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十五岁那年才回了国,那个时候他的母后已经有了弟弟,还和丞相勾结有意推弟弟秦朔为帝。
好在秦肃在梁国十年也算是学了些手腕,废了好些心思在十六岁才成了王。
只不过太后不喜他,两人关系一般,只是维持着面上的亲情。
桑鲤没说话,瞧着他嘴唇有几分干燥,只是默默的给他倒了杯茶,“大王喝些茶润润嗓子。”
茶有些温热,喝着正好,秦肃直接将茶一饮而尽,对着桑鲤说道,“把那个折子捡起来。”
桑鲤照做然后将东西拿了过来,秦肃将折子展开,顺势将人搂到了怀里,“识字吗?”
桑鲤点了点头,“识得一些。”
“你看这张折子,这薛丞相如今真是厉害了,一个臣子国事不管日日上谏让孤同太后好生相处!这都管到孤家事了!他当真还把自己当做一个臣子吗?”
秦肃此刻只是生气需要一个人听他倾诉,桑鲤一个宫女,什么身份都没有的人又怎么敢发表意见,只是低着头没说话。
说完秦肃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激动了。
随后放开了她,面色又恢复了平静。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屋子里也进了几分凉气,桑鲤身上的宫女服似是有些薄了,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几岁入宫的?”秦肃陡然想到了自己五岁那年离国入了梁地,随意问道。
桑鲤思衬了良久才回道:“五岁。”
“家中可还有什么亲友?”
“奴婢也不知。”原身的家人好像都不在了,是被人卖到宫里的。
“听起来倒像是个小可怜。”
桑鲤不知回些什么,只是一直给他倒着茶。
茶盏刚递过去,秦肃忽然握住了她的皓腕。
看着很细,还白,仿佛他一只手都能捏断似的,瞧着忽然上下打量了她,浑身看着格外单薄,那腰也是细的厉害,风一吹就会倒似的,也难怪这个小宫女见到他那么害怕。
不知想到了什么,秦肃忽然抱住了她,“你之前是太后的人?”
说到太后两个字的时候显然他的语气都阴冷了几分。
“不是……奴婢之前是藏书阁记录书籍的宫女,嬷嬷教了些,如今才识得几个字。”
“那最好永远如此,不然孤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的手忽然滑到了她的腰间,轻轻捏着,言语间尽是威胁。
桑鲤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啊!
你们母子俩之间斗法关我什么事啊!
但是此刻她也只能表忠心,“奴婢如今是大王的人,日后也一直是大王的人。”
秦肃眉眼散了些,这小宫女倒也通透,知道他指什么。
“乖一些,孤也会护着你的。”似乎是看见她浑身颤抖的样子,秦肃突然说道。
“嗯。”
说话间又到了晚膳,于青进了问了一句便让人送了膳进来。
依旧是桑鲤站着伺候他,桌上是和前几日不同的膳食,没了鱼肉,桑鲤松了口气。
秦肃每个菜都吃了两口,看起来没什么偏爱,可是桑鲤瞧得清楚,他吃那道糕点的时候明显神情不一样。
难不成人们口中的暴君爱吃甜的?
“孤去批折子了,剩下的你处理掉吧,记得小声些。”
嗯?这是让她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