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容脑中倏忽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之前的奴婢红云。
红云离开之前,太子但凡遇到了政务上的什么难题,都很乐意同她说说,听取一下她的意见。
而红云所提的虽然都不是些什么重大决策,但是身为女人自有女人的细心,总能提醒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让太子甚为欣赏。
她也多次为此事恼恨不已,凭什么太子有事要跟一个奴婢讲,却不跟她这个太子妃讲。
恼恨归恼恨,但是要取得太子的信任,想来还是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况且现在红云已经脱离奴籍离开了太子,自己一定能够取代她的位置,成为太子身边的谋
士。只需要自己放聪明一些。
想到此处,顾婉容便点了点头:“我可以答应你。”
“那么成交,太子妃只管回去等息。”
——
苍茫的东海面上,厚厚的云层挡住了旭日的光芒。
静静的海面上雾气缭绕,凉风透骨。
一艘挂着蓝布白海浪纹饰的大船平静地行驶在海面上。
一名蓝衣小兵打开了甲板下方一间小室的门。
顾浅依揉了揉发蒙的脑袋,疑惑的问:“怎么把门打开了?我们到了吗?”
这几日她被那名叫白窦稔的一伙人,带着坐了几天马车又上了船,一路上看守得非常紧。
那小兵得意地回答:“早着呢,要到我们白雾岛还要三日水程。只是现在给你打开门你也跑不了了。”
顾浅依从小居室钻了出来,沿着一道木梯上了甲板,好久没有见到过天空了。
现在虽然还在敌人的船上,但是也不能就此期期艾艾。
于是顾浅依便站在那甲板上活动起了腰腿。
不得不说,这而前的海上风光真是壮丽好看,船下的碧波像蓝宝石一样幽然深邃。
阴沉的天空下几只海鸥绕着大船盘旋着,偶尔传来几清鸣。
也不知那白聆风来了没有?
这白窦稔真是脑子秀逗了,也不问问自己和那白聆风是什么关系,便随手把自己挟持过来。
仔细算起来,她和白聆风不过相识两日,哪里谈得上什么交情?
若是那白玲风对她不管不顾,反而一个人浪迹江湖去了,倒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为此她多次向那白窦稔提出抗议,可是那白窦稔却每次都笑得一脸老奸巨猾。
“你不了解那白聆风,老夫可是了解的。他少年成名心高气傲,心里最崇尚的便是那侠义二字。莫说姑娘是买了他卖身契的主人,就算
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但只要事情是由他而起,他也肯定会追过来将此事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