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不摔了,我再放。”
杨毅抿唇。
理由还挺正义。
但什么样叫不摔,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庄淑芬嗔瞪了他一眼。
两人在老松下卿卿我我。
厚厚羽绒服挨着。
庄淑芬抬眸,雪夜中,一弯眼睛似月忽闪忽闪。
“你是怎么想到给我勾线锥的?”
全厂人都在学她的模子,但是不像她有独门勾线锥。
有人心思活,把她勾线锥借去了,自己找了路子找钳工班的老师傅做,但做得都不如杨毅精细精致。
连老师傅都说,全厂找不出第二个像杨毅这般的手艺。他们虽然是老手艺,但杨毅与他们不相上下,车的零件精细度极高,况且他们到底是不如年轻人的眼力了。
庄淑芬好奇地昂着脑袋。
“你怎么做的?”
她轻轻抓着杨毅的羽绒服。
男人俯视她的头顶。
顿了顿。
“用心做的。”
庄淑芬顿时像过了一层电。
她捶了杨毅胸口一下。
“坏蛋,我看你不是氨厂的,你是电厂的。”
杨毅眼尾弯起。
“哦,为什么是电厂?”
庄淑芬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一抬眸,见对方眼眸微闪了一下,赶紧刹车,庄淑芬很怀疑杨毅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还是想故意诱使她说答案。
庄淑芬头一扭,“你自己猜。”
男人传来一两声笑意。
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轻握上她的玉手。
“猜不出。怕我的答案超过你的预期。”
庄淑芬心想,怎么会?
“比如,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