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楚的一家都是这样,脾气硬,遇事顽固不化。”
赵恭想起楚老爷子明里暗里回绝他的模样,半点余地也不留,冷笑道:“从前还有个李国公同他结了亲家一起死撑,如今只剩了他一个,却还是一点都没变。”
“相比起来,那二房就聪明多了。”
刘冼恪想趁机讨赵恭欢心,“楚老爷子当年不肯归顺殿下,已经是走了绝路了,灭亡不过早晚的事。”
赵恭听了,笑得更深。
“只是这南阳王世子……”
刘冼恪一副欲言欲止的模样。
“今日南阳王世子出现,实在是意料之外,臣以为——”
他迅速看了一眼刘冼恪,接着道:“臣以为,南阳王府是不是同护军府有所关联?”
闻言,赵恭折起手中的信件,眉宇间闪过一抹寒凉:“别去揣度他,冥世子之人,不是常人能以常理揣度得了的。”
这崇京的一切看似与他无关,却又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加之父皇对他的宠爱,他身为皇子,也从不去主动招惹这位南阳王世子,即便有时起了些不那么愉悦的小冲突,他也会退避三舍。
这一次也是。
一个护军府而已,大不了让姓楚的一家多活几年罢了。
“武场有人来报,当时救下舒华之人是个贱奴?”赵恭随口提了一句。
虽说刘冼恪没有报给他知道,但他依然对武场发生过的事情清清楚楚。
刘冼恪硬着头皮回道:“是。”
舒华公主险些出了意外,他也始料不及,故而不敢对赵恭说。
“一个贱奴!”
所幸赵恭也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只是意味深长地喃喃道:“到底浴血沙场多年,大将军府可不好啃,那个姬如晦更是一把利刃,驾驭不了只会伤了自己。”
他顿了顿,又道:“刘卿,明日同本王一道去侍郎府上走走,顺便备一份礼给楚家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