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元丰看魈那么低沉,这件事还是告诉他比较好吧。
“魈,有件事我跟你说下。”荀元丰看着还在回忆的魈说道。
“···有什么就说吧。”魈还在沉浸其中,但也回应了荀元丰的话。
荀元丰向魈说道他从现实世界得到的一本能将死去的残魂受香火信仰滋养补全灵魂使其封神复活。
魈立马抓住荀元丰:“旅行者,这是真的吗?”
“嗯,此事我跟帝君说过了,他正交代七星建立历代战死仙人的庙宇,有些埋葬的仙人的地方应该会有残魂,而信仰之力能将微弱的残魂补全,虽说可能会付出代价,但是跟再活一世相比,也微不足道了。”
“既然帝君有计划,那么我再下去一趟,将浮舍的残魂找回来,其他的夜叉,我都将他们埋葬在一个秘境里,也是为了避免业障的爆发。想必,残魂可能遗留在那。”魈拿起枪就准备去层岩巨渊。
“哎~先别走啊,浮舍的残魂我收集了一点回来,我看来并没有消失。”荀元丰将玉瓶从背包里拿出来,不知道是因为系统的原因还是灵魂不受那个空间的影响,里面浮着的几缕残魂并没有消失。
“这里面还有浮舍生前最后的记忆残留,你要看吗?”荀元丰向魈问道。
“要,就当是见最后的一面。”魈的气息显得哀伤起来。
荀元丰拿出原先施法的金盆,往里面倒满净水,开始施法将玉瓶中的一缕残魂以秘法放入水中。
金盆里的净水顿时波光粼粼,等水面平静后显示出画面来。
只见一个獠牙四首的夜叉,身上雷纹祥云纹遍布的壮汉,缓缓睁开眼睛,他揉了揉脑袋“···弥怒,刚才去哪儿了?”
只见一个术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哀叹了一声,“夜叉兄弟,你又犯迷糊了吧。说过多少回了,我叫伯阳。是跟你一起在层岩巨渊一起战斗的术士。”
“这难道就是夜兰的祖先,那个名为伯阳的术士吗?”派蒙凑近看了看。
“应该就是他了,看来当时最后只剩他们存活下来,但是没有回到地面最后死在了层岩之下。”
“伯阳···伯阳?你是伯阳?那我是谁?”夜叉坐在火堆旁眼神迷离。
“嗐,我倒是想以你的名字称呼你啊,否则咱俩说好了一起留在这里,却连名字都叫不上,多可惜啊!”伯阳长叹了一声。
“留在这里?不行,你得出去!”浮舍好似想起了什么,对着伯阳说道。
“夜叉兄弟,别说傻话了,我们不算做好永远留在这地下了吗?
你,你可别后悔啊。那个封印不能破开···”
“···封印···啊,对。”浮舍抬头看向还在聚合的封印。“我是来这里战斗的夜叉。”
“···兄弟,兄弟!没事吧?”伯阳赶紧扶助即将昏倒的浮舍。
“···哈哈,瞧我伤成这样,怕是活不了多久喽!”
“只剩咱两了,你可别死啊!”伯阳拍了拍咳嗽的浮舍。
火光弥漫,这地下也不知过了多久,伯阳点燃残余的火堆对着浮舍念到:“···今天啊,我在这地下看到家里人,你说,我是不是也疯了?”
“伯阳,你想回家吗?”浮舍坐直了身体。
浮舍望着不大的火堆,火光照耀下,墙壁上倒影的影子好似化成一位位夜叉。
“···是···我的···我的···我想起来了,你们是···”浮舍眼光更加迷离了,好似看见了众多的夜叉来迎接他了。
“···这些兄弟姐妹是来接我的,伯阳。”
“你清醒了,至少,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伯阳赶紧追问道。
浮舍迷离的目光看向火堆倒映的影子上,“我···我叫浮舍——意为,浮舍一刹,万般皆舍!”手掌之中,雷元素绽放出他生命的光芒,照亮了整片的黑暗。
金盆中记忆的影象在这光忙中也消失了,魈看着金盆,沉默许久。
“浮舍,浮舍最后还是找回了记忆了吗?不愧是帝君座下的腾蛇太元帅——浮舍。”
魈好似放下了什么心事,对着荀元丰说道:“今天,我说了太多话。但与你交谈,不需要保留太多。”魈沉默了下继续说道,“你可曾有一刻感知到天命?生的可能,死的来临···无论何种。
时至今日我已明白,天命是夜叉最能感知到的劫难。注定悲戚···但我们无惧。”
“···魈···”派蒙看着魈,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没事的,旅行者,毕竟,现在还有与他们再见的机会,虽然不知道是百年,还是千年,我都能等下去。”魈说完,以空中自在法化为一道劲风,往离花洲飞去。
“那我们去找钟离吧,现在这个时间,他大概会在三碗不过岗听书吧。”派蒙对荀元丰说道。
“那好吧,我们出发吧!”荀元丰带着派蒙向附近的传送点走去,准备传送回璃月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