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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福里斯特眨眨眼，对蜷缩在火堆旁的那个干瘪的小赌棍似有不信，这个干瘪的小个子刚刚又掷了一个五点，一个两点。&ldo;你如何控制一个原子呢?&rdo;

&ldo;虽然珍妮很容易地这样做了，我们大家也做了一些成功的尝试，但我现在还不很清楚。&rdo;苦恼使怀特燃烧着的眼睛突然蒙上了一层阴影。&ldo;我想，孩子们学心理艺术更容易，这也许是因为他们不需要忘掉那些虚假的真理，也许需要冲破那些机械科学的藩篱。珍妮真是出类拔萃，不同一般。&rdo;

他瞥了一眼小姑娘，沉思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那个小姑娘却渴望地看着格雷斯通把炖菜舀到她的碗里。

&ldo;但是，我还不知道，&rdo;他疲惫地嘀咕道，&ldo;我所发现的事实常常明显地自相矛盾，也总是不完全。也许关于原子稳定性的非确定性原则，不符合心灵物质现象。也许这个原则只是一个幻象，这种幻象产生于这个事实：我们的物质感官太粗糙了，看不到原子核内部的真实情况。我曾经猜想，物质的时问和空间也可能是一种幻象‐‐我不知道这种猜想是否正确。但是我确实知道，珍妮卡特能引爆40号钾同位素的原子。&rdo;怀特将银色斗篷遮掩着的肩膀重重地耸了一下。

&ldo;我一直做着这样的梦，福里斯特。&rdo;他的声音变得愉快而悲哀，&ldo;奇妙的美梦，梦见未来时代是这样一个时代：我的新科学能使人类从那个残酷野蛮的机器的束缚下解放出来。我以前相信，人类的意念能征服物质、主宰空间、控制时间。

&ldo;但是，我的大部分努力都付之东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rdo;他摇了摇那颗火红的、毛发松蓬的头。&ldo;我已经进了死胡同。我被绊倒，还不知绊倒我的是何物。也许有一种障碍我还没有看到，一种未知的自然法则具有一定的限制性。&rdo;

他不安地踱来踱去，比福里斯特高出很多。

&ldo;我不知道，&rdo;他痛苦地重复着，&ldo;而现在没有时间来反复进行试验，因为那些机器人已经占据了人类居住的大部分星球。这个星球是最后剩下的为数有限的星球之一了‐‐我认为你还不知道他们的先遣队已经到达了这里。&rdo;

福里斯特猛地抬头看着他，不相信地张着嘴。

&ldo;是的，曼斯菲尔德老头的那些智能机器人已经渗透到你们的防御部门里去了。&rdo;怀特的声音嘶哑而严肃，&ldo;你知道，他们的间谍都很精明强干，要比三星联盟雇佣来对付你们的人类间谍可要厉害得多。它们不会睡觉，不会出差错。&rdo;

&ldo;啊!&rdo;福里斯特惊恐得喘不过气来，&ldo;你终不是指……指间谍机器吧?&rdo;

&ldo;你已经碰到过它们了，&rdo;怀特说，&ldo;你会发现，它们和人类在一起时，很难辨别‐‐它们很狡猾，能避开x光，也不可能在事故中受到损伤。但是我能认出它们。我所有的计划都遭到失败，在失败中学会的唯一知识就是这个。我一直在训练自己对操纵它们的铑磁能的感知能力。&rdo;

福里斯特听了直摇头，虽然觉得不可信，又惊恐不已。

&ldo;他们已经在这里了，&rdo;大块头坚持说，&ldo;阿什&iddot;奥弗斯特里特说，梅森&iddot;霍恩的情报就表明他们就要发动攻击了。我们再也输不起了。为了能抵挡它们，我们必须掌握我们所能掌握的任何手段。我们需要铑磁工程师的帮助，原因就在于此。&rdo;

福里斯特站起身来，心里还没有谱。&ldo;我还不清楚……&rdo;

&ldo;那些机器人是靠铑磁来提供能量的，&rdo;怀特插话打断了他，声音洪亮。&ldo;它们都是通过铑磁能，由四号翼星上的一个控制中心的网络系统遥控的。所以，要击败它们，就必须摧毁那个网络系统‐‐因为它们失去一个机器人，或甚至几十亿个，都不会感到有什么伤害或损失，随时随地都可以补充。现在，不幸的是，我没有高等数学的头脑，而曼斯菲尔德老头子只教我铑磁学的基础知识。所以，我就请你来了。&rdo;低沉的声音紧张了，&ldo;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干吗?&rdo;

福里斯特不快地用脚踢了一下刚才坐过的浮木，犹豫了一会。他虽然心有不甘，却被怀特和他的那些信徒们瞎打瞎撞闯进去的一个科学新领域迷住了，但是他不安地摇摇头。

如果怀特说的是实话‐‐如果梅森&iddot;霍恩真的要回来报告，说三星联盟的科学家已经完善了质量转换式武器的话‐‐那么，他必须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等待着发出紧急警报。&ldo;对不起，&rdo;他强硬地说，&ldo;恕难从命。&rdo;

奇怪的是，怀特没有再说什么，他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拒绝似的，就立刻转身问艾恩史密斯。艾恩史密斯还与珍妮一起坐在火堆边，平静地、注意地听着。

&ldo;艾恩史密斯，你愿意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吗?&rdo;

福里斯特连大气都不敢出，眯着眼旁观着。如果这个职员选择留下来，那就说明他是怀特的一个同谋;甚至会意味着，是他帮助大伟人格雷斯通，进行了小女孩进入项目大楼的&ldo;幻象&rdo;表演‐‐如果这个表演是一个骗局的话。但是，艾恩史密斯摇了摇他那沙色头发披盖着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