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的时候我才发现还有两个人站在柱子的另一侧,刚才因为被卡在视野盲区我才没能发现。
高个头的那个两鬓铲平,在本该长头发的地方有一只腾龙模样的刺青,稍微矮上一些的那个更是体格惊人,壮实得就像是深山里出现的猛熊。
两人见我走近,便一左一右地站在Mikey两侧,都以一种堪称复杂的眼神沉重地凝视着我。
……
我是真的要被做掉了吧。
啊……我简短的人生呢,太宰治做不到的事情就被我轻而易举做到了呢,可惜没人会因为我的死亡而写上一本一目物语,我也没有所谓的一目泉和她的三个男人。
不可以!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总之先道个歉?
我脑子里想的是鞠躬道歉,但我做出的动作却和道歉大相径庭。
膝盖不受控制地一弯,上身旋即向下一压,额头垫在平摊于地面的手背上,一个挑不出任何错处的土下座被我流畅地做出来,“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我很真诚地向您诸位道歉,请原谅鄙人的错误吧咕呜呜呜!”
情急之下竟然连自称都变了,话说到最后还不争气地哽咽了起来,原来这就是对死神的恐惧啊。
“喂。”我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你这女人是在做什么呢!”
“除非你们决定不杀我,不然我是不会起来的!”
我内心从未如此坚定过。
“Draken,她这是在说什么?什么杀不杀的?”这句话应该是叫Mikey的人说的。
“莫非是那件事的后遗症?”
“啊……这样啊。”
听着头顶几人的交谈,我心里又是一阵疑惑,那件事?指的是什么?
“总之你赶紧起来。”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强硬地从地上拽起来,是鬓边有龙刺青的人。
刚站起身的瞬间我就对上了那个气场很强的Mikey,他眼睛微微眯起,我竟然从那样一双黑深的眼里看出几分同情来。
他手一挥,将挂在肩膀上的外套扯下来,黑色布料上用金线织出[东京卍会]的字样。
外套被随手抛给那个鬓边纹龙的人,Mikey则是拍了下自己的胸口,“一目,我会负责的。”
……
负……负责?这说法有哪里不太对吧,到底是要负什么责啊?给我说清楚啊你这黄色甜椒!
不仅是我震惊了,Mikey旁边的两个人都震惊得石化了,风吹过去的时候,会发出缓缓开裂的声音。
“M…Mikey,那句话不是这个场合该说的啊。”体格壮实如熊的人出声提醒。
龙刺青的人连忙附和,“阿帕说得对,就连他都知道这句话不对劲,Mikey你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来的?”
“Draken,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本来就应该负责啊。”Mikey眉头一皱,“不只是我,还有你们,三谷,场地他们。”
喂喂喂,给我等一下啊,为什么这么多人要为我负责啊,这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