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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江际白赶紧站起来。“去茶水间泡杯咖啡进到总裁室，记得咖啡要热的，不加糖，8分奶。”胡欣说完就踩着高跟鞋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江际白随即反应过来。进茶水间前，正好里面有两个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今天关梦夕要来，就是那个新开业的sl商场代言人。”“噢~是她啊，长得真的绝，她来找我们小苏总作什么？嘿嘿，不会是有什么八卦吧？”“就她？哼，也想配我们小苏总，排到10条街开外吧。”“说的也是，我们小苏总要外貌有身材，要身材有本事，要本事有背景，听说啊……”茶水间的同事讨论声音逐渐变小。江际白也走了进来，她和两个八卦的同事打了个照面，她对她们友善的笑了笑。可那两个同事当做没看到她一般，从她身边擦过去。“这是徐特助的关系户，空降兵！”走廊上的声音没有走远，江际白听得清清楚楚。“不知道什么背景？”“能有什么背景，可能又是爬床上位。”江际白咬了咬唇，她们也是没说错。她按照要求泡了一杯咖啡，端到走廊最里面的办公室。走到办公室门口，有点紧张。她深吸了一口气。办公室里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她一手托着盘，一手抬起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低沉的男声，熟悉的令人发慌。她推门而入，余光扫了一眼，苏今昱坐在黑檀木办公桌后面，还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样子。那婀娜多姿的关梦夕倚在他椅子的把手旁，俯身给男人看自己手机的内容，一边娇笑，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他们靠的很近，女人的胸脯都快贴到他脸上了。像苏今昱这样的男人，女人趋之若鹜也是正常。江际白目不斜视走进去，根本不敢和任何人对视。她将咖啡放在老板桌前，轻轻的说了声，“您的咖啡。”就准备退出去。男人的眸光随意的从她身上扫了过去，灰扑扑的职业套装估计还是之前在物业的工作服，衣服款式又老旧又过时。他脸上没有显出任何情绪，像是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等一下！”关梦夕从男人椅子旁站起身，看着江际白的眼神带着怒火。“江际白是吧，你先别走。”江际白站在原地没动，转过身，看着在她面前外形极其登对的两人，这才堪称俊男美女啊。关梦夕转身拉着苏今昱的袖子，撒娇道。“苏总~刚刚就是这个女人把我撞摔倒，还把我的裙子给勾坏了。你看，我手臂都红了……”苏今昱不动声色地从关梦夕手中抽出衣袖，把玩着手中的钢笔，轻点了点桌面。深不见底的黑眸看向江际白，冷冷的声音划过来。“哦，是吗？”难不成想做苏夫人江际白稳了稳心神，捏着手指，坦言道：“关小姐，对不起，是我撞了您。”关梦夕得意的转向苏今昱，嘟起红唇。“苏总，我不管，这下您要负责了，我这条裙子可是高定，价值不菲的。”苏今昱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这不是我弄坏的，要负责也是她负责。”他转向江际白，“是吧？江秘书？”江际白抿了抿唇，点点头。“嗯，关小姐，裙子是我弄坏的，我来赔。”关梦夕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傍上苏今昱这棵大树，可是事不遂人愿。她有点恼，“你赔？你赔得起吗？”江际白确实赔不起，她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回应。“没事，就从她工资里扣。”苏今昱闲闲的说了一句。苏今昱说到做到，一个电话就把财务总监叫过来。关梦夕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自己的裙子是名师量身定做，花了50万，折旧后也要30万。江际白瞬间傻眼了。哎，不是，不对啊。才刚刚来上班，屁股还没坐稳，一分钱没赚到，就要背负30万的负债？江际白想哭，她抿着唇看着铁面无私的苏总，可是苏总大公无私，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财务总监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江秘书刚入职工资是一万五，关小姐的裙子30万元，江秘书每月支付1万，两年半就能还清了。”“苏总，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每月自动划扣了。”苏今昱赞许地点点头。江际白欲哭无泪的走出办公室。所以她来上班，到底为了个啥？回到工位上，徐特助拿来了一堆资料，让她先学习。她把自己埋进书页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晚上苏今昱有应酬，一下班就走了。——江际白回到家里，和女儿玩玩闹闹。糯糯倒是很适应新的环境，只有吃好玩好，就万事大吉。一想到糯糯的学校，江际白又犯难了。她不想再去求苏今昱帮忙，不然真的显得自己是出来卖的。她知道苏今昱要什么。他可以给她地方住，接纳她女儿，还让她去公司上班。他所做的这些，她又怎么会不明白。男人包容她，并施与恩惠，有时候是需要女人打开双腿回应的。他们的关系本就不堪，她又怎么敢再提任何要求。给女儿盖好被子。她走到阳台外，风轻轻的吹起她柔顺的发。黑夜漫无边际的笼罩而下，她盯着潺潺的月光看。吾生有几事无涯，清夜漫漫叹物华。她脑中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这两句诗。生命中有许多事都是没有答案的。她拿着笔和小本子，圈住了上面写着的收入15万，又点了点下面的支出，赔偿1万，住宿1万，伙食5千。她咬着笔头，觉得这账再算多少遍，也不会平衡的。苏今昱根本就是对她进行经济制裁。她如手脚被缚的小兽，怎么冲撞，也无法逃开猎人的天罗地网。身边有个脚步声靠近，很浅很轻。她知道他回来了。其实，他们之间一直都是他在主导，她被动接受。很少有平等的认真的交谈过。淡淡的龙舌兰气息飘过来，他喝了一点酒，但不多，现在能让他喝酒的人不多了。男人的阴影落下，他从身后俯下身来，缓缓的圈住她整个身体。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上她拿着笔的小手，微微用力。他带着她的手将“伙食费，住宿费”划掉，有力的运笔在薄薄的纸张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淡淡的酒香带着深夜的冰凉，就像一杯冰镇ojito，很容易就让人沉溺。“白白，你不需要考虑这些，在我身边就好，我什么都给你。”男人蛊惑的话像醇厚的毒酒，一喝就上瘾，入腹便毙命。苏今昱不知道她的小女人还在算这些浪费时间的东西，她的脑袋不是应该想他么。他带着她的手在本子上写着“学校”的旁边打了个大大的勾。“白白，我都帮你解决，你有我就好了，行不行？”江际白头脑有些发晕，每次他这样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特别容易沦陷，然后什么都答应。明知道他常常骗人，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男人坐在她身边，领口的扣子已经解开了。他眼尾有点红，面色倒如常。高大的身体慵懒的靠在藤椅里，朝看着他发愣的女人勾了勾手指头。“白白，过来。”苏今昱声音有一丝暗哑。江际白顺从挪过去，坐在他怀里。“就这样。”苏今昱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双手禁锢住女人的身体，强势的包围着。他们都没有说话，没有动。月光如洗，盈盈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