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鲤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倒还真在他面上察觉到一丝担心来。
这小模小样装的倒是挺好,若不是还顾及着她手里的黑羽令,小皇帝怕是能把自己掐死。
“只是自己不小心碰到罢了。”
“可朕听说晨间沈言濯那逆贼气势汹汹的过来了。”沈惊泽抱着她的腰身越发的紧了些。
“皇帝是怕哀家与他合作么?”
听见这直白的话,沈惊泽瞬间怔愣了几分,他确实是听到这个消息才过来的。
“惊泽,哀家说了,只要你乖些,哀家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
“朕会的。”沈惊泽看向她的眸子夹杂着几分道不明的情绪,就连他自己的心中也满是讥讽。
阿姊啊,你到底是想帮着朕守着这个位置,还是想借朕之手除掉他人自己登上这个位置呢?
“松手。”感觉到他捏的越发用力,桑鲤有些不悦的甩了甩手。
“你一个皇帝整日里黏着哀家算什么事。”
“阿姊,朕都习惯了的。”
”无事的话,便回去读书吧,听说祎王近日就要回朝了。”
朝堂上支持祎王的也有,只不过很少便是了。
“阿姊,你说喜欢乖的,那来年选秀便劳烦阿姊了。”
沈惊泽朝她眨巴着大眼睛,浑身上下确实无一不透着乖巧。
…
锦衣卫近日和疯了般席卷了整个云朝城的官员。
入朝为官的,就算是清流,也有家里出些纨绔闯祸的,他倒好,大的不抓把小的都给抓了个遍。
“来,本王敬各位大人一杯。”
“哼,老夫也不想多说什么,就问问殿下您抓我儿是何意!”陈太尉率先开了口。
“犬子虽顽劣了些,同好友吃酒倒也不至于在外做出什么坏事,殿下如此做不怕伤了我们这些老臣的心吗?”
“臣自诩清流,小儿更是深受家门影响……”
沈言濯酒杯刚抬起来,底下坐着的四五位大臣们便纷纷有丝讨伐他的意味。
他倒是不紧不慢的喝了手中的酒。
今日这事可不算是他弄虚作假故意为难,他只是找了一个人同他们一起吃酒,又率先提起了当今陛下,这些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们便开始了自己的高谈大论。
核心表达的意思很明确:当今陛下年纪小,相当于摄政王和太后的傀儡。
听到有人私底下议论陛下这么能行,等在隔壁的沈言濯当即让手下将那些公子哥们给抓了。
“大人们都别急着声讨,你们也都了解本王的为人,就不是那种徇私枉法的人,虽然大人们和本王交往匪浅,但他们议论陛下,本王也不能不管啊!”
“这……”听到原因,几人倒是纷纷沉默了。
在座的五人虽处于不同阵营,可自家儿子都有一个特点——书生意气什么都敢说。
沈言濯拿这个借口抓他们,倒有可能是真的。
可就算是编的也没办法,如今朝堂之上留下的旧臣不多,大多是他塞进来的新人,算是只手遮天,他们根本没办法。
其中,林太傅倒是不紧不慢,“别以为老夫不知道,殿下最近在查我林家,莫不是查不到林家的错处,便把对手指向了犬子!”
“这本王哪敢啊,毕竟太傅您背后还有太后撑腰呢!”
这话说的实在是有意思,当年陛下查清了桑鲤身份之后,确实让她和林家相认了,为得就是林家能作为母家护她。
可是桑鲤不乐意啊,别说护着林家了,不仇视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