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个侍女这样,翎羽也没有心思关心那个女人了。
“你们俩个同一品阶,没必要互相动手,伤了和气。”翎羽咬着牙说。话音刚落,就听到右裫哈哈大笑,“翎羽公主的这两个丫头果然聪慧。”
翎羽十分不解的看着右裫,只见右裫笑着说:“殿下怎么可以说她们相互动手,明明只有重华动手。这等聪慧之人,可惜了埋没在殿下手里。方才殿下可是想去救助那姑娘。可公主只听她一番哭诉,全不知道因果。冒冒然出手,担心引火烧身。”转而又对重露说,“重华出手真的是毫不留情,瞧重露的脸都肿了。回头我把紫兰国带来的药膏给你用。”
“多谢右裫大人,重露不敢当。”
右裫摆了摆手,笑而不语,转过身看着那个哭泣的少妇。“在紫兰国可不曾见过这样的事。”
出了这一场闹剧,也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情了。
是夜,重露重华服侍翎羽睡下后,两人窝在一起。重华给重露的脸涂上药膏。重露道“姐姐手劲越发大了。”
“呵呵呵~你这丫头,越来越会犯傻了!咱们都是奴才,爬得再高,旁边有多少人羡慕吹捧,也都是奴才,仰人鼻息的生活,只能吃苦受罪,胆战心惊。”
“姐姐怎么老是说这些伤感的话。重露从来都小心谨慎,不然怎么有机会和姐姐一起服侍公主。”
“从前我们在皇上身边服侍,只要做好就行,旁人都不敢说半句闲言。可自从跟了翎羽公主,这才几天,就有人当着面给我们脸色,如今翎羽公主自身难保,你我不仅是奉旨服侍,也要防止他人算计……”
“姐姐别想了。”重露安慰道,拉着重华的手摩擦着手背,“这是命。”
当这时,重露又吃了一锤子,“早些睡吧,我去给公主值夜,四更天时你可要记得起。”
说完重华起身,穿好衣服戴好帽子打开门,立刻就有一阵冷风吹进,紧接着门又关上。重华提着粉色的小灯笼,穿过七弯八拐的回廊,忽听得一声细细的声音“说来我是真佩服右裫大人,那公主来的路上就没了,亏得还能让翎羽公主背锅,如此真妙计呀!这翎羽公主还不得不跟我们回去!……”
这两个女官发现了重华很快就禁声,并上前来将她前后都堵住,重华见前后都无路可走,只好弯腰俯首以示屈服。
两女官一上来就问,“你方才可听到什么。”
“不曾听到什么。”
“真的假的?”
“奴婢定会守口如瓶。”
“这么说是听到了”另一个女官说。
“看来你是个聪明人。不知是要去哪?”
“奴婢为公主值夜,正要去公主的寝殿。”
两女官互看了一眼,一个说,“如此,我二人陪你一同。”
“奴婢不敢,两位大人如有要事,奴婢可为二位领路。”
两女官跟着重华来到翎羽的寝殿,见门口立了一太监,里头灯光映在窗棂上还有两个人影。见那太监伸手叩门,两女官这才告辞。
只是她们如何能放心。次日右裫约翎羽到冀都最负盛名的凌风台游玩,随行的人有数十人,半数是紫兰国使者,还有就是随行的冀国官员,其中就有镇西候,镇西候的儿子华羽勋就是皇上为香璇公主挑选的未婚夫,指定的驸马爷,此一行华羽勋也来了,不同的是他远远的跟在后面,跟他父亲镇西候之间隔了十几个人。
“侯爷,你陪同本官和翎羽公主光观凌风台可是会觉得丢人。毕竟本官在紫兰国是执掌大权的丞宰,在侯爷眼里只是一介女流。是不是?”
镇西侯脸色微微有些僵硬,笑道,“大人说笑,只是在大人眼里不把本侯当成一介匹夫才好。”
“侯爷怎么会有这样的顾虑?”
“要是别人,本侯自然没有顾虑!”
“这么说来,本使让侯爷为难了。”
“使节大人说笑,天下男子,怕没有几个能入大人的眼!”
“侯爷说笑,本使喜欢柔弱点的男子,像后面穿白衣的那个男子那样!”
此言一出,一群男人看都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有边上同伴的衣服,整个一行人里,就华羽勋的衣服最白。同为紫兰国使者的左岙离右裫最近,扒着马车轻声说道:“大人,那位是侯爷的嫡子,香璇公主指定的驸马爷。”
右裫呆愣愣的,看到镇西候的脸色都黑了,“不知侯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本侯喜欢温柔体贴的。”
右裫沉吟片刻道,“哦。这样的姑娘紫兰国没有,看来本使是不能讨好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