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抬手给自己倒第二杯水,言简意赅:“地上捡的。”
她渴得嗓子都要冒烟了,哪儿来得及穿衣服啊。
不过司黎没告诉他,虽然她来不及穿衣服,却在路过会议室时,听见了他在开会,还悄无声息地往里瞄了两眼。
她是没见过这男人开会的样子的。说起来惭愧,十二年,她都没主动问过他工作情况。
两人见面时,她见到的都是脱离了工作状态的他。
所以今夜瞄的这两眼,让司黎感到挺新奇的,也挺开眼。
从前她一直都喜欢江修暮身上这股清淡气,做什么都不骄不躁,游刃有余。偶尔被她惹急,那种恨她不得的无奈,她也觉得有趣。
可今日,这男人工作时,那种时而沉稳的运筹帷幄,时而一言既出的杀伐果断。两者糅合在一起,完全不突兀,既儒雅又匪气。看得她也挺馋。
喝完第三杯水,司黎故意地朝他晃晃空杯,舔着唇边问他:“你喝吗?”
“我喂你。”
江修暮在心里笑骂,他家这“眼大肚小”的妖精,醒了又开始找事,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昏睡过去的可怜样了。
他双手擎住她细腰,将人往上一提,放到桌上。
这桌子挺高,司黎的长腿都够不到地面,低头也能看清他头顶了。
她伸手揉了揉他头发。
这种亲昵举动,江修暮从不阻拦,他只是仰脸笑着跟她确定,真能来吗。这次他可不跟她玩什么拉扯了。
拉扯半天,她是吃饱就睡,睡饱就吃。小脸红润得像桃花。最后憋屈的是他一个人。
司黎不说话,能不能,她心里没底。但她馋劲儿上来了,不想放。
思索后,她手扯着床单,张开双臂,将他整个人也笼罩进床单里来。
这架势,活像蜘蛛精吐丝缠住了唐三藏。
不过,江小僧禅修得不行,定力不够。
人家一对七都能守住底线,他对付这一个都唉声叹气。
额头抵在她肩膀上,江修暮几乎是求她了,阿黎,你行行好吧。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