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槿之前思考过跟谢老师的相处方式,因为不知道具体的个中复杂,决定先随大流,静观其变,今天会议上谢老师尴尬的处境她也不动声色地记在了心里。
散会之后,于姐领着她走,闲聊了几句,大抵是给颗甜枣再给根棒子,肯定了她这一个多月的实习表现,让她再接再厉,临别,丢了一句,“杨次语的事,会上几个老师说你听听就算,以后别管了。”顿了下,补了句,“也没人能管。”
语调稀松平常,就跟约她去食堂吃饭一样平淡。
夏初槿懵了下,脚步就那么慢了一拍下来,于姐也没管她,自顾自走了。
“嘿!”一声,小苹果拍了下她的肩膀,夏初槿懵懵扭头,迎上对方爽朗的笑容。
“嗨,发什么愣呢?”小苹果拿肩膀撞她,又说,“哦,是刚刚于姐跟你说小霸王的事别管吧?”
“嗯。”
小苹果凑到她耳朵小声说,“她家超有钱。”
真是简单粗暴的一个理由。
退开后夏初槿看见小苹果冲她挤眼,一副明白了吧的表情,拍拍她肩膀,语重心长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功成身退。
附中不缺富家子弟,能被小苹果这么说,夏初槿大概能想象出小霸王的家境了,至少比她家都还要高出那么几个层次。
所以,这是说纨绔子弟凭自己心情为难师长,嚣张的行径?
身边已经没有其他老师了,她落在了最后。
夏初槿沉思着,很轻地摇了下头,不,她不相信这个理由。
虽然她们还没相处多长时间,但夏初槿肯定,杨次语这孩子不是那样的人。
这孩子嘴硬心软,有一颗柔软的内心。
这事儿,确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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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空气中有一种泥土、草木跟雨水混杂的新鲜气味,一点点腥,一点点清新,夏初槿整理完教案,伸了个懒腰,深深嗅了一口。
“这雨下的,小夏老师,放学带你一程?”办公室里一位四五十岁的女老师,站在窗边看雨景,捧着一缸菊花茶,一边吹一边喝,见夏初槿忙完了,转身慈爱看向夏初槿。
夏初槿如常拒绝了,女老师便笑,“你这姑娘,总这么客气,来了这么久,除了你师父老于,没坐过别人的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