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那个就是姓朱的狗贼”
唐云意顺着攒指过去的手指头,被杜青裴拥在一侧的那人,身穿官帽,朱翊卫绣金黑制服,肩上有“朱翊卫”肩章,带着威风凛凛的披风,酷萨带着狠绝。跟杜青裴一样,师徒俩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毒蛇的眼睛一样,阴冷、狠毒、自私,尽显无疑。
“就是他偷了禁地记得武功秘籍?”
梁攒掉头,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老子就算死了,也不能让他骑到头上去”
唐云意欲言又止。
大厅内,朱秉文作为陛下跟前的大红人,他丝毫不怵三司的人。杜青裴双手奉上热茶,朱秉文不动声色接过,并不着急着喝,而是放到一侧的桌子上,拿着茶盖浮去上面的茶沫,故意弄出响声,增加、扩大恐惧。
樊牧、李纯风还有苟旬依次坐在朱秉文的对方。樊牧和李纯风不动声色,苟旬查了许久的水怪被朱翊卫抢先,他如坐针毡,迫不及待想知道缘由。水怪案为何跟京都富可敌国的堂溪有关系?
堂溪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在黑,剧烈起伏的胸口逐渐平息,那张发黑的脸在高压的气氛下逐渐恢复正常。
她暗自深呼吸一口气,拿出当家人的气势,目光冰冷如水,语气冷漠,“几位大人是何意思?欺负我一个弱小无助的女子,说出去,不怕人贻笑大方?”
苟旬正欲开口,樊牧投来制止的眼神,苟旬当下闭上嘴巴。既然是朱翊卫把他们请过来,自然是要看朱翊卫发挥。
“哐”的一声,茶盖杯重重落下,打破宁静。朱秉文重重“哼”了一声,出言讽刺,“夫人若是弱小无助的女子,外头的那些女人算什么?”
“朱大人,好大的官威”,堂溪拍桌而起,“事情还未水落石出,就往我头上盖。朱大人,说话可要三思”
屋顶上潜伏的唐云意对拍桌而起的堂溪有了一丝怀疑。她不是无知妇人,敢在陛下红人朱翊卫面前拍桌的人,背后肯定还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人。
朱秉文不怒反笑,低沉的笑声里透着阴险狠毒。“夫人也知道水怪案?”
堂溪目光如刀,发过雷霆之怒的她坐下,脸上突然扬起一股自信的笑容,“我怎么不知道?水怪在太白湖祭天出现,在芝兰院的梅林出现,现在外面都传传本夫人饲养水怪,酝酿滔天阴谋”
朱秉文一副了然的惊呼,“原来夫人知道啊。朱某还以为夫人不知道呢?不过夫人瞒天过海这计,使得挺不错……”
堂溪从朱秉文眼中看到了蔑视的表情。她平静的脸上,眼底是暴风雪欲来的趋势。
“朱大人,话里话外都指向本夫人。你认为水怪真是本夫人所为?”
朱秉文反问,“难道不是。再完美的计谋都有破绽”
“你拿出证据……”,朱秉文咄咄逼人,堂溪脑袋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