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也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他先把聂寻拉下了马匹,抬着他的肩膀,又说:
“你抬他的脚吧。”
男子便抬起聂寻的脚,又说:
“我去镇上的时候,听人说过聂将军,人倒是没有见过,他这是怎么啦?跟谁打仗了吗?”
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房屋门口了,他见屋里黑乎乎的,又赶紧说:
“我忘记点灯了,我可以先去屋里点个灯。”
“先把他抬到里面去吧!”
秦远见今天晚上的夜光比较明亮,屋子里也不是黑得什么都看不清楚,“你还有空房吗?”
“我,那个”男子想了一会,“我们去中间那个房间吧,那是我孩子的,他们不在这里。”
秦远于是和男子把聂寻抬到了中间的房间床上。
接着男子就去把油灯点亮,拿过来看了一下聂寻的情况,又问秦远:
“他伤到哪里?”
“应该是胸口。”
秦远记得聂寻是被一锤子砸到胸口打下马匹的。
但那些穿着盔甲,男子无法查看,又对秦远说:
“能不能把他的盔甲取下来,我要看看他的情况。”
“可以啊。”
秦远于是过去扶起来聂寻,让男子把聂寻身上的盔甲取下来了,最后把他的上衣也脱了。
秦远见到聂寻的胸口一片血红,不过应该是盔甲救了聂寻一命,他于是就问男子:
“你能只好他吗?”
男子犹豫了一会才说:“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伤势,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他。”
“你尽量试一下吧,”秦远打了一个哈欠,这时候他已经坚持不住了,“我要睡觉去了,你这里有地方给我睡觉吗?”
“呃,”男子看见秦远身上沾着不少血渍,就问:“你要不要先洗一下?”
“不啦,不想洗,我现在好累。”
秦远又打了一个哈欠,他感觉男子是担心他身上的血渍,于是又说:
“我不需要什么好地方,随便给我找个角落就行啦,有没有柴房,或者稻草堆?”
“那也没必要,”男子又说:“你去隔壁那个房间睡觉吧,不过,你要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别把血粘在我的被子上。”
“行,谢啦。”
秦远走出门,可男子也提着灯跟了出来。
当他来到隔壁那个房间的时候,见这房子的东西比较多,大概也是这屋子比较重要的人睡觉的地方。
他见床上有席子和被子,席子对男子说:
“这样就好啦,我要睡觉了,受不了,今天真的是累了一天。”
他说完就躺在了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连男子问他话,他都没有回答。
男子也没有办法,拿着灯看了秦远一会,他显得有点不太放心,可终究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走了。
到了第二天,秦远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还愣了一会,才起来走到外面去。
这时候他听见了屋子里又一些响动,但同时他又想起了聂寻的情况,一时间,他又犹豫了起来,不知道是该先去看看哪些还是看看那个响动。
想来想去,他还是朝响动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