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木而栖,他们要为自己找一条好路。
“怎么?现在孤都叫不动你们了,那谁可以?三皇子!”
说到他,他心里就来气。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
默默闭了嘴,不敢触他霉头,就是这种沉默以对的方式更加肯定了慕容恒心中所想。
“你们的亲戚中有人被他罢官,难道就一点都没有想报复?他当下处理的是城外的人,很快就要肃清城内的了?你们当真一点都不怕!”
慕容恒最后一句话戳在了他们的心境上,在朝为官多年,手里或多或少都不干净,如果被他清除了的话,心里不甘。
“太子这是何意?”
直觉告诉他们,太子将他们叫来,绝对不是给他们提个醒那么简单。
慕容恒见还有人是清醒着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孤是什么心思你们不用知道,只需要知道再过不久,自己的性命也会不保就行了!”
慕容恒故意夸大其词,激发他们心中的胆怯。
在这里的人中,有一部分是被罢官了来京城投靠亲戚的,对慕容瑄自然恨之入骨,也有没被罢官,但是手里不干净,对他也产生了杀意。
“我这三弟,平时就爱争强好胜,完全不顾及大家的感受,就连回去的路线也是不一样的,总是走那种偏僻的地方,若是遇见了危险该怎么办?”
慕容恒坐在椅子上,按着玉雕漫不经心的甩着看似没头没尾的话,却给大家提供了一个思路。
慕容瑄活着始终是一个潜藏的危险,何不一举把他给拆了,以后定能高枕无忧!
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愈发觉得此事可行如果成功,之后的故事该怎么说?
还不是胜者说了算。
慕容恒躺在躺椅上,看着他们蠢蠢欲动的样子嘴角划过一丝冷意,希望慕容瑄这次能躲过一劫。
“太子,此事臣等定当为你办好!”
众人不傻,杀皇子是死罪,如果把太子也拉进来,他定会保他们无恙。
慕容恒本来还准备坐收渔翁之利,突然听见有人这样说,表情凌厉,他做这一切可不是要把自己给搭上。
“孤不知道各位在说什么?这不是在讨论三皇弟的事情吗?你们怎么搞的要杀人一样,此事孤可不知道!”
他慵懒的摆摆手,让人将他们请出去。
这事他已经挑拨离间成功了,至于做还是不做,他们都逃不掉了,心中的种子迟早会长成巨树的,除非他们真的甘心被慕容瑄弄的妻离子散。
众人无奈被赶出去,看着威严的太子府,露出别样的阴郁,这是他想独善其身绝无可能,他们做了,若是败露就必定会拉上他。
传说他们做坏事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们独善其身。
人群中,有一男子匆匆离去,却有被人注意到。
“你说他们要刺杀王爷?还是太子挑唆的?”
顾浅依站在阁楼上,一手拖着书,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他,里面的戒备十分明显。
那人见此,苦笑了一声,
“属下也是不得已,我不想死,所以不想同流合污,这才将此是告知你,想保全一命!”
他这般说,顾浅依才有所放松:“既然想要自保,不用参与此事就可以了,我见你这样子不像是要自保,还想杀人吧!”
他去太子那儿听了听一耳朵,要是事情败露他们可能会拉上他,他提前到她这儿通口气,她有所戒备,必定要尽数杀之。
“顾小姐果然聪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只是想自保而已。”
贪污一事是他做过最胆大的事情,若是杀子,他做不到。
“行了,此事你不动手就连累不了回去吧!”
顾浅依摆摆手,让门外的小厮将他送出去。
那人恭恭敬敬的退出去之后,顾浅依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看来有的人就是不太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