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又问:“你对不起亲人,朋友,子女。。。你可知悔过?”
林成康慌乱起来:“我罪孽深重,请主神宽恕!”
旁的一罗汉凶神恶煞:“说!你犯了什么罪!”
林成康脸上竟露出迷茫来:“我。。。我利用教徒们的罪孽,威胁他们为主神献礼,他们倾尽家财,把全身心都奉献给主神,我做的不好吗?过去,我们都是这么做的,您会赞赏我,宽恕我的罪孽。。。”
菩萨道:“我且问你,前几日,我派使者前来,他年岁不大,穿一身青衣,嘴角有梨涡,你为何不以礼相待!竟是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林成康立刻磕了两个头:“主神饶恕!我不知那是主神派来的使者!他只是刚刚喝了圣水,无故晕倒,僧人把他带去偏殿了!主神饶恕我罢!”
他的眼前天旋地转,甚至泛起阵阵恶心来,菩萨的身影也变得模糊。
菩萨的声音也变得愈发清晰起来:“既是如此,我便宽恕你,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开大门,跪在佛像前忏悔!”
林成康千恩万谢,从地上爬起来,一路往门口去。
他的步伐歪七扭八,脑子里如同一团浆糊,直到快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顾秋白心下一沉,药效失灵了。
再说另一边,半个时辰前,钟于和梁安已经到了清净寺门口。
他们两人象征性的带了十来个金吾卫。
为了不影响寺庙信众,众人皆是穿着常服,只当解决个简单的任务。
这也是顾秋白的估算错误,一头熊的话,钟于一个人就能解决了。只是为了保证画学生们的安全,才多调配了些人手。
由于马上就是观音娘娘的诞辰,京兆府也需要抽调人手到香火鼎盛的寺庙去维持秩序,防止乱象。
他们不曾表明身份,但清辉还是主动前来接待了他们,一切如常。
梁安等人也未设防,以为这是顾秋白的交代,便表明了身份。
当被问起画院等人所在,清辉也没有隐瞒,只说画院等人在山上的十诫殿礼佛,不便打扰,需要稍作等待。
直到寺内钟声响起,顾秋白等人还是没有下来,清辉便向两人告辞,匆匆上山去了。
而留下来的梁安和钟于,出于礼貌,还是准备在山下等着。只是正好到了此地,便去参观顾秋白画的壁画去了。
看着满面的壁画,梁安赞道:“许久未见她,倒是手艺又精进了。”
钟于点头。
梁安:“说来也怪,她信中说此地有熊,可我们上山来,连一只野兔都没看见。”
钟于摇头:“此地,来往香客众多,不可能,有熊。”
梁安:“有理。若有黑熊,那香客都不敢来了。”
两人继续参观,突然反应过来,对视一眼。
梁安道:“没有熊,她为何特意要金吾卫上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