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沈良庭接到电话,说那只伯恩山的原主人找到了,原来小狗是走丢了,主人找了半年几乎放弃希望,幸亏看到电视,立刻把狗接回去了,还给他们送了面锦旗。
沈良庭挂了电话,在原地坐了会儿又站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感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心痒痒的麻麻的,内心有种古怪的情绪,让他坐立难安,好像必须要找到一个渠道倾吐出来,否则他就要爆体而亡。
这么站了会儿他又走到桌前按了传呼机,“我要一杯咖啡。”
很快,韩颜给他倒了咖啡进来。
沈良庭伸手接过,低头用小银勺搅着咖啡液,一双眼明亮,也不管人有没有在听,就复述了遍刚刚的事,然后自言自语似的轻声雀跃的说,“你看,我也不比谁差。我做了一件好事,我有这个能力。”
这是他第一次完全靠自己的想法,取得了成效,而且完成得非常干净漂亮。
韩颜听到了沈良庭的自言自语,惊讶地抬头看了人一眼,觉得他这话有些孩子气。
el在和博浪解约后,转投了万利的广告,结果广告刊登后不过一月,就被市监局下了处罚单,虽然金额不大,但影响极坏。
加上有同业落井下石,找了媒体大肆曝光炒作,el不得不发了公开函道歉,万利的广告一夜间全部撤下。
这件事传开后,之前质疑沈良庭的人,也不得不心服口服地承认他有先见之明。
再加上有心人的渲染,沈良庭的名字在锦城渐渐响亮起来,且都是褒扬称赞之声。
此时,利星集团大楼内。
傅闻璟靠坐在皮椅内,看着液晶显示屏中沈良庭的样子。
男人在跟女生说话,低头抚摸小猫,和收容所的创建者交流,被人前呼后拥着走在中间,显得光芒璀璨,自信从容。后面还有他接受记者采访的片段,身材高挑,眉目俊雅,说话条理分明,声音醇厚像醒过的红酒。
这段影像已经被播放过很多遍了,顾源走进来把文件放到傅闻璟的桌上后瞥了一眼视频,皱起眉头。
顾源这两天几乎听的耳朵要起茧了,就连傅闻璟低下头处理文件时,视频也没有停止播放,完全把这当成了背景音乐。
明明两个人都住到一起了,有必要还在白天的时候用视频看人吗?
顾源盯着屏幕,几乎毛骨悚然地要起鸡皮疙瘩。
他想傅闻璟如果是在做戏,那这戏做的未免也太真了。
而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就未免太荒谬。
有一次顾源照傅闻璟的嘱咐,接沈良庭去一家餐厅吃饭。因为沈良庭当时在会见一个重要人物,他被邀请到总裁办公室等候。
沈良庭进办公室时,身后正跟着向他汇报工作请他签字的下属。
因此顾源就看到了沈良庭用来签字的笔,他一怔,下意识脱口而出,“原来是你要的。”
“什么?”沈良庭边签字边抬头。
顾源等办公室的其他人走了才对人解释说,“傅总前段时间让我去找一支笔,但这种钢笔已经停产了,是后来傅总出面,联系上他们公司的负责人,恢复生产线,请师傅重新做了一支,花了一周多的时间。这种笔原来的价格就要18万,而这一支特别定制的则高达上百万,全世界有这个价格的钢笔恐怕屈指可数。”
沈良庭露出惊讶的样子,“他说这支笔不值多少钱。”
“对于傅总当然是,但对普通人就不是一回事了,这么贵的钢笔,沈总可不要随便把它送人。”说着,顾源神色复杂地看着那支笔,再抬头看向沈良庭时,则冲他眨了下眼,“起码送之前要看看这个人值不值得。”
沈良庭恍然一怔,半天才应了声,“我不会把它随便送人。”
顾源点了点头,离开办公室准备去楼下等人,离开前他留下一句,“沈总不必跟我承诺。”
花了这么大的心力财力去讨人高兴,却又轻描淡写得不需要被人知道,顾源靠着车门,看着博浪大厦顶端明晃晃的太阳眯起眼,傅闻璟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去哪
随着广告影响的扩大,果然有宠物用品商家来找搏浪合作,拓宽了搏浪原先的客群。
同时社交媒体上对沈良庭的评价很高,说他眼光独到,热心公益,有社会责任感,是锦城企业家的后起之秀。
沈良庭的个人影像被单独剪辑出来,搭配了背景乐和美颜滤镜,有段时间称霸了某站颜值区,甚至成立了他的粉丝后援会。
沈良庭没有单独的微博账号,这些事都是李相寒告诉他的,沈良庭用手支着脸,听他读发到搏浪官方账号后台的私信,过了会儿问道,“睡粉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个人要问我能不能睡粉?”
李相寒差点被口水呛到,觉得沈良庭对网络用语陌生也不是什么坏事,不必如此求知若渴。
与此同时,各类名誉也纷沓而来,搏浪关于流浪动物收容所公益广告的企划,入围了金狮奖中户外传播新趋势类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