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姐姐添麻烦了,日后我定严加管教这丫头!”
隐月一摆手,携起凌瑶便走:“行了,不说这些了。妹妹你难得来一次,我先为你接风洗尘,再坐下叙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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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王朝北境毗连沙国、巫国、雪国、宛国、摩洛国、商华国。
六国中以沙国疆域最广,接入神域死亡海,国力最为强盛,也最不安分!
早在三月前,沙国便在大宁北境疆域摩拳擦掌,欲起战事。
据说起因是沙国的羊吃草吃到了大宁王朝的地盘上,许是这羊太能吃了,亦或是大宁的草太过肥茂,这羊两三天便吃出一里地。
大宁地方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理睬,毕竟两国若因这点小事起了冲突,他这个官儿也做不安稳。
后来,沙国的人见羊吃草没人管,便将更多的牛马也牵到了大宁的地盘上。再后来,沙国的人将牛马圈养在了大宁地盘上,最后顺理成章的接管下了一片又一片地肥草沃的地域。
驻扎在北境宁乐城的王朝名将宁无双收到消息之时,已有十多个小镇被沙国人接了手。
宁无双亲率一千铁骑前去征讨,吃了闭门羹不说,对方扬言叫他回去点齐兵马,两国一战在即。
宁无双返回宁乐城不到一日,前线来报,沙国已下三城!
这老将军守了一辈子北疆,如何咽的下这口气,等不及请报皇帝陛下,他便亲率五万大军北上收城。
就在三日前,宁无双不费吹灰之力,轻松收复两座城池,但这第三城却久攻不下。
今日已是攻打宿宁城第三个日头,帐中老将军坐立不安,许是在为粮草之事忧心,许是这五万大军已损近万令他发慌。
他本以为这三座城池唾手可得,毕竟诸如此类之事之前不是没发生过。但这一次沙国人如此反抗,死守这最后一城叫他攻的着实费劲,甚至有些想不通。
“报~~”
一名斥候掀帐狂奔而来,跪禀:“禀将军,寅辰大人押运十日军粮顺利回营!”
宁无双老脸逸笑,弹射起身,“太好了!”
待这斥候退出帐后,宁无双左右踱了两步,便欲出帐接应寅辰,岂料寅辰已经掀帐走了进来。
“寅辰,辛苦你了!”
寅辰一摆手,急道:“将军,我有要事相禀!”
宁无双见寅辰脸上出现鲜有的不安神色,他知寅辰要讲之事绝不简单!
“何事,你且慢慢说?”
“三日前我得将军令返回宁乐城押运粮草,昨日途径失而复得的绥阳城时,察觉到城东洼谷一带内有大量炊烟升起,便只身过去瞧了一眼。岂料那洼谷内支起营帐近万顶,竟然隐栖着一支规模极大的兵马!”
“今晨途径第二座城关时我亦在隐蔽处发现了另一支大军,我仔细算过这两支大军加在一起足有三十万之众!”
“竟有此事!寅辰大人可看清这两队人马打的哪国旗号?”宁无双问道。
“不曾看清!不过我已布了暗岗,密切监视这两支大军动向。”
“三十万大军,就是沙国的兵全部拉起来也凑不够三十万。这三十万人马恐怕是北境诸国联合凑起来的!”宁无双沉下心思推测道。
他似是又想通了些什么,冷笑一声:“我说这第三城为何久攻不下,原来只是个饵子罢了!北境诸国以宿宁城为饵,欲将我这五万人马形成包围之势,一举歼灭,真是好手段啊!”
寅辰听完心头一悸,问道:“那将军可有对策?”
宁无双踱了两步,道:“退,肯定是回不去了,如今之计唯有全力破城,在这宿宁城站得住脚,我们才有可能撑到援军到来。”
大宁北境,宿宁城外。
怒号冲天声震寰宇,寒甲血衣魔临人间。
连桓城壁上赤墨如画,原本阔达干净的城前空地上早已箭羽如林,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死了的人躺着,活着的人继续嘶声呐喊,发起一轮又一轮攻城之势!
在用铁盾抵御过漫天箭矢后,活着的大宁士卒化身一头头凶猛的恶兽,他们狂暴、激亢到失去理智。
爬上云梯的人多半会被摔死,极少数到得了墙头又立刻被乱刀砍死!
五万大军此行并未配备专门攻城的辎重器械,因为宁无双以为根本不可能用到。
此刻,数百名士兵合力撞击城门的攻城锤也是昨日就近取材临时造成的简陋器械,虽然简陋,但破城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