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布对接下来要跑哪里去闹腾一通一无所知,他瞅了一眼窗户外头,这破地方老是这么黑咕隆咚的,他想把这儿玩意染成绿的!毕竟这乱七八糟黑的要命的鬼地方,宇宙什么的,是叫宇宙不?这地儿真是又没劲又难看。
巴拉布拽了一只死虾米的胳膊,把红彤彤的黏糊糊的汁水从这细细弱弱的胳膊里挤出来糊到窗户上,虽然不如绿油油的有精神,这下总算没那么枯燥。
不管怎么说,他们刚在这艘小虾米的大铁船里把所有能waaagh!!的东西都炸成了烂烟花,小子们正到处甩着口水互相扯着牙滚得到处都是,兴奋的嚷嚷声把这破船都快划拉出个大窟窿,过个几点钟的就有个更大更绿更臭的小子哇哇乱叫着把别的小子那口臭烘烘黄不拉几的烂牙糊到血渍呼啦的墙面上,堪称生机勃勃万物竞发。唉,这群又蠢又不机灵的小子们总是需要点儿乐子来保持他们实心儿的头骨里嗡嗡地响着乐呵呵的动静。
“淦,这可太他丫的waaagh了!”达拉兹忽然喊起来,“那群小虾米在捣腾啥!好大的船!没准咱也能整一条!”
巴拉布又往窗外瞅了一眼,这不啥也没有吗?
本着自己没受伤受得半死不活快翘辫子时对把达拉兹的脑壳拧下来的自信,他决定继续把达拉兹当他手底下的头号好亲信。
他用脏兮兮的手指挠了挠自己灵光的脑壳:“你嚷嚷啥,啥玩意儿啊!”
“看这个亮堂堂的虾米东西,”达拉兹说,举着一个绿油油的平板玩意凑过来,很劲的颜色让巴拉布马上有了精神头,“这里头有个贼拉大的船,船上有个贼拉贼拉大的金虾米,叽里咕噜讲点儿不知道哈玩意的话。”
这个亮着光的虾米玩意中间,有个很霸很大,快赶上半个虾米老家大小的圆溜溜大船飘着,甲板上杵着个金灿灿的大虾米,个头比巴拉布自己都大只,叽里咕噜地讲着什么“征服银河”“天鹰的辉煌”之类的虾米词儿的废话。讲完一遍之后,亮着光的平板一闪,马上又回到最开始。
巴拉布抢过平板团吧团吧捏成个小饼饼卡进自己的铁块甲上,已经对那个大船心里动起了小九九。这么劲的大船,waaagh上去可不得爽得像从炮管子里飞出去的屁精一样嗷嗷乱嗨!
“老大!”一个小子一路蹦过来,上次被虾米的大刀砍断腿后,他的两只大脚干脆就换成了俩弹弹跳跳的大弹簧,“加斯基·大脚趾喊俺们回搞哥最臭号上集合,俺们有活做了!”
“谁他史古戈的会开虾米小船?”巴拉布骂骂咧咧地寻思着加斯基搞不好也想着要把金虾米的大船弄走,“把俺们弄到搞哥最臭号里头去!”
加斯基·大脚趾很牛逼地杵在大废船的甲板上,看着他手底下的大只佬们纷纷乘着各种冒黑烟掉零件的破烂虾米小船回他们的搞哥最臭号,有几艘小船还把彼此炸了砰砰的大烟花。
他一寻思,死的那几艘都是天天琢磨着要把他的大厚铁壳壳扒下来的,狡猾的聪明脑袋立刻寻思出这些不够绿的玩意死得好,不由得咧开大嘴。这些史古戈养的东西,他加斯基·大脚趾把这群没部落要的杂牌乐色一个个归拢起来,咋还有那破胆子对抗咱搞哥在上保佑的加斯基!
等这群臭气熏天乱七八糟的花花绿绿的杂牌群聚成了一团儿,加斯基拍了旁边的哇啦滋一巴掌,哇啦滋马上晕头转向地往前一迈。
“俺们老大有言,俺来,俺看见,俺抢走!都看见那个虾米大船的模样没?给俺听着,warboss发话了,俺们要把那个圆不溜儿的大船染成绿的!”
“先向着那边儿走,咱哗啦哗啦地飞过去,再砰砰砰地给大船来他屁精的一发,看看这怂逼虾米玩意儿够不够硬,有没有咱搞毛劲和霸!”
——
“没有回应。”多恩说,双手放在控制台表面。“部分从属于因威特的世界已经失去联络。”
这是山阵号上首次召开战斗会议,地点正是山阵号的战略室。
罗格·多恩站在指挥讲台上,钢铁勇士的基因原体佩图拉博则位列长桌中最邻近帝国之拳基因原体的位置。剩下的席位由帝国之拳的指挥层填充。埃俄勒斯正是靠着佩图拉博而坐的两名战士之一,齐赛罗坐在他对面,脸上镶着赤金,以及月球之战留下的伤疤。
在罗格·多恩回到帝皇的旗帜之下前,埃俄勒斯曾是第七军团的指挥官。现在,他正在适应着关于罗格·多恩的一切,比如发生在战略室的讨论将首先由战士而非统领者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