红着脸嗯了一声。
时均白头侧向另一边,跪坐着,闭着眼,不敢回想北寰舞的模样。
他心里暗暗懊恼,这算不算是毁了师妹的清白?
让师叔知道了,恐怕会打死他吧?
时均白越想越恐怖。
北寰舞抿着唇,偷偷地看时均白。
他的下颚线透着屋里的红光,折出干净利落的线条。他的眉眼里藏匿着说不清楚的慵懒。
原来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没有爹爹好看得不像人间凡物,却也是眉眼清亮、轮廓精致的俊秀少年。
“师妹……”
时均白侧身,目光落在另一边,艰难开口:“我、我不是那孟浪之人,今、今日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我必会对师妹负责。等师妹及笄之后,我便让爹爹去找安王殿下提亲……”
说这话的时候,时均白手都在发抖。
他一想到北寰舞亲爹那一手沙场上练就的杀戮,就觉得自己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