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时间了。”
“阿姊呢?”沈惊泽不以为然的问了句,约莫她早走了。
“娘娘她已经梳洗好了,如今在外间用着早膳。”
沈惊泽瞬间眼前一亮,当即让人服侍更衣洗漱。
…
外间桑鲤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留下来。
吃着这盘梅花糕她脑海里的记忆也不断发散着。
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拜金、虚荣、对权力渴望而不择手段。
当年见到这小皇帝的第一眼,便知他身份不菲,脏乱但上好的绫罗绸缎衣服,尤其是腰间的玉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
她在拿走玉佩和救下眼前的人犹豫了一刻,便朝他伸出了手。
她在赌,赌眼前的人可以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今年都十二岁了,再有几年便及笄了,及笄之后,留在教坊司等待她的将会是灾难。
她的生活不该是这样的,她要走得更高,去过荣华富贵的生活。
幸运的是,她赌对了。
保护了这小家伙将近三年,就在她以为自己赌错了,想着该怎么把这个小家伙发挥最大的价值时,宫里来人了。
而她,也成功的逃出了那个鬼地方。
可为什么,总有知晓她悲惨过去的人存在,他知道她所有的不堪,在那些宫人的议论下,仿佛她所有的羞耻都暴露在大众下……
“阿姊!”身后很快传来一阵雀跃的声音,拉回了她的声音。
“蹦蹦跳跳的成何体统!”桑鲤几乎是瞬间变了脸,呵斥道。
沈惊泽早就习惯了她张口教训,“阿姊,你是在等朕一起吗?”
“先过来用膳。”
“好。”沈惊泽瞬间笑逐颜开。
方兴就拿了个银针过来试毒。
“没有毒,放心吃吧。”
桑鲤轻飘飘的看了方兴一眼,在得到沈惊泽的目光后,他才退后了一步。
什么没有毒,就是你下过毒才要防着你啊!
乖乖啊!我的陛下啊,你可别再被她迷惑了啊!不是说好了时机成熟后杀了她吗?
约莫到了时间,沈惊泽才慢吞吞的穿了吉服,等会要先去殿外广场前同众大臣训话,再说着新一年的吉祥话,后又去太庙祭天……
流程说来也繁复,沈惊泽以前只是偷偷看着父皇主持,突然让他来做这些,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阿姊,朕害怕,害怕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