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一摆,面对这些望不到边际的黑衣人,孙悟空没有一丝惧意,只有越来越浓郁的厮杀之心。
妖族一脉相承,放屁,夏紫凝就是老子的孙女,老子虽然是石猴,但是,老子也有老婆每一句话都是刨着自己的心脏说的,但是,不得不说,此刻,他只是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些说。
为那虚无缥缈的自尊心吗?
为那可有可无的羞耻吗?
为什么在自己的孙女面前自己还要那自尊,为什么不能实话实说,我没有救了你的奶奶,却也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孙女。
微微皱眉,孙悟空竟好似瞬间苍老了许多,哪怕曾经张狂不可一世,此刻,却已经是一只苍老的猴子罢了。
冷然一笑,虽然苍老,那身力量却是不曾减少分毫。
既然是妖兽,我就应该用这双手去撕裂你们微微摇头,强迫自己用杀心去掩盖那种措手不及的悲伤。
咚双脚用力踏下虚空,虚空之中竟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龟裂,露出了漆黑的空间。
孙悟空上前一步,那帮黑衣人就推后一步,明明已经是失去思想的傀儡,却依然害怕。
但,孙悟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好似一道流光,狼入羊群,无数残肢断臂高高扬起,宛若地狱一般。
那一向引以为傲的身体,在孙悟空眼中就好像纸糊的一般。
如此力量,纵然你们成千上万又如何?
一群蝼蚁,孙悟空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好似一柄利剑一般的穿过了人群,却并没有停留,转身再次冲了回来。
敌人没有一声嘶吼,孙悟空也没有一句杀气藤腾腾的话,只是用手臂一次次的麻木的撕裂那一具具傀儡。
预料之中,却又是预料之外,孙悟空双手几乎被鲜血浸染,身后的披风早已经粘稠不堪。
却如一具不败的战神一般,站在那里,腰杆挺的笔直。
眼前所站之人寥寥无几,仅仅是片刻时间,那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已经化为了飞灰。
燃灯的瞳孔几乎变成一个针尖,眼中一片震惊骇然,深吸一口气之后,强作镇定的上前了几步。
步伐缓慢,手中的染血佛珠几乎被捏碎。
嘴角一抽,嘲讽的说道:如此蝼蚁,居然也劳动大圣亲自动手,妖族不至于羸弱至此吧!
佛门一脉,利嘴白牙,沽名钓誉之徒,纵观佛门万千门徒,可有一人慈悲为怀?孙悟空眼神冷若寒冰,直直的看着燃灯,双手一摆,甩下了大片的鲜血。
何为慈悲为怀?燃灯眼神渐渐亮了起来,他害怕的就是孙悟空一言不发上来就宰了自己,但是,此刻,居然与自己说话,那么,就说你个哑口无言吧!
大慈悲,普渡众生,小慈悲,救死扶伤,纵观佛门大千世界,纵然是层次不齐,却也懂得力所能及,所以,纵然每日施舍一粒米,何尝不是慈悲为怀?你以慈悲为怀为问,我以慈悲为怀为答,既然敢问,我就要用慈悲去束缚你。
燃灯眼角含笑的看向孙悟空,却突然怔在了原地,孙悟空伸手解开了那沉重的披风,完全被鲜血浸染,沉重的好像一块铁板,一松手那披风携带着狂风,落了下去,宛若一块碎石。
嘴角冷笑嘲弄未变,孙悟空看着燃灯的目光充满了不屑,如果说五百年前,他善用暴力,那么现在,他却明白,对于仇人,诛心比屠杀更加残忍。
此刻,他完全忘记了佛祖给他灌输的理念,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用尽一切,为自己的孙女报仇。
力所能及?何为力所能及?一帮沽名钓誉之徒,施舍一粒米?自身未至完人,却妄求他人以圣人之理对待,无耻之徒。
听到孙悟空的话,燃灯却笑了,手中的佛珠,转的自然圆润,开口道:力所能及,问心无愧,不求他人以礼相待,只求自心无愧
孙悟空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是自己心神不宁了,诛心虽然狠毒,却也是千难万难,尤其对方也是一个心智坚定之辈,更是难如登天,甚至可以说是多此一举。
但是,心中这股怒火却无处发泄,仅仅是杀人却让他有一种要被怒火燃尽的错觉,憋的脑袋生疼。
小辈,往日恩情,今日还尽,最好不要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