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闹,钟离寂发现薛遥知竟然比他还凶,她那一巴掌把他的火气都给扇没了,他也心平气和了下来。
钟离寂语气平淡的说:“刚才的确是我冲动了,你要生就生吧,孩子跟我姓。”
薛遥知:“……”
她垂在身侧的手开始颤抖。
“别太感动。”钟离寂说。
薛遥知:“我本来是一个情绪非常稳定的人,直到遇见你。”
钟离寂:“?”
“你永远不知道为了忍住不再给你一巴掌,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钟离寂:“……”
他觉得他又要生气了:“你还想怎么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想等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吗?在你眼里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没怀孕!”薛遥知爆发,吼道:“我把你扛肩上带你跑三里地试试,你也吐!”
钟离寂被她吼懵了。
半晌,他:“哦。”
薛遥知气死了,她还在骂:“真搞不懂你怎么这么会想,是不是明天我穿条红裙子你就要以为我嫁人去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你这样在外面是要被打死的知不知道啊。”
钟离寂平时不和薛遥知呛两声就不舒服,这次倒是罕见的任由她骂,也不生气,还越听嘴角的弧度越高。
薛遥知看到他笑得开心:“……你没病吧。”
“我很健康。”钟离寂淡淡的说。
薛遥知打量了一下钟离寂,眉头皱起:“可是话又说回来,你怎么……又变成乞丐了?”
眼前的钟离寂实在是狼狈极了,身上价值十两银子的白袍子已经黢黑,又快破成流苏,脸上也脏兮兮的,蓬头垢面,甚至脚上的鞋都破了,露出了一根大脚趾头,甚至比之前还要狼狈得多,只有一双暗红色的眸子,依旧高傲,依旧目空一切。
钟离寂看了眼自己,也深觉狼狈,但气势方面他就没输过:“谁当乞丐了?你看你身上脏的,你才乞丐!你说话注意点!我只是在流浪!”
“好吧,我乞丐。”薛遥知看他这样就乐不可支:“你去哪讨饭了啊?”
“寒川州。”
薛遥知震惊:“业务这么广泛?”
钟离寂冷笑了一声。
“到底怎么回事儿?”
钟离寂再冷笑了一声。
薛遥知实在是太好奇了:“你为什么跑去寒川州啊?”
“托你那个姘头的福。”钟离寂咬牙切齿,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太丢脸太憋屈了,他不想说,但他有倾诉的欲望,不吐不快。
薛遥知皱眉:“你说话嘴巴放干净点。”
钟离寂没理她,他沉浸在悲伤中。
从头到尾钟离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