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长反手牵住南星回:“急什么,不是大事。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的,过两天就好了。”
南星回眼睛发红:“那我今天吃的饭菜里岂不是有你的血?”
纪风长一哽:“我也没这么变态。第一时间把菜刀和案板洗干净了的,没有血。你别胡思乱想。”
南星回气鼓鼓:“那你快点跟我回去贴创可贴。”
回家的第一时间,南星回都没顾得上给贴上来蹭蹭的不悔一个眼神,而是满屋子到处找药箱,嘴里还嘟囔:“药箱药箱……”
纪风长被按在沙发上,看着南星回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翻找,胸腔里郁结的那股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药箱在电视柜里。”纪风长出声提醒。
真是傻乎乎的,找不到东西都不知道问问他。
南星回抱着药箱,急匆匆挨着纪风长坐下,抓着纪风长的手指研究:“看起来好深啊,我是不是要先给你消个毒?”
眼见南星回拿起酒精,纪风长连忙出声阻止:“不用消毒,我第一时间冲了水的,而且现在都快结痂了,你消毒也没用,贴个创可贴就行。”
“好吧。”南星回放下酒精,转而拿起一枚创可贴撕开。
第一次给别人贴创可贴,南星回超级小心,一点点把两边的塑料纸撕开,不让自己的手碰到中间要挨着伤口的干净区域。
边贴南星回还边呼呼给纪风长吹气,生怕把人弄疼了。
明亮灯光下,南星回的睫毛一动不动,让纪风长想起了那一晚南星回眨成蝴蝶翅膀的眼睫毛,一静一动,不同状态,但相同的是,两种状态下的南星回都让纪风长心里蓦的一软。
创可贴粘好,南星回一再叮嘱纪风长要注意,不要再沾水了。纪风长应了,但听没听进去就不得而知了。
在南星回叮嘱晚上睡觉要小心不要压着伤口的时候,纪风长忍无可忍,半调侃半认真道:“我注意不了,有本事你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守着我不让我压着伤口。”
本就是冲动之下说出的话,冷静了几秒钟,纪风长就想撤回。
谁知,南星回先他一瞬出声:“好,好呀,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我监督你。”
说完,南星回悄悄握紧了拳头,屏住呼吸,等待着纪风长回话。
等的过程中,南星回的睫毛扑闪扑闪,像是马上就要振翅起飞的小蝴蝶,纪风长看见了,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行,一起睡,你监督我。”
南星回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从给纪风长伤口贴创可贴,发展到和纪风长一起睡觉。但纪风长都同意了,他也没理由拒绝。
贴完创可贴,纪风长进厨房把砂锅里给南星回温着的宵夜端了出来。
“给你煮的红枣银耳,怕你回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