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让他睁开眼睛,他惊魂未定,还处在极端害怕的氛围之中。
“我看见数千只狗朝我扑过来,还有两只在咬我的手和脸,我怎么也摆脱不掉,直到您让我睁开眼睛。”朱师傅睁开眼睛就直愣愣地看自己的手。
“这些全都是被您所杀的狗的冤魂,假如您再不收手的话,你活不过这个星期。”
“就请梦老师您明示吧!”
“那好,第一,您要做的是从此刻起,你不得再杀一条狗,也不得吃狗肉,其它动物的肉也不得吃,改吃素。”
“第二,叫您的家人也都吃素。后代永世不得杀狗,或吃狗肉。”
“这两条做到了,我们再来做一个仪式。”
“好,好,好,梦老师,我一定照做,那仪式怎么做呢?”
“请您再闭上眼睛!”
“我不敢闭上眼睛了!”朱师傅恐怖地说。
“没关系,这次狗不会再来咬您了,相信我!”
朱师傅这才闭上了眼睛。“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还是灰雾”,朱师傅说。
“观想一道光穿越灰雾!”
“看着光照在灰雾上面,慢慢融化灰雾,对着慢慢散去的灰雾说对不起,请他们好好离开,去投胎。一直说个不停,直到灰雾完全散去,光照到你身上为止。”
大约过去了半个多钟头,朱师傅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浑身的戾气也已散去,脸上的凶残也看不见了,他精疲力竭地对我说“梦老师,谢谢您,我看见灰雾散尽了,也看见光了。今后我一心向佛,再也不杀生了。谢谢您!”
送走朱师傅,我和芳一起清理了灵心室,毕竟,刚才诸多冤魂齐聚这里,还得再做一番清理,才不会对下一个来访者产生干扰。
我知道,朱师傅会把他的经历讲给他的朋友听,一传十,十传百,可以让很多屠夫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当然,他的事情也会传给那些杀猪的,杀鸡的,杀牛的屠夫那里去的,不是吗?再给大家讲一个“神牛”的故事吧。
1941年,德军入侵比利时,疗养胜地威苏里城被德军占领。驻军司令克鲁伯少校刚一上任就接到集团军参谋长李斯特将军的命令:到比利时荣誉军人院,枪毙一头名叫“骑士”的公牛。
少校大惑不解,不知道将军为什么会和一头牛过不去,他向将军的副官打听此事,副官告诉他:将军和这头牛有仇!那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将军还是个少尉,在索顿河战役中,比利时人为了突破德军的雷区,组织了六十头公牛开道,将军那晚正好值班,领头的一只公牛冲向了他,撞瞎了他的右眼,那公牛也踩中了地雷,被炸伤了一条腿。当时将军和那牛都倒在了血泊中,面对面,眼对着眼,就在将军拨枪要射杀这个畜牲时,一枚炮弹飞来,把将军震晕了。将军被送进了医院,从此由一个英俊的小伙变成了可怕的独眼龙,将军恨透了这只牛,后来他得到消息,这头牛成了那次战役中惟一幸存的牛,战后被送进了威苏里荣军院。
少校明白了。他马上带人到了荣军院,在这里关押着四百名比利士荣誉军人和负伤疗养的战士,克鲁伯下令:凡是受伤的,都送到特别营处理,而健康的军人,都送到劳动营看押,然后他命令把“骑士”带来。
这是一头黑色的老公牛,神态安闲,右后腿已经瘸了。克鲁伯拨出了手枪。
“住手!”许多比利时军人见状都怒吼了起来。
一个瘦小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克鲁伯面前:“少校,我是比利时陆军中士约瓦克,也是这头牛的勤务兵,根据日内瓦公约,你不能杀这头牛,你必须把它当做战俘对待!”
克鲁伯听了一愣:“一头牛?当做战俘?笑话!”
约瓦克郑重地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少校:“请你看一下吧,这是利奥波德国王给它的受勋命令。”
克鲁伯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授于‘骑士’比利时王国陆军上校军衔,颁二级荣誉勋章,享受王国荣誉士兵待遇。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1917年12月11日。”
克鲁伯傻眼了:这是一头有军藉的牛,而且军衔比自己高!按照日内瓦协议,他无权枪毙它。他只好下令,把它关到战俘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